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舟:“你还真是李哥媳妇了?有你这么对待发小的吗?!”
贺芝兰对之灵魂拷问。
“你长的有元羲哥帅吗?”
“你有元羲哥才华吗?”
“你有腹肌吗?”
“你会京剧吗?”
程舟:“……”
程舟抹把脸:“你是魔鬼吗?”
贺芝兰:“不,我是天使。”
程舟掏出文件拍他脸上:“你可闭嘴吧还天使?我看天哔还差不多!”
贺芝兰并不生气,拿过文件一边翻一边跟李元羲解释个中条款,条款任意一条对李元羲都是有利的,而且考虑周全,不全以配方入股拿分红,而是对半拆开一半直接现金,另一半才是折入成药之后的销售分红,分红也是月分而不是年分。条款偏心成这样,贺芝兰也说不出什么,而且设身处地一想如果自己拟出这么个合同,越来越敢言的副总们估计能跟他扯半天,因为这合同看起来就不像奔着挣钱去的。
整个合同无可挑剔,唯有最后一条霸王条款。字眼抠的瓷实,明明白白表示只要是李元羲所出的配方,公司拥有绝对优先权。
贺芝兰指着条款吐糟:“‘绝对优先权’,你怎么不直接注明全部所有权?”
斗智斗勇才给拿下这合同的程舟作势要收回合同,贺芝兰一边拦,一边把笔塞李元羲手里催促对方快签。
当然,程舟要抢也只是作作样子罢了。待李元羲签上名字,程舟收回合同,回头递回一份顺带问:“钱怎么转账?”
“转元羲哥名下账户。”
“转芝兰就好。”
程舟瞧着可乐,两人对视眼,李元羲:“转给你吧,正好还钱。”
“不行。”贺芝兰正儿八经摇头:“欠条我打算留着增值呢。”
程舟看乐子不嫌事大。“你们要不嫌麻烦,我让秘书送一箱子现金过来,好几百万堆在一起,你一摞我一摞,可以分着玩。”
贺芝兰瞥他:“你损不损?谁家现在还放几百万现金在手上?来个火星子得烧个精光。”
最后钱还是转李元羲账上了,毕竟跟合同对接的还是要签字本人才好。时间正好是午饭时间,程舟留下来吃饭,今天做饭的阿姨请假,掌厨的便是李元羲。不出意外,一顿药膳好吃倒翻新程舟对药膳认知,吃完嘴巴都顾不得抹。
“祛疤药要投入市场最少都要几个月,药膳厨房可以先搞起来。”
李元羲一顿:“药膳的药理其实跟药方无异,不提议过量。”
贺芝兰忍不住笑出声,程舟笑道:“没有人会天天吃药膳的,不存在过量问题,而且我要做的是精品,就更不存在过量问题了。每个月推出几款新品,对症对量,增加噱头也提高品质。”
贺芝兰咬着筷子:“你可以建个健康档案,只有会员才可以入,会员级别达到一定等级,可以定制药膳。”
程舟打个响指:“这个法子好。药膳的品质好,自然而然就会有人申请会员,成为会员就会依赖药膳,待到药膳的效果达到明显质变,最后自然就会想要定制。”说到这里,一顿道:“既然这样,那会员的申请资格就要严格把关了,最好能有中医大夫把脉确定。”
言下之意自然是由李元羲来把控最佳,贺芝兰哧笑:“一个药腾厨房的会员还要元羲哥来把关,你觉着现实么?”
程舟也知道这想法有些不现实,人家治病救人都不太乐意了,把脉做个体检就最不可能了。想通这点程舟也不算失望,琢磨道:“这事我让人做个详细的方案,等到评估出来再通知你们。”
贺芝兰比了个OK手势。只是比完才意识到懵逼:“……失算,忘记留人洗碗了!”
李元羲失笑,起身撸起袖子收拾残桌,贺芝兰帮着收拾碗筷。四合院为了保持古意,除了必要的电器外是没有安装其它的,厨房也就消毒柜,洗碗机是自己没有的。
一个养尊处优,芝兰玉树;一个气质清冷,境外仙葩。贺芝兰从厨房玻璃门上看到两人洗碗的剪影都觉着是暴殄天物。
李元羲洗,贺芝兰拿布擦,神情凝重道:“如果俞半夏会做家务,工资可以再加一成。”
“做点家务可以换下心情。”
“……手机电脑综艺了解一下?”贺芝兰看着他难以理解:“无数的人想了无数的法子就是为了拨人一乐转换心情,你这么说对得起那些装疯卖傻、只有更夸张没有最夸张的谐星吗?”
