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轻描淡写,阿来却听得异常认真,“原来,你以前说的你父母的事是真的,我还一直以为……”
“以为是假的?”瑶瑶笑道,“我都习惯了,这些年下来,真话假话,我自己都快分不清楚了……”她叹下一口气,又将话题转回丛林中,“那次埋完我妈,我和小鸡他们说还没试过走完这片丛林呢,几个人一起,走了五天五夜才从这里走出去,差点死在这里,我跟你说,那个时候我们……”
…………
两人吃着蛇肉闲聊一阵,气氛柔和亲切,仿佛那些不开心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切都是这么美好,阿来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体力了,两人收拾一番继续上路。
所谓饱及就思□□,一路上阿来都心思思,瑶瑶那小小的、翘翘的圆臀不停地在他面前扭动,她只有半截的小背心将她的纤腰全部暴露出来,虽然后腰缠着纱布,但它丝毫不影响对阿来的诱惑,阿来心里打着小算盘,晚上这么冷,他就能抱着她温软的□□相互取暖了。
两人一直走到傍晚时分,瑶瑶似乎想停下来,她转头询问着阿来,“你还有力气吗?”
“有!!我现在大把力气!!”阿来邪恶地挑挑眉,对着瑶瑶笑得鸡贼。
“那就继续走!!”瑶瑶凶巴巴地翻了他一个白眼继续往前,又走了大概两个小时,天已经大黑了,阿来怕夜路不安全,好不容易两个人都平安了,千万不能再搞出点意外,他唤着瑶瑶停下来,“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那今晚就睡这里吧!往前再走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到那片野梨林了,明天早上我们去那里解决早餐!”
“还真有野梨林啊?”阿来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躺下,他伸出双臂对着瑶瑶,“来吧……”
“干嘛?!”
“睡觉啊!晚上这么冷,我抱着你睡!!”
“你是猪头吗?晚上这么冷就这么睡?这么多柴,为什么不生火?!”瑶瑶连鄙视他都觉得浪费力气,“你快给我起来,捡柴去!”
阿来被她骂得一愣一愣的,他却觉得动听极了,他还真是个猪头咧,冷成这样都完全想不起生火这回事? ‘哼,人家要不是担心你会不记得?’阿来扁着嘴碎碎念,轻哼着小曲抱了一大堆柴过来,瑶瑶生起几堆火,为防火灾又用土做了些隔离带,阿来为她换上些的药粉,缠上新的纱布,他在她的身后,胸膛贴着她的背,他的双手不停地从她胸前移到身后绕着纱布,他越贴越近,最后索性将头搁在瑶瑶的肩膀上,他像从后面抱着她一样为她绑好纱布,一切都结好了却还不走,他的手在她的腹部游走,一个个吻开始落在她的后颈,瑶瑶一点也不配合,“你能走开没有?!”她转身指着旁边一个火堆,“你睡火堆那边!”
“不要!”阿来撒娇蹭着她,“晚上有蛇来咬我怎么办?”
“你是猪头吗?有火堆蛇怎么会靠近?!”
“不要不要!我最怕就是蛇了……”又是学着瑶瑶那带着哭腔的语气。
瑶瑶就快被他气死了,她索性躺在地上,背对着他,阿来屁癫地躺在她旁边,几分钟后才试探着将手搭在她的腰上,瑶瑶懒得理他,走了一天了,累都快累死了,阿来见她没有拒绝,便越贴越近,最后索性搂着她,紧紧地,他用身体顶了顶她,“瑶瑶,你口不口渴?”
“我渴你妈!!再吵吵就滚!!”
……
不一会儿,两个人都进入了梦乡……
一觉睡醒瑶瑶不见了阿来,她坐起身发现阿来睡的地方用棍子画了一对鞋子,她居然看明白了,他是让她在这里等他回来,她起身撑了撑腰,就看见阿来光着个膀子满头大汗地跑回来,他的 T 恤包着包东西提在手里,里面像是装了些果子。
“你干什么去了?”瑶瑶疑惑地看着他。
“我去给你摘早餐了!”他打开 T 恤递给瑶瑶,“看,都是新鲜的,赶紧吃吧……”
瑶瑶望着那些鲜红的果子,幽幽地抬头惊讶望着阿来,“你吃了没有?”
阿来点点头,“嗯,我吃过了!”
瑶瑶一把夺过他的果子连 T 恤一起扔到了一边,她拉过他的肩膀,抬脚,膝盖就顶上阿来的肚子,这一下来得太快,阿来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自己苦胆水都要吐出来了,他痛得弯腰,瑶瑶的胳膊肘不停撞着他的背,“你快吐出来,快点吐出来,这个果子有毒的!!”
