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阿姨费心了。”毛小逆看着桌上丰盛的菜肴,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吃吧,我去食堂了。”余一喆准备起身。
毛小逆抓住余一喆的手,“你不吃吗?”毛小逆疑惑地望着他。
“嗨,就你这食量,要是我也吃,不一会儿你就要饿了。”余一喆傻笑着,说完他便向食堂走去了。
其实余一喆并没有去食堂,他在操场上逛了几圈后,看着食堂里的同学都差不多出来了,他便往回走了。
午休铃声响起后,同学们都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大约二十分钟过后,毛小逆醒了,他揉揉眼睛,向余一喆的位子看去,位子上并没有人。他便起身准备去厕所,走到厕所门口,他用冷水冲了把脸,正准备往回走,听到厕所里传来一阵叫骂声,好奇心驱使毛小逆往里走。
“你这没爸的野孩子,哈哈哈哈哈。”毛小逆走进厕所,只见四五个隔壁班的男生正在猥亵余一喆,其中几个男生绑住余一喆的双手,另几个男生正准备解开余一喆的裤子,他的脸上醒目地躺着几块巴掌印,他无助地看着毛小逆。
毛小逆的眼睛仿佛烧起来了一样,他暴怒了,他抄其门口的铁棒,朝着他们冲去,那几个男生见是毛小逆,纷纷向准备往外逃,毛小逆一个转身将门关注,“你们对他做了什么?”毛小逆用铁棍敲着地面,嘴唇颤抖着。
“小逆,对...对不起。”只见那几个男生准备跪地求饶。
“你们别朝我跪啊。”毛小逆阴冷着盯着他们,他指了指身后的余一喆,“你们转过去,向他道歉。”
那几个男生慢慢地转过头去,眼睛里充满了不情愿,“对不起。”他们恶狠狠地盯着余一喆的鞋子。说完,他们便打开厕所门,往外走的饿时候转过头来对余一喆使了个阴眼。
“你没事吧,一喆。”毛小逆扶着余一喆,将他的衣服扣好。
“我没事,谢谢你啊,小逆。”余一喆低着头,什么表情也没有。
“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我这就和老师去说。”
“别!小逆,不要去告老师。”余一喆拉住了他的衣角。
“为什么,那几个流氓就该被开除。”毛小逆不解地看着他。
“他们的父母都是可以一手遮天的人,没用的。”余一喆失望地盯着地上的黑线。
毛小逆心想:“不就是拼妈嘛,在我不信他们还能比我家牛。”说着,毛小逆便将余一喆扶回教室后,在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创可贴,他走到余一喆的座位上,俯向余一喆,轻轻地将创可贴贴在他的额头上。
毛小逆看着他:“疼吗?”
余一喆笑笑,“还好,还好。”
“你是不是傻啊,你就不会跑吗?”
“他们人太多了,我正准备跑,他们就把我绑住了。”
毛小逆捶着桌子,差点把教室里熟睡的同学吓醒,“这群狗娘养的。”
余一喆扯着毛小逆的衣角,“没事的小逆,你不要和老师说。”
毛小逆没说话,只是看着余一喆,过了一会儿,他转身回座位上了。
这一个月里,毛小逆、莫初雪、余一喆三个人打闹嬉笑,时不时地聚在初雪家或者毛小逆的家里,唯独没有去过余一喆的家里,不过从上次那件事后,毛小逆再也没提过余一喆为什么不让他们去家里做客了,当莫初雪问起,看到余一喆难堪的样子,毛小逆会转移话题,莫初雪也不问什么了。
现在已经是深冬了,还有一个星期,他们就要放寒假了。今年的雪下的格外早,整个城市仿佛都穿上了白色的棉袄,槐树路上的树枝也都脱光了叶子,光秃秃地树立在街道的两旁,不过好在它们也穿上了厚厚的棉衣,整个世界都浸润在寒冷又温馨的冬日中。
早晨天刚刚亮,就听见毛小逆的房间里传出了动静,他睁开双眼,水灵灵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将双手枕在自己的头下。虽然一个月过去了,但是一个月前发生的那两件事情让他对这个他本来深爱的世界产生了怀疑,无论是巷子里的黑色交易,还是厕所里的暴力,都让他感到了一股窒息感,他越想越愤怒。
起初他还在想着这些黑色交易和黑色暴力的事情,慢慢地,两个字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规则”,随后又出现了两个字——“权力”,他将两个字相连,就变成了四个字——“权力规则”,他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前所未有的难过,从小生活在黄金家族里的他根本不用去在意,也不会遭受到这些权力规则的压迫,可是他转念就想到了一喆和那栋房子里□□着身子的男人,想到了那晚上被几个人绑着消失在黑暗中的人,他的眼睛越来越坚定了,“让那些权力的臭虫暴毙于阳光之下吧。”毛小逆心里这样想着,他准备起来就和自己的父母说他见到的这些事情,希望他们能和自己一起,先让学校里的那几个流氓受到惩罚,再让巷子里的那栋房子连同那些警察......
