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掌中宠(102)

顷刻间锦书明白过来什么,可怜兮兮拽住他的袖子扯了扯:“没有,不是阿寻哥哥想得那般。”

可能是因为刚才二人那一番,姑娘声音酥媚入骨,带了些委屈和撒娇。

周寻看到后面有一处一个身影动了动,又很快消失这才放下心来。手在姑娘背后按着往自己身边来,在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我的小姑娘,是最乖的。”周寻是看见有人来了,故意为之,没想到锦书的反应这么大,忽然就觉得这样醉酒又情不自禁的锦书很可爱,更加起了恶趣味逗弄她的拙劣心思。

他很清楚,方才的人一定是自己熟识的人,并且只有一个人,所以他才没有慌张故意拉开锦书说了那几句话让人误会果然就看到人离开了。

锦书对于这种事情毕竟生涩,不懂得如何打消周寻怀疑,以为他还在因为自己的反应耿耿于怀,自己主动踮脚亲了一下他,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一触即分。

周寻嘴边牵起苦笑,哭笑不得:“我没你想象的那般正人君子,没有那么好的忍耐力。”

可是这小姑娘这一晚却时时刻刻都在挑战他的底线。

周寻帮她将衣裳拉上来掩住,忘了自己上半身的衣裳也被她毛手毛脚的撩开,又说不清是不是故意这般别有用意。

锦书歪了下头,身上又是阵阵的燥热,手又要去拉扯自己的衣裳,却被周寻拦下来,又很是严肃而郑重的对她摇头。

锦书怯怯的,只好放下手。

经过这么一会儿吹了阵冷风,二人的神智都清醒了不少,周寻知道那种东西服下的滋味有多么不好受。只是虽然方才大胆逾矩,现在冷静下来还是明白太早了还不行,是万万不能够的,她还小。不能趁着这时候欺负她。

于是低声:“委屈你了。”

还不给锦书反应的机会,周寻对锦书后脑勺也来了一下,人一下子就倒在她怀里。

周寻一只手扶着她,一只手拉上自己的衣裳将人直接抱着往庆华殿走。

......

惜慈在宫中的甬道上一边低头走,一边任由湿润落下滴在路上。

她宫宴上趁着人不注意在锦书杯中动了手脚,本是引梁宣去,没想到周寻那么快就发现了端倪跟着也去了。梁宣不仅没有得手,她赶过去看见的却是二人相依相偎紧紧靠在一起的身影,透过御花园中的树丛花丛掩映之下,模糊至极,隐隐约约瞧见二人交缠身影。

鬼使神差的给自己心理催眠,怎么也不愿意相信那是周寻和锦书的身影。

只是待走近后透过重重阴影影影绰绰的身形动作,一开始听见二人唇齿相缠的水渍声,然后便是带有再清晰不过的暗示的微微喘息声。周寻不知怎么还说了些话儿,言语中仿佛带着对锦书的指责。

半晌没了声响,又只有衣料摩挲的窸窸窣窣的声响,惜慈一下子就明了了,捂着嘴不忍心再听下去就很快离开了。

这下走在甬道上,耳边回响的还是二人亲近时候的种种声音,虽然轻声微小,又沉重得让她无法忽视。

眼底忽然出现了一双鞋,惜慈顺着这双鞋抬起头,视线往上移。

原来是常以宁站在她面前,眼尾微微上挑,讽刺带着些不屑:“祝医官这是怎么了?”

惜慈眼下没有空在这儿陪他耗着,还要跟人解释清楚这一切来龙去脉各种渊源。只是侧过身子从他身旁走过去,可是她往哪边移,常以宁就往哪边挡着人让她没法子走。

偌大偌宽的甬道,她不信常以宁是当真被她挤得没有地方走。眼下种种反而摆明了就是存心在此处拦住她看她的笑话。

惜慈:“常大人有何吩咐?”

常以宁掀了下唇角:“见着周寻和他心上人亲近了?”

