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式低低的,忍辱负重的,“好。”
他们两人玩的是石头剪刀布,这是再简单不过的游戏了,但盖提亚还是栽在了藤丸立香的手里。
看着他惊诧的眼神,青年好心情的宽慰他道:“我和莫里亚蒂教授玩猜拳的时候,可惨了,输一次贴一个纸条,我直接被贴成了圣诞树。”
盖提亚恨恨地想,下次他一定把这个人贴成空想树。
因为宇髄天元的化妆手法实在是惊天地泣鬼神,最后还是藤丸立香自己出手,帮三小只好好打扮了一番。
“你这不是很能干嘛。”音柱饶有兴趣的说。
藤丸立香抹了把头上的汗,说:“以前做过几天宠物美容师,凑合试试。”
宇髄天元:“宠物……啥?”
老鸨收下香子和盖子之后,对剩下的三个小的没什么兴趣,宇髄天元顺着原计划带着他们去剩下的三家,他的老婆们早就和老板娘们通过气了。
齐刘海遮住了额头的伤疤,深红色的长发扎在脑后,显得整个人元气又可爱,这样的炭子立刻就被第一家的老板相中了。
而一头黑色长发,剪出姬发式被叮嘱过不要开口的猪子顺理成章被第二家相中。
宇髄天元送剩下的那个去剩下的那家时,发出长长的一叹息,“啧,要不是有雏鹤提前打过招呼,你连卖都卖不出去。”
一头金色长发被扎成双马尾的我妻善逸面容扭曲,当街发出高亢的尖叫,“凭什么我是被剩下来的那个!!”
玉叶屋。
最为豪华的房间中,一位女子正朝着秃的方向微微侧身听着什么,眉眼之间的笑容一直没有改变过。
末了,她从妆匣中取出些许糖果放到秃手中,笑道:“谢谢你哦。”
秃把糖果放到袖袋中,喜笑颜开的重重点头,又受了女子的命令下去了。
几个秃坐在门廊上说悄悄话,“清和太夫真的好慈爱,每次帮她梳理头发的时候,我都担心自己下手太重了,我也想有那样的一头紫发呢!”
“是呀是呀,虽然来玉叶屋这么久,但是有那样风雅的气质的,只有清和太夫一个人!下个礼拜的花魁大赛,清和太夫一定可以得到第一名!”
“唔。”其中一个秃嚼着糖果,含混不清地说,“但是,偶尔也会觉得清和太夫是个很可怕的人,就像……就像那些经常光顾的武士大人一样呢,不,比那些武士大人们还要……这一定是错觉吧。”
第33章
菊屋的妈妈对新买下的女儿很是上心, 选了好几个秃过来侍奉, 又腾出了一间向阳的好房间。
在花街这种地方,这种行为实在反常, 藤丸立香依靠着自己妇女之友的超能力, 不费吹灰之力就从秃们口中得到了原委。
原来,菊屋的顶梁柱花魁名为清叶, 在原吉原街被毁掉的时候,趁机与情郎私奔了, 眼睁睁见摇钱树跑了, 菊屋妈妈为此捶胸顿足好长时间。
而对面的玉叶屋,身为菊屋妈妈的老对手,也陷入了倾尽财力培养出的花魁死在灾祸中的困顿局面。
不过,前几天玉叶屋接收了个新来的游女, 据说是逃难而来, 玉叶屋有意将其捧为新的花魁,去参加下周的全吉原的花魁评选。
比起这些,藤丸立香更在意原吉原街的灾祸,秃们也记得不是很清楚, 只记得忽然天空雷声大作,外面吵嚷一气之后说是着火了, 大家惊的惊慌的慌, 直到逃出来都没搞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
只不过, 听说立在吉原里的鸟居被拦腰斩断, 切口十分平滑, 一看便不是人力所为,因此搬入新吉原之后,各屋的妈妈决定联袂举办一次花魁竞演,算是当做吉原献给神明的祭典。
藤丸立香明白过来了,自己恐怕就是菊屋打算送上去竞演的花魁之一。他还以为自己顶多捞着个打杂的,没想到直接平步青云了,这该死的幸运值!
菊屋妈妈为了让新来的香子听话,于是把盖子也送到了同一间房,让她俩继续情比金坚,并叮嘱她们稍后就去把自己洗干净,过两个小时去见她。
妓院的澡堂都是公用开放式的,毕竟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女人,只有妈妈和花魁有特权在自己房间沐浴。
刺激。
前来帮忙的秃们被打发出去,望着房间里面唯一的大浴桶,藤丸立香很理所当然的冲盖提亚道:“一起洗吧?”
