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那双眸中闪烁的戏谑,卿琬琰回过神来,暗斥自己真是没出息,居然又被美色诱惑了,暗自吸了一口气,再抬眼之时,又是那勾人心魄的媚态,勾起红唇,声音魅惑道:“夫君想好怎么对妾身了吗?”
“呵,想好了。”薄唇勾起,微微压下身子,直直对上那带水的眸子,轻启薄唇,“琬琰,你知道吗?你这样打扮,我当真很欣喜,不过么”
一听到“不过”二字,卿琬琰眼皮一跳,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言穆清居然以薄被将她给盖住了。
瞪大了双眼,瞪向已经坐直了身子的言穆清,只见他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道:“琬琰,自从你生了锦儿之后这身子就虚弱了些,我问过李太医,说是要调理个一年半载才能恢复如初,虽然如今较热,但是你也不能穿得太过单薄了,若是万一着凉了,为夫会担心的,乖,盖好被子。”卿琬琰听完他的话后,俏脸青红交加,这么热的天!着凉什么啊!这厮分明是故意的!
此时卿琬琰气得眼睛都冒着火苗了,言穆清却故意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竟是还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声音很是温柔的道:“好了,你照看锦儿一整日,想来也累了,看你这样子应是沐浴过了,就先休息吧,我还有些公文没有看完,就去书房了,你不用等我了。”说罢,还慢条斯理的将幔帐放下。
卿琬琰就眼睁睁的看着幔帐被放下,撇撇嘴,她就不信,这厮会真的走,她才不会上当!她就躺在床上不出来,看他能憋到什么时候!
于是乎,卿琬琰就这么听着言穆清脚步声慢慢远去,听着开门响起,又听着关门声响起,接着,屋里就一片寂静。
卿琬琰安哼了一声,料定那厮肯定还在屋里,就是等着她追出来,她偏不让他如愿,于是卿琬琰就故意闭上眼睛,翻身假装睡觉,眼睛虽然闭着,可耳朵却竖着,等着等着,依然没有任何响动,忍不住睁开眼睛,这厮难道真的走了?
悄然坐起来,掀开幔帐,不见任何人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下床绕过屏风,左右环视,依然没有言穆清的影子,不由得瞪大眼睛。
不会吧,他还真走了?想着今晚他确实比以往回来的晚了,莫非,当真是有公文要处理?
卿琬琰不由得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轻薄的纱衣,她打扮成这个样子,他居然就这么走了?
不由得跺跺脚,恨声道:“言穆清!你今晚就睡书房吧!”
话音刚落就觉腰间一紧,紧接着就感觉自己身后贴着一个温暖精壮的怀抱,头顶响起一阵轻笑声,“呵,琬琰,你舍得为夫独自一人孤零零的睡在书房么?”
果然,她还是被这厮给耍了!
卿琬琰又羞又恼,低头看着他的脚,抬脚就要踩过去,可却被言穆清给堪堪躲过,卿琬琰不服气,欲再踩第二脚,只是言穆清却不给她机会了,直接将她抱了起来,看着那余怒未消的小脸,哭笑不得,道:“怎么,生气了?”
“怎么?难道我不该生气吗?”卿琬琰一双杏眸瞪得圆溜溜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委屈,“我不过是想着最近对你太过冷淡了,便想着补偿你来着,可你倒好,不领情就算了,还戏弄我!以后我还是和我的锦儿过吧,他不会像你这般戏弄我的!你放我下来!”
说着不解气,拳头就如雨落下,虽然她用了力气,可对言穆清来说,委实谈不上疼,放任着妻子出气,自己倒是一脸闲适的抱着娇人儿重新回到了拔步床上。
将娇妻压倒在床榻上,一手支着身,一手捏着她的翘鼻,戏谑道:“打也打,骂也骂了,还没消气吗?”
拍开他作乱的大手,气恼的一字一顿道:“没!有!”
