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我当燕王妃那些年+番外(94)

作者:鱼七彩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放肆,你可知——”管家刚去训斥,就被徐达抬手示意噤声了。

徐达讥笑一声,看向徐青青,“王妃刚回门,便让王妃见了家里这种丑事。”

“父亲还真把我当外人了?”徐青青笑问。

徐达正欲道没有,那厢又来人匆匆传话说燕王到了。

这前脚通传,后脚人至。

堂内小管事还哭跪着,被朱棣瞧个正着,这场面可不太好看。

徐达摸了摸鼻子,不禁瞟了一眼自家女婿那两条腿。知道你腿长,你不能走慢点?

朱棣见堂内跪着个人,倒没有一丝异样的神色。他撩起袍子坐在徐青青身边后,便姿态慵懒地先喝上茶了。

态度很明显:你们有家事就先处置,本王先一个人品茶歇歇。

徐达再一次摸了摸鼻子,对于燕王女婿丝毫不知道避嫌的态度,心情很复杂,可谓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这还真应了女儿那句话了,他们都没把徐家当外人,关系能如此亲厚自然是好。忧的是他徐达在亲王跟前现家丑了,终究觉得有那么点丢人。

徐达令那小管事继续说,当时除了他大儿媳高氏和徐妙书在场之外,还有什么人。

“大奶奶带着四名的婆子丫鬟,妙书姑娘的两名丫鬟。”小管事忙保命地补充道,“可能就是这几个丫鬟婆子中有人贪财,趁机顺手牵羊了。”

这些能贴身伺候高氏和徐妙书的丫鬟,在府里少说是二等,都是出身干净,经过观察考校了许久后才会有这样的提升。一般的时候,不至于会干出这种冒险偷东西的蠢事来,但不排除有人犯蠢了或因什么意外情况,导致她们伸手了。

对于这种偷盗的事儿,在没证据的情况之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搜查。徐达当即命管家去搜查所有涉事下人的房间。

如此折腾下来动静闹得很大,谢氏知道了,蔡老夫人也知道了,都差人来问徐达缘故。

高氏和徐妙书听说自己贴身伺候的人被怀疑,也都不甘心咽下这口气,当即就去谢氏和蔡老夫人跟前求个说法,问个清白。

然而闹了这么大动静,搜查的结果却是什么都搜到。

徐达对于处理后宅之事,经验不甚丰富,赶紧把事儿转给了谢氏处置。

“我看就是那个管事监守自盗,胡乱扯谎诬陷别人。”蔡老夫人不相信大孙媳妇儿和徐妙书的人能干出这种事。

一串珍珠和两个玉簪虽然都值钱,可那些二等丫鬟皆是伺候惯了主人的,都见过世面,不会这样眼皮子浅。

“若管事自己偷了东西昧下,何至于主动揭发自己?再说他管的库房丢了东西,第一个被追责的人就是他,有命偷却没命花的事儿做了有何用?这不合情理。虽说她们屋子里搜不到东西,却不能就此证明她们的清白,可能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就先悄悄藏在别处了。”

谢氏持不同意见,且思虑更全面。

蔡老夫人听着在理,蹙眉愁起来。燕王和燕王妃还都在,府里却闹出这样的事儿没个结果,实在是让人脸上无光。

徐青青安静饮着茶,听她们分析,暂时没发表任何意见。

谢氏也觉得这事儿进死胡同了,怕是最后查不出什么结果,只能当成监守自盗把那小管事处置了。但这件事确实不像是小管事所为,为此连累一个无辜者受死,只怕会有损于功德,日后会遭报应。

高氏见谢氏踌躇不愿处置那小管事,心里就不爽起来。她这是什么意思?

徐妙书身边的都是蔡老夫人和谢氏一起挑的人,个个都是徐家的家生子,牢靠得很,最不容易被人怀疑。而她这个嫁进门的媳妇儿,身边得用的人都是她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和婆子,自然比不得府里生出来得信任。谢夫人现在不想认定那小管事有问题,岂不就是在怀疑她身边的人不干净?