李元羲又被逗乐。“他们跟我又不相干。”
衣袋的电话响起,贺芝兰腾出手掏电话,边白他眼:“那谁跟你相干?…等等,我爷爷的电话。”擦干净手滑开接听键,还想着问候逗趣两句,可结果直接被电话那头的消息震惊了。
“你吴爷爷昨日旧伤复发,今天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
第32章 贺老唏嘘
贺老嘴里的吴爷爷本名吴群,是贺家交好的盟友,也是贺老的老战友。从国家动荡时代走过来的人本就硕果仅存,国家出钱荣养但还是走一个少一个,如今健在的不过十个指头数过来了。
贺芝兰挂上电话,脸色颇有点不好。都是打小看着他长大的长辈,任意一个去了都不免唏嘘。
李元羲已经自顾擦干净手,抬眸看他:“走吧。”
贺芝兰跟在后面看着他收拾好医药箱,神情有些凝重。“像吴爷爷这样的级别身边都会有医护人员,一有不对立马能组织最高级别的医疗团队,”说到这里贺芝兰犹豫再三,还是一咬牙:“去了之后先看看情况,没有十足的把握最好什么都不要说。能进入医疗团队的都是专家级别,资格证一抓一大把,你连最基本的证件都没有,没出事自然皆大欢喜,要出了事就是众矢之的,别到时候忙没帮上反到惹一身官司。
贺芝兰犹豫再三还是选择维护自己,李元羲心中服帖。“放心,我有分寸。”
对方举重若轻的模样看的贺芝兰心中忐忑,生怕自己没解释清楚对方又没听明白,一脸担忧想要重申其中轻重:“元羲哥这件事情,”
李元羲拎过医药箱,眸子透着清冷:“我如果畏首畏尾,还如何排除万难研究疑难杂症?”
贺芝兰张了张嘴,耙了耙头发:“我不是这个意思。吴爷爷也是看着我长大的人,如果可以我自然俩百个希望他没事。”吴老爷子于私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于公也是贺家盟友,能救是自然要救的,但李元羲没必要冒这个险,一方面是因为事关吴老爷子生死,成功自然皆大欢喜,出了差错那做李元羲算是得罪了吴家,连带做为中间人的贺家估计也得不到好。另一方面,贺芝兰迟疑再三,还是直言道:“你连证都没有,去了估计连吴爷爷的手都摸不到,可能还要碰一鼻子灰。”
“……”再次被一张证书难到的李元羲感到窒息。
李元羲:“你爷爷开了口,去看看情况吧。”
不多时接人的车子到了门口,结果一看赫然是贺老的专用车驾,红旗车低调古朴,
贺老半滑下车窗示意两人上车。车子驱动,贺老道:“不管情况如何,我希望李先生能全力施为。”
“爷爷,”贺芝兰有些担忧。“元羲哥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吴伯伯会让元羲哥给吴爷爷治病吗?恐怕不仅不会,还会落人话柄。”
这件事情贺老在路上已经考虑过了,道:“你吴伯伯让不让诊那是你吴伯伯的事,我们上不上心那是我们的事。你想想,待李先生以后的名气大了,现在你吴爷爷急症我们不上心,那才是真正落人话柄。就算事实不是这样,但只要有人说一句‘见死不救’,这就足以是给两家中间插刀了。人言虽可畏,但若因为人言就置之不理,久而久之习以为常,自逃不过‘平庸’二字。”说完看向李元羲,神情肃然:“只要有一线希望,李先生全力施为便可,其余的我老头子一力承担。”
李元羲颔首:“贺老先生放心。既然去了,我自会倾尽权力。”
“如此,就麻烦李先生了。”
“您客气了。”
说话间车子穿过车流进入监管严格区域,一路行驰停在吴宅。
吴家小辈吴岐迎上来,眼内泛着红血丝,看模样估计是一宿没睡,贺老也不跟他废话,撑着拐杖一边走一边问:“医生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