“呵!”言穆清低哑一笑,唇吻上她光洁如玉的额头,然后缓缓向下滑动,在就要碰上那樱唇之时,卿琬琰突然抬起头,一下就咬到了他的下唇。
“嗯哼!”言穆清闷哼了一声,垂眸看着妻子那得意的小模样,眼底染笑,也不躲开,任由她咬着。
被他这么一看,卿琬琰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松开他的唇,看着那薄唇上明显的牙印,撇开目光,讪讪道:“你怎么不躲开?”她可不认为方才言穆清是真的没有躲开。
言穆清低笑一下,鼻尖对上她的,缓缓道:“谁让我惹恼了娘子,只能让娘子咬一下出出气,若是娘子觉得还是不解气,还可以继续。”唇缓缓靠向耳贝,低醇的嗓音带着三分魅惑七分邪气,“为夫全身上下,娘子想咬哪,都可以。”
这羞人的话语让卿琬琰缩起脖子,水眸带着羞愤的瞪向他,气哼哼道:“谁想咬你啊!你都没沐浴!”
说完这些,卿琬琰就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
果然就听到言穆清戏谑道:“哦?琬琰的意思是,只要为夫沐浴过后,你就愿意了?”
“我不愿意!”卿琬琰看着他邪魅的笑容,舌头有些打劫,又羞又气锤了他一下,“你就会欺负我!”
“好好好,为夫不逗你了。”抬起她的下巴,哑声道:“琬琰,我很喜欢你今晚的样子,以后,每晚都这样,好吗?”不给妻子拒绝的机会,言穆清低头就吻上那抹娇唇。
就在衣衫半解之时,突兀的敲门声响起
第三百六十三章 大事不妙
敲门声让言穆清的动作一顿,蹙眉挣扎了一会儿,便继续手上的动作。
在门外的文武见屋里没人响应,想着言穆清和卿琬琰是不是都睡下了,若是往常,他自然不会那么不识相,可如今事情紧急,也顾不得这些了,便提着嗓子,唤道:“王爷!您可睡下了?小的有要事禀告!王爷!”
言穆清闻言不由得低咒了一声,卿琬琰心下好笑,拍了拍他的肩,柔声道:“文武不是不分轻重的人,肯定是有要紧的事,你快去看看,左右我都等着你。”
“他最好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言穆清深吸了一口气,亲了亲妻子的眼睑,双眸柔得醉人,“我去去就回!”
说罢就起身随意将外衫披在身上,就带着一肚子火气下了床,大步走过去将门打开,一脸阴沉道:“何事!说!”
文武知道自己是惹了主子了,也不敢耽误,忙道:“王爷!杨将军路上遇袭,身负重伤!”
“什么?”言穆清这下再也没有其他心思,提起文武的衣襟,沉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小的也不是很清楚,是杨将军身边的明来过来说的。”接着扭头叫道,“明来,快过来给王爷说清楚!”
明来一直侯在院外,听到文武的叫唤,忙快步进来,刚要行礼,就被言穆清给不耐的打断,“快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回王爷!小的也不是很清楚,不久前明才拖着将军回来,他和将军二人浑身是血,明才给小的说他和将军被黑衣人袭击,让小的赶紧告诉王爷和顺天府尹,然后他就昏了过去!”
言穆清眼底滑过一抹肃杀之气,只吩咐文武备马,便匆匆转身进屋。
卿琬琰看着言穆清一脸肃然的样子,不由的紧张起来,忙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子珩路上遇袭,我去看看。”
“什么!”
卿琬琰大惊,还想问什么,言穆清却扶住她的肩膀,正色道:“琬琰,我知道你担心你表姐,你放心,我过去会打点好,你乖乖的在府里等我,哪都不要去,好吗?”
卿琬琰也知道自己现在也帮不了什么忙,也不敢添乱,忙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言穆清点点头,快速将衣衫穿妥,便疾步离开,卿琬琰靠在床边一时难以回神。
明明不久前才和沈悦音在一起谈笑风生,不想如今扬子珩居然遇袭,从方才言穆清的神色来看,扬子珩怕是受了重伤,她现在肯定着急得紧。
卿琬琰很想去锦国公府看看,可她去了无济于事,只能在这等着,只希望,一切有惊无险吧
锦国公府――
锦国公看着躺在床榻上面无血色的扬子珩,心里绞痛,这个儿子是他最引以为傲的,没想到白天看着还生龙活虎,如今竟是成了这副样子!
听着耳边的哭泣声,锦国公心烦意乱起来,怒斥道:“哭什么哭!珩儿还没有死呢!”
锦国公夫人看着一盆盆血水端了出去,又看着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儿子,哪里能不难过?锦国公的斥责只让锦国公夫人更加难受,哭声更是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