“我……我……”阿来被她撞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我还没吃呢,你快住手!”
瑶瑶停手,诧异地望着他,阿来喘着气坐在地上,好久才能开口,“我还没吃……”
“你是猪头吗?!”瑶瑶捡回他那件 T 恤扔给他,“你连梨都不认识吗?你有见过这么红的梨吗?”
阿来被她骂着也不回嘴,他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学生让老师骂着,心里却是深深地不服气,眼神不停地到处瞟,他真是觉得自己变态了,听着她的声声责骂心底却是甜如蜜,他一把搂过她封住她的嘴,“我就是猪头,以后天天都这样骂我……”
瑶瑶推开他,背起自己的包包转身就走,“神经病!!”
“喂,我是猪头,不是神经病啦……”
两人跑到野梨林,阿来抬眼看着树上的果子,一点想吃的欲望都没有,他伸手摘下一个咬在嘴里,又苦又涩,早上来的时候就是看不上这些才采了旁边那些鲜艳的,他吐出嘴里的梨碎,“这也太难吃了。”
“你以为来度假啊?你要不吃,就等着被饿死吧!我跟你说,今晚我们最多到瀑布,那里是没有东西吃的!”
“抓不到蛇了吗?”蛇肉比这个好吃多了。
“你留下来作饵,看能不能引两条出来咯!”瑶瑶懒得答理他,采下些野梨放进包包就走,一路奔波,再吃这些野梨倒也不觉得有多难咽了,傍晚时分,两人终于到了瀑布,瑶瑶满心欢喜,她扔下包包奔过去直接趴在了水面上,一次喝了个饱,又拿出包包里的空瓶子装下满满一瓶,然后,脱掉身上的牛仔裤和小背心,也顾不得身上还缠着纱布,一头扎进了水里,阿来看她这么欢脱,剥掉身上的束缚,也跳进水里,他游到瑶瑶的身边,伸手将她捉在怀里,嘴就覆上她的,瑶瑶扑腾着拍打他,使劲游向岸边,阿来像条跟屁虫一样紧跟着她,瑶瑶还未完全爬上岸阿来就将她圈在身下了,两个人,上半身在岸上,下半身在水里,阿来呼吸越来越重,他盯着瑶瑶,目光扫过她的腰际,赫然被她髋骨那个纹身吸引了,它被瑶瑶的内里蒙住,只看得到半截,阿来伸手就要去除掉这层障碍,瑶瑶心下一急,抬腿撞上他的□□,阿来只感到火辣辣地疼,瑶瑶推开他,这下是真的动怒了,“你到底还有完没完了?!”
她从水里爬起来,转身走向自己的衣裤,阿来才看到她满腿都是已经结痂的伤疤,背上也还隐约有些红印,仿佛在提醒着他那天晚上南哥到底是怎样糟蹋她,阿来心痛不己,心中邪念被一扫而空,他真是该死,即使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他却连她身上这个纹身都没有见过,他到底是伤得她有多重?!
瑶瑶拿着自己的衣裤,并没有穿上,她走回水边,将衣裤放在水里清洗着,阿来走近她,看到她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滴进水里,她颤动着,索性扔下手中的衣裤,抱腿坐在那里放声大哭,阿来将她拉进怀里,不带任何邪念地搂着她,他嘴里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 都是我不好……我该死……”心里也是哽咽得难受,瑶瑶这次没有推开他,她趴在他精瘦的胸膛哭得声嘶力竭,久了,许是累了,她就靠在他身上,由大哭改为低泣,慢慢没有了声音,睡着了,阿来搂着她才睡得一小会,她就突然乍醒了,从宁静的梦中被拉回现实,她一下就提高了警惕,推开阿来,又变成了那个倔强坚强的小女子,她默默将自己和阿来的衣裤洗净晾在树枝上,阿来生好火堆,天也快大黑了,出了丛林,晚上已没有那么重的寒气了,阿来和瑶瑶并肩躺在草地上,抬眼望着天空的繁星,却相对无语。阿来好想时间就定格在这一 刹那,明天他们就要走出去了,以后的生活该怎样他一点把握也没有,丛林冒险的这几天,他们同生死、共患难,虽然艰辛,他却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放松与安宁过,现在,只要她躺在他的身边,他就觉得自己的生活是饱满的,他的生命变得充实,他感觉自己不再是个孤苦无依的小混混,他的手拉过瑶瑶的手,叉开手指与她十指相扣,瑶瑶本想逃,却感觉到他手心坚定的力量,“瑶瑶,我觉得我的人生开始有彩色了……”他心里有好多好多话想告诉她,却感觉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