这婆婆不是自己丈夫的亲娘,可真是个麻烦事儿。谢氏怕是早想排挤他们长房,好给她小儿子让地方,得以名正言顺地继承爵位。

高氏狠揪着手里的帕子,虽低眉顺眼地垂头,但心里的不忿早已经冲上天去了。

突然间,高氏感觉有一道冰凉的目光射向自己,她起先以为是谢氏,立刻偷瞄过去,见不是,就扫向徐青青,但好像也不像是她。高氏正奇怪着,便无意间对上了燕王的眼睛,吓得浑身一僵,整个身体像是被人从透顶灌上了冰凉的水银,凉意和疼痛顺着血液流淌蔓延至全身,令她完全沉浸在了无力挣扎的恐惧感中。

高氏畏畏缩缩地把头垂得更深,心不停抖着,后背冒着一层又一层冷汗,也不知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还是现状就是如此,她总觉得燕王一直在盯着她看。她脑海里不断地叠加浮现着燕王那双如鹰隼锁定猎物般瘆冷的眼睛。

高氏突然身体打晃儿,丫鬟春喜见状忙呼一声‘大奶奶’,扶住了高氏。

蔡老夫人和谢氏闻言,不约而同地看向高氏。

如今大家都在琢磨谁是小偷,她这一摇晃,好像心虚似得。而谢氏和老夫人看过来的眼神,让高氏越加觉得她们好像在怀疑自己。高氏憋气地抿着唇,越想越委屈气愤。

春喜马上跪下,跟谢氏和蔡老夫人坦白道:“奴婢那日看见秋月特意靠近过,那装着簪子和珍珠的盒子。”

此一言当即令在场人看向秋月。

秋月立刻反驳春喜,骂她瞎说话冤枉人。

“我没冤枉你,我亲眼所见,还看见你跟妙书姑娘嘀咕了一句之后,才鬼鬼祟祟地往那边靠近。那天除了你,我们都没靠近过那装首饰的匣子。”

秋月惊得跪地直摇头,发毒誓表示自己真没偷东西,是春喜在血口喷人。

徐妙书忙为秋月求情道,“我们当时是嘀咕了一句,却是说那翡翠屏风好看。照你这意思,我竟为了一串珍珠和两个玉簪,特意打发秋月去偷?我便不是爹娘亲生的,可也从不曾府里被苛责过,祖母何曾短缺过我的首饰?”

蔡老夫人蹙眉点了下头,却不是她非要偏帮徐妙书,这孩子的确没必要多此一举去偷东西败坏自己的名声。比那好的东西她都给过她,何至于这般眼皮子浅?

高氏立刻质问春喜,让她想清楚再说,“确系你亲眼所见?你可不要乱说!”

“奴婢亲眼所见,奴婢当时还觉得奇怪来着,所以记得特别清楚,但没有深思。如今丢了东西,害得奴婢们还有大奶奶竟被怀疑,奴婢咽不下这口气,当然要说出来。”春喜涨红着脸,义愤填膺道。

高氏听了这话扬眉吐气了,底气十足地冲蔡老夫人和谢氏行礼,请她们一定要公正明断。

秋月依旧摇头,哭着喊冤不认。

徐妙书也不知道秋月到底做没做过这种事,着急之余,又臊得没脸,眼泪就禁不住流下来了。

高氏建议蔡老夫人不如派人搜一下她和徐妙书的房子。既然丫鬟们的屋子都搜过了,倒不如干脆把主人的也搜了。

“胡闹,这怎么行。”蔡老夫人骂道。

“有什么不合适,与其这样被人胡乱猜疑,倒不如查个清清楚楚,省得有人被冤枉受连累!”高氏说罢就红了眼,觉得自己被人怀疑,甚至还被燕王那般狠戾地瞪一眼,着实委屈了。

这时候徐辉祖听说消息赶了过来,见到媳妇儿这般被人欺负受了委屈,马上力挺高氏的提议。

徐达被闹得头大,干脆就打发人去搜了二人的房子。结果竟真的在徐妙书屋内的空花瓶里,找到了丢失的那一串珍珠和两根玉簪。

徐妙书见到东西的那一刻,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立刻跪地哭得更凶,解释自己真的不知情,不知道这东西竟然在自己的屋里。

“婢子没偷东西,更没将东西藏在姑娘的房里,婢子冤枉!”秋月气急了,扯着嗓子争辩。

“说得好听,若不是你所谓,东西却在你家姑娘的房里找到,那莫非是你家姑娘自己偷了东西?”徐辉祖如今连妙书妹妹都不称呼了,直接叫‘你家姑娘’,可见他的本质态度就是怀疑徐妙书主仆都有问题。

徐妙书震惊地望向徐辉祖,想不到自己一直尊敬的大哥竟然这样冤枉自己。

秋月见没人信她,猛地起身就撞了柱子,欲以死明志。得幸有人手快拉了她一把,缓冲了力道,虽头撞破了,人晕了过去,但未伤到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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