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言穆清仿佛知道什么似的,卿琬琰便催促道:“你还知道什么,快说!”
“还真是个急性子。”无奈的摇摇头,还是缓缓道来,“今日子珩来找我,为昨日的事赔不是,同他聊了聊,才知道锦国公在你走了之后就打了杨子启的板子,而当夜,杨子启原本是要去和那些狐朋狗友喝花酒的,照往常,他是从来不缺席的,可昨晚那般情形自然是去不得的,所以自然会派人去说一声,那派出去的人自然是杨子启身边的人,怕是当时杨子启的那些酒肉朋友问了起来,那派过去的家仆才说了,只是锦国公府里的下人最怕的从来就是子珩和锦国公,昨日的事锦国公肯定敲打过,所以即便是他们想细问,那家仆也不会细说什么,而当时,他也在,所以,才有了今日这一出。”
“原来日此。”卿琬琰这才放下心来,“只要不会伤害到表姐就好,哎呦!”
卿琬琰不想方才还好好的说着话,这会儿就被言穆清给压在了身下,见推不开他,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这是做什么?”
言穆清眯起俊眸,语气莫测道:“我一直知道你和你表姐关系极好,却没想到好到这个地步,打从我进来,你张口闭口就是你表姐。”倒是对他这个夫君连看都不看一眼!
言穆清心里泛酸,只是这话却没有说出来。
然而他不说,却不代表卿琬琰没有看出来,到底是夫妻了,而且方才他那话中的酸意只要细细品尝,就不难品出来。
这个男人,居然因为她表姐吃醋了。
卿琬琰真想说他小心眼,只是这小心眼,却很让她欢喜。
素手搭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眼中闪烁着笑意,道:“王爷方才莫不是在吃醋?”
此话一出,言穆清的神情就不自在了起来,明眸甚至都不敢与之对视,可卿琬琰却偏偏不让他如意,捧着他的脸,让他的眼睛对上自己的,轻启朱唇,柔音飘渺道:“夫君,表姐自小同我一起长大,对我来说,和亲姐姐没什么区别,对她,我自是十分关心的,也不希望她有事,而夫君你,对我也是极为重要的人,重要到,一刻都不想同你分开,若是将来没有你在我身边了,我也是活不下……唔!”
接下来的话,被言穆清用唇堵住,他从不知,原来女子说起情话来,也那般磨人,那般让人无法抗拒,让人心甘情愿的为她做一切。
当然,这样的女子,对他而言,只能是眼前的人儿,他的发妻,要同他一生一世的爱妻。
他知道卿琬琰对他的情意,却不知道已经这么深了,听她这么说,他却不知该用什么言语回应了,仿佛再甜的话语都不能代表,再多的话也都有些敷衍了,所以,便将心中的情意以这个吻来诉说。
而卿琬琰也没有推拒他的亲近,回搂着他,投入其中,直到觉得嘴唇发麻了,才被言穆清给放开。
看着言穆清的唇红彤彤的,卿琬琰羞得撇开目光,听到他的轻笑声,俏颜更红,就在刚刚,她突然想到了一个计策,原本还有些犹豫,只是抬眼看了看那让人心醉的俊颜,她终是下定决心了。
暗暗吸了一口气,小声道:“夫君,我想到了一个方法,能让那个人尽快出手。”
言穆清不想在这样的时候自己的妻子居然还在想这些事,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可是见妻子这般郑重其事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起身坐起,又一把将她拉倒自己怀中,边抚着她的背边道:“说吧,有什么计策?”
卿琬琰斟酌了一番,便趴在他怀中,小声将心中所想的方法详细说了说,而言穆清闻言之后,脸上的温情褪去,转为沉郁,想也不想的道:“不行,我不同意!”
