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不理他,他却往她身上蹭。似乎,就是想让她知道,他有多么憋屈。
沈浪见这招没用,便又说:“我对你好,你总是爱答不理,我当然要怀疑,你是不是只是图我的钱,不图我的人。想要试试在你心里的分量如何。”
只是没想到,这么一试探,可把自己给作死了。
即使沈浪都这样卑微了,金玉还是不理他。
“那这样,若是我对你若即若离,你是不是也会觉得我不爱你?”沈浪稍稍起身,同金玉两双眼对着。
沈浪这么换位一说,金玉便再没理由生气了。但是,被他这么直白地盯着,金玉感觉很难看,她伸手捂住沈浪的眼睛:“说什么爱不爱的!”
沈浪笑了,将她抱在怀里,裹得死死的:“娘子啊,我有个问题,你帮我解决一下。”
不待金玉出声,沈浪便又像之前浴桶里那一回,沈浪轻松一回,这几个月可憋死了。
金玉也无奈。成亲快一年,她给沈浪这么弄,也不止一只手的次数了,每次他都是得寸进尺,只差最后一步没有做。
金玉咬牙闭着眼睛,就算她同沈浪和离,大概也不算是清白的闺女了。可是沈浪啊,为什么每次都这么久?
大概是感觉到金玉的乏味和沉默,沈浪的手忽然下移,说:“我帮你弄吧?”
总不能只他一个人舒服。
想明白沈浪的意思,金玉推开这个不要脸的:“咦呀~!”
说完,金玉滚到了床里头,把被子也卷走了。
·
三皇子先行回京,向皇帝汇报治水的成效,希望能得到皇帝的称赞。
不久,三皇子邀功结果如何,一封书信传给了沈浪。
原来,三皇子回京之后,特意写了奏表给皇帝老子,给自己邀功求表扬。可谁知道,皇帝虽然肯定了他,但也指出了他成功的瑕疵——不过是做梦而已。
三皇子据理力争,人人都可以做梦,但不是谁都可以拥有高僧。更何况,这次经过高僧指点,也算是让不少生灵免于涂炭。算是间接做了好事积了福报。三皇子还表示,为了感谢这位高僧,他要建一座寺庙来供养高僧,以后有什么事也可向他请教。或许还能炼出什么了不得的丹药。
近些年,皇帝的身体亏空十分厉害。一直暗地里到处想办法寻找丹药和有名的术士,希望能找到延年益寿的法子。
一听到高僧与丹药,皇帝的眼神突然放光,问三皇子:“你说的真有此事?”
“我梦里那个高僧——”三皇子终于找到了话题突破口,正准备大发一番高见,被太子截住了。
太子说:“三弟,上朝是为了商讨如何治理天下,为天下百姓踏踏实实做好事。你说的这些破有些虚无缥缈,谁知道你梦中是不是真有高僧——”
“真有。”三皇子有一学一,打断他的话。
公然被打断,太子很生气,脸红脖子粗地,朝大殿走了两步。
眼看两兄弟就要在朝堂上争起来,皇帝摆手:“治国就该以仁义,做事踏踏实实,老三,你休得再说荒唐言,学学你大哥。”
三皇子看看他爹,又看看他同父异母的哥,吐出一个“哦”。
不说便不说了吧。
朝中一片寂静,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不用掺和帝王的家世,换下一个议题了。
偏有人敢于站出来,便是那冯树恩,他双手持笏,鞠一躬,便给皇帝提了一个建议,大概意思是:真正做事的人,是三皇子,怎的三皇子反倒被说了一顿。而什么都没做的太子,平白无故捡了一顿夸?老臣实在是想不明白。
第66章 66纸包不住火
冯树恩算是朝堂里唯一一个清白人,但是——这样戳帝王的脸,你叫帝王把脸摆在哪里?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屁股挪了挪,微微侧身,偏离冯树恩这个不知好歹的老东西,清了清嗓子:“冯爱卿说得对。这次澧县治水,不仅三皇子有功,靖远侯府的沈浪也出力不少。两人当赏。”
冯树恩会针对,老皇帝会避重就轻。就这样,半年不到,沈浪再一次调任官职,不过这一次是回到京城做兵部侍郎。
