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名:程辞滥调
作者:陈周不谢
文案
雷程两年前和元辞谈过一段,再遇到的时候,第二天两个人去领了证。
一个为了能和再无法相守的前男友再续前缘。
一个为了能和家里不接受的百月光厮守终身。
不过,有人言不由衷,有人没能如愿。
爱情有时候也没有所谓的先来后到,但当我们错过的时候,再次相遇是命运给的馈赠。
大概是一个渣女无心之中把小狼狗养成霸总的过程。
避雷:1.有轻微强制爱,带点阴差阳错与破镜重圆。
2.成人社会,就不要在意洁不洁了。
3.给朋友写着看看的睡前故事。短,没有很复杂的背景。
4.一个地摊文学,无三观、逻辑、智商。
5.高空坠物极其危险请勿模仿;请遵守道路交通安全法规;
文中剧情都是虚构,请勿模仿。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雷程,元辞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一个狗血地摊文学
==================
☆、1
酒吧的烟雾有点熏眼睛,里头混了尼古丁的碱,还有不知道哪里顺摸开始点燃的□□叶子。元辞推开阳台的玻璃门,想去室外透口气。
秋天的风开始紧,落叶在靠着马路的路灯下翻飞起来,挡过昏黄的暖色灯光又快速移开。她在口袋里摸着烟,烟盒子不知道落哪了,恐怕是落在方才卡座的沙发上了。
正值毕业季,仿佛整条大学街的酒吧都在办送别会,方宁也搞。方宁是元辞大学的室友,高中的好朋友,初中的死对头。方宁的父母给她安排留学去了,虽然是个不怎么叫得上名号的大学,到底也是美国,跨着太平洋。
席间方宁抱着元辞哭了很久,醉了酒的人,从相遇最开始的那一天开始哭诉。
命运给了两个小姑娘不错的开场白——争男人。
元辞和方宁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小男孩,现在回过头来看是小男孩,当时可是完全当回事情来对待的。
元辞的成绩是年级第一,方宁是倒数第一。
成绩差距巨大的两个人就像卯上了,非要争个你死我活,衣服,手表,书包,发型,从头到脚,除去一身校服以外能比的都要比一通。
结果有一天,两个人在门口争着给男孩子买篮球赛结束时需要递过去的矿泉水时,看见这个优秀的男孩子腼腆的在中场休息时,和隔壁班的女孩扭扭捏捏地说这话。
“方宁,你觉得有意思吗?”
“没意思了。”方宁把水瓶直接丢回去,“老板,不买了。”
“你不喝水啦?”元辞打开瓶盖,“我自己也要喝。”
“我喝你的!”
方宁生气地从元辞手里拿走矿泉水,咕嘟咕嘟一口气全喝完了。“我方宁。”
“嗯?”
“做朋友呗,反正咱俩没啥好争了。”
元辞笑了起来,“也是,咱俩都能喜欢那个渣男,品味很一致。”
于是元辞躲在楼道里抽烟喝酒的伴多了一个,方宁。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那个时候的方宁,还没有遇到让她再也没有留恋离开这片土地的陈安;久到元辞也没有遇到她的青春年少再也没有绕开过的阙醒。
元辞掏了半天也没找到烟,想着还是下楼去买包新的吧,正转了身,咚——撞上了一个结结实实的胸膛。“不好意——”
“嗯?你啊。”元辞的酒量秦淮以北千杯不倒,秦淮以南战无敌手,总不是花了眼,她站定,
“不好意思啊,阿程。”
雷程是被自己好朋友喊过来物色相亲对象的,准确的说,是结婚对象。
雷家在a市横跨了政商两界,“雷打不动”是老百姓常常在茶余饭后调侃雷家掌握着a市的大商场房地产乃至政治决策时用到的词汇。
就是这样雷家,这样好身份的雷家大公子,却是个痴情的人。
元辞前不久也是听说过的,虽然是新听说的后半段故事,因为前半段,她还是记得些的。
雷程有个初恋,当年雷程在大四之前一直都是隐藏身份的,那初恋,元辞记不太清楚,名字里带了个澜字,大一那年劈腿出轨了他,去找了付家的儿子,那付家确实也是有头有脸,海外也是好几个项目的,可和这“雷打不动”的雷家根基比,到底还是薄弱的很。
尤其是得知这个什么澜是出了轨来的付家,付家当时就拒绝了儿子和这个女孩的交往。
可谁曾想到,雷家这个,不仅根基是“雷打不动”,感情也是,一旦喜欢了,就是认死理的喜欢,这个什么澜回过头来,不知道用了什么理由,俩人又在一起了。
可这雷家虽是个好门楣了,雷程的母亲,周婉,可不是个好糊弄的角色,当年跟着雷山从经济危机里挺过来,又经历了两次政变时的挫折,是个铁娘子的形象。绿了自己儿子的女孩子,即使雷程解释说她有万般委屈,周婉是万万不会认可的。
“你必须给我正正经经找个大家闺秀结婚!”周婉下了死命令。
“这雷程也够傻的,”当时元辞听完这个八卦的时候,刚抽完一根烟,“随便假装拉个人,先婚那么一结,等他大权在握,再给一笔不得了的离婚费用把两个人摘清了,再和这个什么澜在一起不就行了。”
“你倒是看得开,他要是来找你,你答不答应啊?”方宁凑过来坏笑,“旧鞋要不要啊?”
