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后我嫁给了权宦(39)

作者:春山居士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魏濂喝一口清水, “去洗漱吧。”

“你还没说。”傅晚凝望着他道。

“洗好了我再说, ”魏濂随手拣一颗樱桃放嘴里, 促狭地看她,“要不我伺候你洗漱,边洗边说。”

傅晚凝落荒而逃。

过半晌, 她磨磨蹭蹭出来,就见魏濂倚着枕头要睡不睡,她原还想问问事, 便不忍心再将人唤醒了。

她摸过毯子拉开准备盖到他身上,将放下魏濂就醒了,他腾出手握住她地手腕,微微一拉,她人就倒到他身上了,他噙着笑道,“怎么不叫醒我?”

傅晚凝想起身,可腰间横着他的手臂,压着她不让起,她将目光移向枕头边道,“看你困了。”

魏濂注视着她,“孙家盘踞在苏州府,我想击毁他们,就只能从根源找问题。”

傅晚凝惊愕的对上他的视线,“你不怕他们知晓?”

“我是太后娘娘委派进淮安府的,我办完事从淮安府过苏州府谁知道?咱们出行如此低调,有几人会猜到我会绕道去苏州府?”魏濂抚到她的脖子上,缓慢的揉捏着,“邺都好还是江南自在?”

傅晚凝脊骨发酥,伏在他身上水眸微睁,“……都一样的。”

有他在的地方都一样的。

魏濂庆幸的笑着,他扯掉薄毯让她彻底沦入他的怀抱,旋即将那薄毯遮在她的背上,他的手往下顺,黏在一点上有条理的拨动着,“告诉你一个秘密。”

傅晚凝打不掉那只手,她伸长了颈微喘,有倾便无力的摔进他的臂弯里,她浸水的眼瞪着他,哀怨而脆弱,“我不想。”

毯下那只手轻易的控住了她,令她再没劲抗议。

魏濂探首到她唇边,一口含住她,绵密的吻落下来,带着急切地征伐与占有,就在这唇间相依中,他剔掉了她的衣衫,他问她,“真不想知道吗?”

傅晚凝已近靡软,她被迫与他相贴,肌骨的柔与硬相碰撞,便是掠食者对弱小的镇压与桎梏,那是天生的威慑与依附,她无法逃出,只能在他的贪得无厌里不知所措的承纳着,她眼角的水湿过枕头,轻叫着道,“……好疼。”

魏濂怜爱的进前,用唇去抚慰她,“你是我的了。”

那疼太过刺人,她挨不住的哭出来,无助的趴在他身前求饶,“放过我吧,我想睡觉。”

魏濂拂去她的眼泪,搂着她调转身压进被褥里,将人疼进了血肉里。

窗外虫鸣起时,屋内的响动彻底停下来,满室春色浓郁,熏得人想醉死在其中。

魏濂从榻间抽身,拉过长衣披身上,那榻上沾了点艳红的血迹,泥泞的叫人看了便生绮意,他揭开毯子,底下人露出来,眉尖蹙的挑人心,她窝着双手,因疼重而晕眩着,她的双颊如染胭脂,只一眼便能让人想再扯她进迷情的漩涡里。

他伸着指去碰她的腮,喊她道,“晚凝。”

傅晚凝撇过脸,藏进后面毯中,她哑着嗓音道,“……你不是太监。”

魏濂坐下来,用毯子包住她,“嗯。”

傅晚凝泣出声,“你骗我。”

魏濂抱起她,给她拭泪,“对不起。”

傅晚凝扭动一下身,那疼便不依不饶的锥着她,她微颤着,“我想睡了。”

魏濂眸深下来,“是不是不打算再理我了?”

傅晚凝注视着他,良晌重复道,“我想睡了。”

魏濂拴住她,掐着她的下巴道,“别气我。”

傅晚凝立刻合住眼。

魏濂低头去亲她,被她偏过去,他怔住说,“你身子已经是我的了,以后我还会是你孩子的爹,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如实交代,不要跟我置气。”

傅晚凝忍不过气,倏地睁眼,“你可以提前告诉我的。”

一个正常男人伪装成的太监,她知道难,可是他先头一再跟她强调自己是太监,他是故意那般的。

“我提前说了,你就跑了,”魏濂望着她道,他不后悔骗她,太监的身份才使得她一步步走进他的包围圈里,如果去掉这个介质,她就会对他产生防备,更不可能会有后面的发展。

傅晚凝扼住声,他说的很对,如果提前知道他不是太监,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进他的府里。