·
听说要回京城,金玉并没有太高兴。回到京城,就要面对靖远侯府,面对宁氏,真是烦人得很。若是在这澧县,虽有洪灾,日子过得紧巴巴,十天半月都不一定有肉吃,但至少乐得逍遥自在。
而沈浪升官的消息才放出来,人还没有回到京城,许多贺书与贺礼便纷至沓来,送到澧县。还有人想要和他结交一番。尤其是王志。王志做了那么多恶心人的事情,最后竟只是丢了乌纱帽,也没有抄家。
他之前给沈浪那么多的难看,也给他插了刀,现在还能拉下脸皮来拜访沈浪,金玉也是服气。
眼见澧县也不是个清静地,金玉便安排了里里外外的物件,同沈浪一起回到京城去。
回到京城,还没来得及歇脚,靖远侯府里便派了人来请,是齐妈妈,低眉顺眼的、老老实实的。不知道,还以为齐妈妈是恶主母金玉的奴才。
齐妈妈说,她是给靖远侯传话。
听了齐妈妈说的话,金玉有些好笑。吃年夜饭的时候,那一家子都不尊重人,也不把自己的儿子当人看,还说得要和沈浪恩断义绝了一般。还找百般理由,就是不让沈浪继承他这个嫡长子的世子之位。
这时候看到她夫君沈浪高升了,一个个的都凑过来了。让沈浪回去的原因是,要商量一起住,免得他住在那么偏远的地方,平白让人说闲话。
呵,金玉也会找借口,什么夫君这些日太忙,这回到京城都没来得及在家歇歇。等有空了再去拜访。
至于什么时候有空,你们等着吧。
齐妈妈没有坚持,在金玉这里吃了闭门羹,她就赶紧地跑了。
宁氏一听说金玉拒绝邀约,她便讥讽道:“真是一人得道,鸡犬也升天了。她以为她是个什么东西呢,竟然还摆起了架子。”
当然,说是这么说,宁氏也只敢在背地里说,当着老侯爷沈绍禹的面,她屁都不敢放。为啥?还不是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天天的斗鸡走狗,前些日晚间还骑着马在京城里狂奔,被人告发。哎哟,她怎么生了个这么没用的儿子啊。
侯爷正见天儿的恼怒她,好几日没有给宁氏好脸色看了。若是侯爷变了心思,不肯把世子之位给昌哥儿,那可怎么办?宁氏看着手里黄金白玉制的蝶恋花步摇烦躁不已,狠狠掷在了地上。好像这样,她就把金玉也扔在了地上摩擦。
·
其实金玉也没有说假话。沈浪今儿个刚回来,他确实就被人叫走了。来人说是大将军家里的奴仆。
说到“大将军”,金玉突然想到了奚蔓蔓,她父亲奚宇斌可不就是大将军?而且沈浪出去的时候,神情并不轻松。
从凉雁关之后,金玉再也没有见过奚蔓蔓,回到京城也没有听到她丝毫的消息,便没有上心。这时候,想想,奚蔓蔓当时未婚怀孕,还和那个胖胖的赵枝隽那啥了……
若是他俩完婚,算是上上策了,若是没有完婚,那可就有无数种精彩的可能性了。毕竟奚蔓蔓肚子里揣着的,堪比炮火。想到这里,金玉赶紧让张妈妈出去买菜,置办物件,正好打听打听消息。
这一打听可不得了,原来京城里有不少的风言风语,关于奚蔓蔓肚子里的孩子。
从凉雁关回来之后,奚蔓蔓突然嫁给了偏远处的一个小官赵枝隽。这赵枝隽肥头大耳的,眯眯眼,见谁都笑,是个又讨嫌又可怜的模样。
没人知道心高气傲的奚蔓蔓看上他哪一点了,他要脸没脸,要才没才。要知道,过去奚蔓蔓是最爱去逛梨园,听听曲儿,十分自在,谁都不放在眼里;现在可好,成婚之后,再也没有露过面,关在家里严严实实。
奚蔓蔓说是真爱,一见钟情,仿佛找到了上辈子的爱人。她爹爹是大将军,所以,故事编的她开心就好。
本来,事情到这里也就好了,两口子低低调调过日子。不知道为何,那赵枝隽突然就提出了和离。问他是什么原因,他死活不说,油盐不进的模样。你要问他这个事情怎么办,来来回回一句话:“我要和离。”
就跟翘气的小媳妇似的,一天天的揣着手,嘴巴鼓起来,就像是谁欠了他三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