司徒策对于贾赦的嫌弃不做评价,这在贾赦看来是鸡肋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已经算是神奇的技能了。
沉思一会儿,司徒策这才说道:“看来野史上记载的苗疆圣女的故事是真的了。”
贾赦有些懵,蔡文姬的技能跟苗疆圣女有什么关系?
司徒策见贾赦不懂,就解释道:“相传,苗疆地区,他们世代自称是巫人后裔,因为他们那里的人,善驱使蛇虫鼠蚁来助战,也被称作蛊师或者巫师。”
“而他们那边儿还有一个更加远古的部落,是被这些苗疆人世代守护的,据说是一个大巫和一仙女彼此相爱后产下的后代。”
“那个部落的男子,巫术更加厉害,很容易就能炼出黄金蛊,也就是蛊王,而女子却完全不能休习巫蛊之术,因为她们是完全继承来自仙女那一部分的血统。”
“这样的女子,她们擅长抚琴或者吹箫等任何乐器,甚至可以借助树叶或杂草吹奏仙乐,利用音攻辅佐巫师们战斗,为巫师们疗伤。”
“据说这个部落的女子都是要嫁给其他部落的,绝对不能与本部落的男子结合,否则必然会受到天谴。”
“而这个部落的女子出嫁的时候,那个部落的族长就会拓印一些书籍作为陪嫁,那是只传女,不传男的书籍,据说只有那个部落的女子能读取,其他人是绝对看不懂的,就算是部落里的族长也不行。”
“这样的情况传出来,自然会招来贪婪的人前去抢夺,书籍传出之后,真的没有人认识,因为那根本不是字。”
“有不信邪的人,冒死攻击了苗疆,抢走了从那个部落嫁出来的女子,让她们翻译,只是那些女子其实没有一个人识字的,因为在她们出嫁前,除了做些家务之外,就是在玩耍。”
“直到出嫁的时候,才第一次摸到书籍,可是就是这么神奇,她们立即就明白那书上诉说的是什么,但又都说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凭借心情,她们几乎是见到石头唱石头,见到大树唱大树,只是,听到她们歌声或者琴声的人,都会受到感染。”
“心怀恶意者就会遭到攻击,心怀善意者则会变得心情舒畅,甚至会逐渐消除体内顽疾。”
“但时至今日,苗疆那边儿都几乎找不到像样的巫师了,那个传说中的部落更是早就消失了,所以,这些只是记载在野史中,当做故事流传了。”
贾赦不太相信的问道:“除了他们族的女子,别人都学不会?那张氏怎么会的?”明明就是蔡文姬的技能书吗!
司徒策想了一下,还是说道:“目前,除了那个部落留下的后人生下的女子,没有人学会过,翰林院的藏书阁中还保存着一段残篇,至今没有人能破译。”
“至于张氏,她能看懂,大约是因为她的外祖父吧?她外祖父本是前朝武状元,官至冢宰,但一直来历成谜,有传言其是异族人,但一直没有具体记载,姓氏也是其入赘的妻姓。”
“只是,她外祖父只有一女,就是她的母亲胡夫人,并不擅长音律,反倒是对她外祖母家的医术完全继承了下来,一手金针之术,就算是太医院的院判也是甘拜下风的。”
贾赦还是不甘心,他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学的,没看系统提示的也只是让他先学会音律曲谱,却并没有说他不能学吗?
想着若是自己不能学,那自己就白白浪费出去三百多个金币,贾赦顿时觉得牙疼,甚至哪都疼了,早知道这样,他当初拿这些技能书交学费啊,这下好了,还白搭上一双冷静之靴。
司徒策一看贾赦眼泪汪汪,心疼的快不能呼吸地样子,试探地问道:“恩侯,你这书花了多少两银子?”
贾赦哭唧唧地勉强自己扯了个笑容,那丑得,就算是盛世美颜都不能完全拯救,但司徒策觉得异常可爱,不过司徒策求生欲很强,他觉得自己若是实话实说,很可能被恼羞成怒的灭口。
努力保持沉默以示同情的司徒策,在听贾赦说道:“银子,不,是金子!我三分之一的存款就换了这么个赔钱的,全部给人做嫁衣了!不行,我要找张氏报销,必须报销!”时,实在忍不住开始抽了抽嘴角。
正在盛怒中的贾赦自然看到了司徒策扭曲的脸,怒火当即冲着司徒策来了:“你什么意思,别以为你是我的水晶,我就不敢推倒你了!”