第二百八十六章 绝不同意
卿琬琰知道言穆清不会轻易同意的,所以见他拒绝倒也不意外,正欲再劝说,可还是被言穆清冷声打断。
“不用说了,我不会同意的。”不忍看着她那双水润的眼睛,担心自己会心软答应下来,言穆清便放开她,“我还有不少公文要处理,会忙到很晚,你不用等我了。”说罢就直接起身准备走了。
卿琬琰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忙拉着他,软声道:“夫君,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冒险,但是总不能一直等着,这样,我们未免太过被动,一个弄不好,就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再说,这个办法对我也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怎会没有?你不知道流言蜚语从来就是伤人于无形吗?”言穆清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所以在听卿琬琰费心劝说的时候忍不住低斥出声,可看到卿琬琰明显受惊的样子,心一下软了,更多的是自责。
她做这些都是为了他,便是他不同意,也不该用这样的语气,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道:“对不起,我不该说重话,你若不高兴,可以打我骂我,别憋在心里,嗯?”
二人相识以来,言穆清确实没有用方才那般严厉的口吻同自己说话,说没受到惊吓是骗人的,不过,她知道他这般,只是担心她的安危,更担心她不听劝,一时心急才会如此,所以倒也没有生气,纤臂环住他的健腰,声音糯糯道:“我没有生气,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也知道,你不想让我为任何事操心,就这么一直无忧无虑的陪在你身边,可是夫君,我不想这样。”抬头看着那令她魂牵梦绕的俊颜,纤指顺着那修长的剑眉描绘着如刀刻的五官,“夫君,琬琰此生只心悦你一人,想和你一生一世都在一起,也希望能和你共进退,而不是任何时候都只能躲在你身后,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傻瓜,你怎会这么想?”将她的手拉倒嘴边,以唇轻轻抚弄着,“你都不知道,当我知道你的心意的时候心里有多高兴,我这二十多年,从未对什么女子动过心,不要说母后他们了,便是我自己有时候都觉得或许我是天生冷情,那时候我倒也不觉得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左右我一个人也习惯了,多个人在身边,未免麻烦闹腾,可遇到你,我却怕自己一个人,我知道你不需要我时时护着,可我却想护着你不让你受伤分毫,就当我自私,我不想冒险,琬琰,答应我,这件事以后不要提了,好吗?再说,如今还不用到这个地步,你对为夫便这般没有信心吗?”
“我不是对你没信心,我也知道现在可能不用到这个地步,但是若是一直这么被动的等着,怕到时候更糟,历来朝堂夺嫡都是最为凶险的,能提早了结为何要拖着?夫君,你就……唔!”
卿琬琰还没说完,嘴便被言穆清给堵住,想说什么,却被那火热的舌头给牢牢的缠住,这次的他极为热烈,甚至有些粗暴,想推开他,可她的力气从来就是抵不过他的,就在她浑身发软的时候,只觉得腰间一紧,自己竟是被他如抱小孩般的抱起来,而他的唇自始至终没有离开她的。
阔步走到拔步床上,同怀中的人儿一起倒在床榻上,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这时才放开那已经红肿的娇唇,并开始将自己的衣衫除尽。
看在卿琬琰一脸迷茫的样子,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弯身附上去,声音粗嘎道:“琬琰,我们生个孩子吧?”
“什……什么?”卿琬琰一愣,“你不是说要过两年再要的吗?”
“原本我担心你年龄小,想晚一两年再要比较好。”拇指摩挲这那红肿水润的樱唇,墨黑的眸底闪烁着火光,“可如今看你仿佛是嫌在王府太过无聊了,就想着不如就生个孩子,这样,你就不会想这些了。”
卿琬琰这下算是弄明白这厮是打的什么主意了,一时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气也气不来,只能干瞪眼,哼道:“你想得美!你说有就能有吗?”
言穆清闻言斜挑起俊眉,带着几分邪气魅声道:“琬琰,我是你夫君,你说,我能不能做主,嗯?”含住她的唇,轻轻的咬了一口,“琬琰,今晚你怕是要累上许久了。”sriq
卿琬琰闻言不由得头皮发麻,可言穆清已经不再给她反驳的机会了。
而在门外的佩画和佩心听着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佩画忍不住小声道:“你说,咱们还要问王爷和王妃需不需要传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