用来替换的衣服以第三宝具的速度砸向他的脸,俨然一副绝不合作的态度。
罢了罢了,藤丸立香自己一个人乐乐呵呵的去霸占大浴桶,就让这三千年的老腊肉留在外面,腌渍得更加入味一些得了。
盖提亚坐在窗前眺望远处,吉原的屋顶层层叠叠,染上了各种颜色,在日光下好似五彩的云霞,纵然天光大亮,却仍然有股挥之不去的纸醉金迷的味道。
虽然是新落成的,可未免这其中的血腥味太重了。
正当他被那股血臭味弄得十分烦躁的时候,屏风后面传来个声音,“盖子姐姐在不在,帮忙搭把手,把毛巾递给我一下。”
隐匿了戒指的手指微动,盖提亚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但魔术已经把毛巾送过去了。
拿到东西的藤丸立香陡然感到外面气压一低,头上顿时蹦出几个不明就里的问号。
咋了,这是腌坏了吗?
主房间内。
老鸨斜靠在凭几上,越看自己新买下的女儿越发欣喜,只要再稍微打扮打扮,别说玉叶屋的那个,就连镜月屋的蕨姬也不一定是对手。她眯着眼睛,手里架着烟竿吞云吐雾了一番,几个小女孩分坐在两边,垂着头目不敢斜视。
老鸨照例对着新人一通敲打,同时证明了藤丸立香的猜测,菊屋妈妈的确打算把他推上花魁的位置,而且时间紧迫,这一周内不必见客人,也不必做别的事情,强化训练琴棋书画,以及各种礼仪。
藤丸立香感觉自己仿佛是下周就要期末考试的大学生。
这和他想象的花街生活不一样!
菊屋妈妈一刻也不能等,当即叫来负责教引的新造开始授课。
若叶新造为人谦和,知道她不懂吉原的规矩,仔细的从头教起,末了还不忘提醒道:“花魁竞演时,需要登台表演特长,香子,你的特长是什么?”
只见蓝眸的女子垂头想了会儿,试探性的答道:“……八极拳?”
若叶新造:?
妈妈这是买了个啥回来?
……
晚上,秃们被盖提亚的催眠魔术轰了出去,他和藤丸立香必须要共睡一室就已经让他很躁动了,鉴于先前被坑的两次,他考虑直接把巴巴托斯塞进青年的嘴里让他闭嘴。
原本平行的床铺被盖提亚弄成了头对头的180度,主要是不想看青年的那张脸,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去窗台坐一夜。
“菊屋妈妈说我们得改个艺名,你觉得改什么比较好?”藤丸立香丝毫不介意他的态度,趴在被窝里抱着枕头问,房间里熏过安神的香,香味上乘,使人心旷神怡。
盖提亚浮在床铺上,勾起嘴角,冷冷的,“呵。”
黑色长发落在寝具上,尾端绕成一个又一个涟漪,蓝眸的妙龄女子在暖黄色的灯火下弯弯眼睛,露出晴朗的笑容,“好,明天我就去告诉菊屋妈妈,我们一个叫狼子一个叫狈子。”
谁要和你狼狈为奸!睡眠魔术兜头罩下,终结了这毫无意义的对话。
窗外皎月如盘,播撒着清冷的光辉,施加了隔音魔术,外面的痴男怨女无法干扰这里,在偌大的吉原中,这里是唯一的净土。
盖提亚原本没有睡意,他不需要像常人那样依靠睡眠补充体力,座靠在玉座上,眺望人类的千姿百态,是他三千年来做得做多的事情。
虚浮在空中,半明半暗的空间内有另外一个人的呼吸。
平稳而又安然,他骤然感到胸膛中那片躁动的空白有了些变化,似是被无形之手一一将烦恼的皱褶抚平。良久,喟叹从唇边垂落,这人类的身体究竟隐藏着何等的奥秘,竟无法一时勘破。
被那安宁的频率带动,困意像是温柔的潮水,缓慢的拍打着盖提亚的神经,促使他堕入梦乡。
半夜,藤丸立香睡到一半,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一个三百六十度回旋,飞起一脚把他从被窝里面踢了出去。
躺在地板上的盖提亚瞪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