“要啊,怎么不要了,和他签个协议,给我一套房子,一辆车,一张副卡,我管他是和这个什么澜,还是和那个什么绿,或者什么红的。”元辞靠着沙发,仰起头,叹了口气,“要真是那样就好了,我离了家里,不用再被管着,也不用再为自己以后发愁了。”
“大姐!”方宁大叫,“我才叫为自己以后发愁,你一个正经985的毕业生,我可是靠着我爸捐了一整栋实验楼买的特招生位置,毕业的时候,好的公司都是赶着给你发邀请函的,你愁什么?”
“我愁我不够好,”元辞淡淡说,“我不够强大,就做不了自己的主。”
“你就是为了阙醒吧…当年本来就是他妈妈有错在先啊!”方宁抱着枕头打抱不平,“明明是他妈妈,打着你婆婆的名号,和别人合作生意,结果呢,你父母也不是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家,她自己卷了人钱款跑路了,丢下老公儿子,结果还是你爸妈给还的钱!”
“祸还不及妻儿呢,母亲的过错也不能算在儿子头上啊。”元辞叹口气,“总归是,我和阙醒走不下去了。阿宁,你也是真真正正爱过人的。”
“我知道…”方宁的声音小了下去,“就是知道,才不想你越陷越深…”
“我这哪里是越陷越深,分明是你我各自在一个泥潭里没起来过。”元辞笑了,“不说了,想想你送别会想在哪里举办?”
“夜半曲啊!咱们高中老是偷偷换了校服来,当然是那了!”
旧地总会逢旧人,元辞在夜半的夜半曲,撞见了那个当年自己在大学时同样于夜半撞见的烂醉的雷程。
那是冬天的时候,雪开始在北方的城市飘起来,元辞的父母替阙醒妈妈赔了钱,自己的公司已经空了一大半,失去了好些资金周转,奄奄一息,妈妈打电话把元辞从头到脚的骂了一顿,质问她拿她自己当什么,抹布吗?
元辞赌气去酒吧买醉,满脑子那句抹布挥之不去,竟越喝越气,喝到没钱了正要离开,看见吧台边上倒了一个人,穿着挺贵的卫衣和鞋子,样子也是一等一的漂亮。
“这么漂亮的男孩,半夜被人捡了去多可惜啊,”元辞和酒吧的酒保是老朋友了,打着趣,“不如给姐姐捡了去吧!”
喝的烂醉的,是刚得知杨怡澜出轨的雷程。
小时候家里的教育告诉他,红酒要留底,鸡尾酒喝一小口就要放下,白酒一小盅,黄酒是抿着喝,啤酒不许喝。
雷程一口气叫了一打啤酒,给自己喝了个烂醉如泥。迷迷糊糊间被冬天的风吹醒了半分,见自己坐在计程车上,靠着一个女人的腿。
女人望着自己,发呆得出神。
雷程口齿还有些不清醒,“你谁啊?”
“我吗?”元辞看他醒了,把他搬起来,靠着车椅背,“做慈善的,为了防止这座城市,多一位失足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