魏濂露出笑,“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

傅晚凝酸着手抻他的肩,犟嘴道,“……不是。”

她劲儿使完了,这会儿攮他完全撼不动。

魏濂捏她的细腕道,“累着了,身上疼还出力。”

傅晚凝怨着声说他,“都怪你。”

“叫你疼了,确实怪我,”魏濂托着她的手在唇边烙下吻,连串着沿下,直看她将腿并到的膝上,眼眸生娇也不愿放她,“也不知道挣。”

傅晚凝弱声低语,“不要了,我好黏……”

“我不碰,”魏濂松手,抱她往小间去,“洗一洗就好了。”

傅晚凝垂过眼,“我自己洗。”

“我伺候你一回,也让我良心好过些,”魏濂眉目温软,微带请求道。

傅晚凝便止住话,将头窝进胳膊里,只漏了半边脸,她的睫不断翻动着,泄露出紧张情绪。

魏濂浅挑唇,抱人进去了。

再出来时,傅晚凝已被睡意困住。

魏濂放她进床上,她又醒了,魏濂压住声道,“不想睡?”

傅晚凝牵他的衣袖,他便侧身躺在她身边,看着她道,“想问什么?”

傅晚凝仰视着他,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浓情时留下的慵懒,可话却羞于出口,看他片刻又摇头往被褥里钻。

魏濂按着她的肩,道,“我进了净身房。”

傅晚凝显出疑惑,“那,那……”

“乾德三年我和我哥哥进了宫,当时半夜我们被送到净身房,掌刑太监先对我哥哥动了手,他年纪大了,过我哥哥后瞧着就剩我一个,先歇了一阵,等缓好了再要绑我时,内宫里来人将他并着净身房的小太监都拖走了。”

魏濂眉眼舒松,手捧着她的面道,“也就是那一晚,你娘被先帝送入了安乐侯府。”

傅晚凝凝住泪,“我娘以前是宫里人?”

魏濂勾掉她的泪,低喃道,“你娘被人害了。”

傅晚凝发愣。

“那天夜里,一个道士摸进了你娘住的殿中,想对你娘图谋不轨,结果被赶到的先帝看个正着,先帝误会你娘和那个道士有私情,原本一直违抗先太后的心也没了,连夜将你娘遣进了侯府,”魏濂叙述着他从东厂案库中查到的讯息,他伸长胳膊圈住她,在她头顶吻了吻,“那个道士在记载里是由当时都知监里的太监引进宫的,净身房直属都知监,连坐跑不了,那一夜死的人有五百。”

傅晚凝淌尽了泪水,她不确定道,“我娘是被先太后害的?”

魏濂垂目看她,少顷点下头。

傅晚凝回望着他,潸然泪下,她报不了仇,仇人已经死了。

魏濂用袖子给她擦泪,哄着道,“先太后死不瞑目,言家也没了。”

傅晚凝颓着声道,“我父亲不喜欢我娘,我晓得原因了。”

“他若不喜欢你娘,又怎会让你出生?”魏濂轻轻的笑,“都是有苦的人,丘壑太大,所以误会很多。”

傅晚凝撅着嘴,仰头与他交颈,“你会不会……”

“不会,”魏濂揽紧她的腰,珍重的将她拥在怀里,“我不是先帝,无论是谁,都不能将你从我身边抢走。”

她是藏匿于他心尖上的一点白,他耗费心力浇灌才得以开花结果,绝不容许有旁人觊觎。

傅晚凝回抱住他,抿出一点笑,“我想一直呆在你身边。”

魏濂听着这话心口舒坦,嘴里却道,“谁当初三番五次说要走的?”

傅晚凝拿手揪一下他,悄话儿道,“你还骗我。”

魏濂撑开身,在她嘴边亲了亲,“骗身骗心了,我是个大坏蛋。”

傅晚凝仰望着他,脸上的红晕迭开,煞是动人。

魏濂覆身而下,吮住她的唇,缓慢的啃舔着,他有足够的耐心让她放松,令她沉入他所编织的美梦中,只在他的手心里欢快的开放着,不再受欺压,不再承诋毁。

“……怕疼,”傅晚凝拦住他的手,阻止他往下。

魏濂捧住她的脸拥吻,那吻细密布下来,令她的气息越发深,他才道,“我轻些。”

傅晚凝疲软着身,只在那点清明里继续抗争着,“明天,明天还要去香山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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