司徒策眼睛眯了一下,水晶?这是形容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还想推倒自己?看来恩侯也是有些想法的。
舔了舔嘴唇,司徒策试探道:“恩侯若是想,孤也可以接受的,只是孤就是觉得,恩侯为什么要买两套书?”
贾赦哼唧着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他虽然信任司徒策,不介意暴露自己的秘密和能力,但关于自己和张氏的来历,以及系统背包的事情,他是不会跟司徒策说的。
想了一下之后,他自暴自弃地说道:“小爷花了这么大的价钱,让他买一送一,以备破损不行啊!”
司徒策好脾气地应和道:“恩侯考虑的真周全,孤就没想过若是这么珍贵的书籍一但损毁而没留下备用的怎么办。”
见贾赦被夸得耳朵发红,司徒策继续哄道:“真说起来,这个虽然算不得孤本,但应该也只有那个部落还遗留在人间的族人手里存有,恩侯买来也是不亏的。”
只是司徒策没说的是,他估计贾赦可能是被骗了,更可能,这压根儿就是张氏想要圈走贾赦的钱,又能找到合理的借口展现自己的本事。
作为太子,司徒策已经习惯了阴谋论,首先,他就怀疑这拓印下来的神书很可能压根儿就是张氏的,否则张氏是怎么知道书的作用告诉恩侯,还让恩侯能弄到手。
另外,很多女子在知道丈夫有了结契人之后,虽然支持,但也会趁机将丈夫的私产尽量划给自己的孩子。
他知道老国公夫人张老太太给贾赦留下了大笔的私房,司徒策对这个并不在意,若是这些金银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对恩侯放手,那全给她,又或者自己再贴补些也是无所谓的。
不过,理智告诉他,这后面的可能性很小,张氏,绝对并非是寻常闺阁女子,她的心胸和眼界,就是太子本人也是佩服的。
说句良心话,若非他不知不觉间,真的对恩侯动了心,相比起来,张氏其实在智慧和手段上,恩侯配不上张氏。
所以,这事儿估计是张氏为了能取信贾赦,故意狮子大开口,又怕贾赦对神书产生怀疑,干脆拓印了两套,让恩侯自己去试试,真学不会,也就死心了。
脑袋里转了个圈之后,太子自认为想通了,又觉得恩侯的银钱也没到外人手里,以后都是瑚哥儿和琏哥儿的,也就不去多想了。
所以说,这聪明人想的就是多,贾赦根本没说什么,司徒策自己就帮着想了一圈儿很合理的理由。
不过,司徒策见贾赦对于推倒他的事情避而不谈,心里就开始活络了,恩侯或许现在只是说着玩儿的,但这至少说明恩侯对断袖之事,也是并不讨厌的不是吗?
脑袋被黄色废料填满的司徒策,一心想着怎么尽快把人哄上床,根本没心思去仔细推敲张氏那边儿的事情,更何况,那银子花都花了,东西也换到手了,再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若是恩侯实在心疼那点儿黄白之物,大不了自己从私库里填补给他就是了。
贾赦这会儿也没心思再纠结自己损失的金币了,否则引得司徒策继续询问的话,他难保自己不暴露的更多,还是等回去之后,找张氏试试,若是实在学不了就算了,不就是三百多个金币吗?小爷付得起!
心里催眠自己,自己是土豪有钱人,根本不在乎这仨瓜俩枣的贾赦,就听太子说道:“恩侯,你把这些东西都收到你的芥子空间中吧,咱们未来几天,说不好还要在野外露宿。”
贾赦被吓得一个激灵回了神儿,司徒策趁机坐到贾赦身边,摸了摸贾赦的脸,感慨这人的皮肤实在光滑细腻,犹如顶级羊脂玉一般,难怪恩侯这么细心的保养呢。
嘴上则温和地安慰道:“恩侯莫要害怕,其实你身上有芥子空间的事情,怕是你父亲和秦燃也是知道的,不过你不要怕,有孤在,谁也不能伤害恩侯。”
贾赦低声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有空间背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