惜慈没做声,只是听到此事忍不住下意识背过头去的动作就已经替她回答了一切。

常以宁:“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吗?怪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已经给了你这么好的机会,让你用此事帮我们的三殿下得手,顺带着让周公子死心,还能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带人捉奸,毁了程锦书的名声。一石三鸟。可你呢,一件都没办成。”

惜慈狠狠地咬住下唇强忍住不让自己当着常以宁的面哭出来。

“可眼下,周寻和程锦书成了好事,梁宣被送回了殿中。哎。”他一手按在惜慈肩膀上,轻轻叹息一声,“你到底是哪里比不得程锦书?”

惜慈听到他后半句,霎时忍不住心中满腔委屈,眼泪就掉落下来。

常以宁拧眉,还是从怀中抽出来一条干净的帕子递给她。

惜慈接过来擦,想着递还给他,常以宁直接道:“不要了。”

见她这般经不起三言两语,便很无趣的离开了。

惜慈站在那里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她到底是哪里比不得程锦书。

从前他只当周寻待她是惺惺相惜,不过是可怜同情她突然之间被灭门,间或带着一星半点的因为程章明里暗里的帮助对程锦书的亏欠,可是现在看起来,根本就不是那般。甚至可以笃定的说,周寻一定是真的心悦程锦书。

可是,那她又算什么呢?恩人还是朋友?

和周寻在崖底经过的那些时日,他为她种下的那些风铃草,还有带着她来陨都百般照料帮衬,又是因为什么呢?

她想着,忽然又不愿意哭下去。因为她曾经见过的那样的周寻,也是锦书没有机会且没见过的,不可否认的是,锦书比起她,的确缺席了许多周寻的岁月,而这些岁月中无一例外都有她在,都有她陪在周寻身边的身影。

所以她比起锦书总是多了些什么在的。而这些她仅仅拥有的可称之为两个人的美好,只是一个人自始至终的自导自演和一厢情愿罢了。

只是她始终在自我欺骗自我麻痹,妄图躲过一切让她清楚地看清事实的机会,陷入自己织造的一场美梦。即便被戳破,还是愿意再重新逼自己忘却,继续往这条永远不会得到回应的路上前行,磕得头破血流。

......

第二日,周寻去上朝时,周随往周寻一望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看周随盯着自己看了许久,时而瞧一眼自己身上,时而又瞟一眼自己的脸。

周寻摸了摸脸:“有何不妥?”

周随掩唇轻咳一声:“你,你自己瞧瞧罢。”

周寻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侍女很识相的递上一柄镜子,周寻先是照了照自己的脸,并无不妥。才要去问个清楚,视线下移发现自己脖颈处似乎有什么不寻常的印记,本来是浅浅的一层绯红,但是因为他皮肤是略微病态的冷白,就显得无比明显。

那一小团印记,让周寻着实愣了愣,思索片刻才想起来昨日小姑娘埋在他脖颈处不轻不重的咬了她一口,他挑了下眉“啧”了声:“想不到力气用得还挺大。”

周随本想开口细问,但见着因为自己问过印记的事以后周寻莫名的心情好了起来恍惚意会了什么,周寻没怎么倒是他先忍不住窘迫。

下了朝,周寻却瞧见锦书等在一旁。

他噙着笑意走过去,本想逗逗人,可是锦书却一下子退开好远,直到走到一处隐蔽的地方,这才埋下头:“昨日,昨日多谢公子送我回去。”

周寻点了下头:“没别的?”

锦书面上开始浮起红晕:“昨日多有冒犯,还请公子能够海涵。”

周寻摇头道:“错了。你昨日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唤的分明就是阿寻哥哥。”

这一声称呼,一下子让锦书把那些忘记的细节全数都想了起来,顿时羞愤得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周寻故意逮着她羞囧不已的模样,追着说:“我无奈之下,只好从了。奈何姑娘很是主动,不得不从。”

锦书直接伸手捂住她的嘴,他越说她的脸色越红,到最后甚至艳得要滴血一般:“好了,你别说了。”

随之锦书就放下自己的手,他知道锦书没办法一时之间心无芥蒂的接纳他,只要她的心结还在二人之间的话都不说,始终藏着掖着,那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更进一步的。周寻直接执起姑娘双手拉着,目光看着她,很是郑重道:“锦书,待你好,并非是因你这个人怎样,有什么值得我图谋的,也并非因着程大人予我百般恩情无以为报而报答在你身上,更不是因着程大人之死对你有所亏欠才以这种方式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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