闹钟响了起来,毛小逆准备起床,他依旧走到进膳堂吃早饭,若有所思地看着脚下。应该是看到了少爷的闷闷不乐,一个仆人说道:“小逆,不开心吗,有什么事情让叔叔们帮你摆平。”
小逆看着叔叔们手上的老茧,心里又心酸又无奈,“没什么,叔叔,只是没睡醒。”
叔叔们将电视打开,里面放着新闻,讲的是地球爆炸100周年的事情。
“爸爸妈妈呢,他们怎么不来吃早饭。”毛小逆准备开始脑海里的计划。
“他们去出差了,今天早上走的。”
“什么,怎么又是出差。”毛小逆将手上的鸡蛋仍在桌子上。
叔叔们赶紧上前道歉:“小逆,是今天的鸡蛋做得不好吃吗,我们马上重做。”
毛小逆看着他们卑躬屈膝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觉得是自己的行为伤害了他们,他又觉得自己是个大人,不应该做事情这么情绪化,于是他笑着对叔叔们说:“不是的,你们做得早饭很好吃,我只是不喜欢爸爸妈妈总是出差,你们不要想太多。”
“要是爸爸妈妈不出差赚钱,哪里有你住得这么大的豪宅哩。”说完,叔叔们都笑了。
毛小逆继续低着头吃早饭,并用纸把刚刚扔掉的鸡蛋包了起来。仆人们正准备拿着装点好的便当盒往外走,“等等,我跟你们一起去。”
看到正准备起身的毛小逆,叔叔们着急大喊:“你可去不得,要去的地方脏得很,你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
“没事的,也要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嘛。”
见毛小逆如此执着,仆人们也不好再劝阻什么,他们让毛小逆坐在第一辆车的正中间,一排车浩浩汤汤地开动起来了。
“叔叔,我们这是要去哪。”毛小逆扭头看向身旁的叔叔。
“去一个贫困的地方,那里的人经常吃不饱饭。”
“在我们这边,吃不饱饭的家庭有多少啊。”
仆人听到这个问题,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眼睛里突然柔和起来,“很多啊,他们经常这样的,吃不饱饭的。”
过了一会儿,毛小逆开始有了些睡意,他眯着眼睛看着窗外慢慢萧瑟的景象,突然他的眼睛睁大了起来,车辆开始驶入了一个小巷,“这不是之前来的那个地方吗?”毛小逆看着这熟悉的景象,心里意识到,那晚的事情扑面而来。
☆、一喆消失了
就在毛小逆感觉恶心不堪时,车子停了下来,他看看窗外,充满了惊讶,“这不是那天晚上的那栋房子吗?”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仆人将门打开,准备扶他下车,“我...我不去了吧,你们去就好了。”毛小逆有些迟疑地看着车外的仆人。
说罢,那些仆人便拎着便当盒朝那栋房子走去,还没等他们全部进去,有个女人便满脸笑容地跑出来迎接他们。毛小逆再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是那个‘妈妈’吗?”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见到的这番景象。
他双眼无神地盯着,那些仆人回来上了车。在回去的路上,毛小逆的脑海里一直回忆着刚刚见到的景象和那晚见到的景象,他心里充满疑惑和恐惧,“叔叔们不知道那个地方里充满了罪恶吗?”“如果他们知道,他们为什么还向他们施舍?”“难道家里和这个房子有什么关系吗?”他终于难以忍住了,他问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