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轻轻放在孟长宁嘴边,“一个吻,百两。”手指顺着孟长宁的脖子往下滑,到了衣领口,勾着绯色的外衣,“一件衣裳,千两。”然后一件件地往里扒拉,“两件,五千两。”
他低头,用鼻尖轻轻从孟长宁的脸颊划过,“脱/光光,万两。”
靠得太近,孟长宁都能感受到他渐渐沉重的呼吸声以及热得发烫的肌肤,孟长宁抬手直接环住他的脖子,然后伸出舌头在他耳垂处轻轻一舔,她都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微微颤栗,孟长宁轻笑一声,“夫君真会玩儿。”
孟长宁听见他咽了一声口水,眉眼含笑,然后松开手,用手指柔和地在他喉间随着滚动的喉结划一下,“看来经验丰富学了很多啊——”
谢锦随还沉浸在温柔乡里,刚想谦虚一下“哪里哪里”,转眼便身体反转脸贴在书桌之上,右手被反扣在肩后,顿时所有的旖旎心思都消失了个干净。
孟长宁高傲道:“说,你的钱是谁的?”
谢锦随痛呼,“是夫人的,都是夫人的!”
“哼——这还差不多。”她凑到谢锦随脸旁边,“一个吻百两是吧?脱/光光万两是吧?很有钱是吧?”
“呜呜——”
“百两黄金还是白银?”
谢锦随正沉浸在自己小金库被扒的痛苦之中,冷不丁听她这么一问,都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
孟长宁表情有些不自然,“我问百两是黄金还是白银?”
谢锦随傻愣了一下,又听她道:“黄金的话……也不是不行……”声音有些微不可见。
一个吻就一百两黄金,那可以买多少粮食,简直比抢劫还快,难怪有姿色的女子都想去做春风楼的姑娘,这也太值钱了些吧……孟长宁有些心动。
她放开谢锦随,然后把谢锦随好好扶起来,笑看着他。
谢锦随被她这阴恻恻的笑容看得心里直发毛,还没等孟长宁开口,便道:“夫人,我都老实交代!我的钱都藏在了床板下,书桌底下还有我养蛐蛐的那个笼子里……”
谢锦随边说边去把自己藏的私房钱都找出来,孟长宁看着他一打一打的银票拿出来,嘴角抽搐了几下,婆母不是说早就断了谢锦随的供给吗?
她看着这厚厚的一打票子,别说断上个十天半个月了,就是断一年两年夜花不完啊。她还以为谢锦随之前资助她的那些已经是极限了,如今看来她对谢锦随的财力认知……有些误会啊。
“哦!对了!”谢锦随猛一拍脑袋,“还有这个!”
孟长宁看着谢锦随从自己放着银枪的架子底下抽出一大打子银票出来,顿时张大了嘴,等她回过神来,提着谢锦随的腰袋往床上一扔,大声怒道:“谢锦随!你个王八蛋!不是说了不准动我的枪吗!”
谢锦随脸朝着被子,也很委屈,“可是……不是只有这里才最安全吗……”所谓灯下黑就是这个道理啊。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谢锦随啊,他好可怜,好命苦啊……
“哼——”孟长宁瞪他一眼,然后翻身仰躺在床榻上,银票撒得满床都是,她举起一堆对着光线细细端详,感慨道:“想不到我居然嫁了个这么有钱的夫君。”
谢锦随也与她并排躺着,“那可不,所以你可要对我好一些!”边说话边把自己拾拢的银票都送进孟长宁手里。
“财迷!”
孟长宁也不反驳,冲着他甜甜一笑,望着银票的眼神像是盛满了水一样,眉眼都含上了风情,谢锦随觉得这模样可比春风楼最红的头牌还要好看。
不——春风楼的女子如何能同他的妻子相比,孟长宁当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没有之一。
谢锦随看着她,眼神不由自主地就沦陷下去,拔也拔不出来,他缓缓倾身然后低低地唤了一声,“长宁——”
这声音低哑又充满了磁性,一时间空气都变得暧/昧起来,孟长宁看着他深不可测的双眸装满了情/欲,紧紧地捏着手里的银票,都捏变形了也没有察觉。
她看着他的容颜一点一点地落下,将自己的眼睛全部覆盖……
温暖有热度的触感传来……
第46章 阻杀(三合一)
孟长宁这边看着长正他们行事, 一切顺畅。如今已经快到四月份了, 照她推测,若是再不动手,罗城便是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如今粮食已然备好,她缺的只是个机会。
孟长宁敲打着旁边的账本,“长青,叫你递的话如何了?”
长青立在一旁, “小王爷说午间茗香楼见。”
孟长宁舔舔唇, “今日是未生出来胡闹的日子吧?”
长青点头,孟长宁起身, “那就好。”
若是别人将这罗城水灾一事捅出来了, 指不定会留下什么祸患, 可是承平王府的两位就不一样了,且不说如今承平王府得势, 这两兄妹可真是亲兄妹,都是爱找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茗香楼孟长宁点好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一个人倚在窗口吹着微风, 已经渐渐进入初夏了, 天气渐暖, 空气清新。
身后传来声响, 孟长宁敲敲窗沿,“怎么才来?”
顾未生不满地哼一声,接过顾平生倒的茶水,“还好意思说呢, 催什么催,你以为宫里那群人都是吃素的?”喝完茶水放下杯子,“说吧,什么事?”
孟长宁转身背靠着窗户道:“等会儿陆易铭会来。”
顾未生瞬间就怔在了原地,“孟长宁,你卖我!”
孟长宁挑挑眉,“你得帮我个忙,把他引到西城去。”
“不去!”顾未生双手交叉抱臂,“你居然和那个混蛋一起来堵我,我才不呢!”
“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孟长宁毫无商量道,走近坐她旁边,好奇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和陆易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听你之前叙述,我本以为你们是水火不容,现在看来不像这么回事儿。”
顾未生猛一拍桌子,“哪里不像了!就是水火不容!”
孟长宁看着她火冒三丈,不说话。
顾未生被她的眼神威慑得不敢造次,眼神朝着远处飘散,许久之后,别别扭扭道:“我之前不知道他是那老混蛋的儿子的时候,就……就……送了点儿小礼物给他换了点儿钱。”
“你那是换了一点儿钱?”陆易铭进门就听见这段往事,忍不住反驳道:“你把我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顺走了。”
“呵——那能怪我吗?要不是你先见色起意,我会动手?”
“哟——那我那是对你见色起意吗?你管什么闲事啊你!”
“你祸害人家小姑娘,我为什么不能管!”
孟长宁掏掏耳朵,这两人一见面就掐,真是糟心,孟长宁冲着顾平生示意一下,让他拉住顾未生,然后自己按住陆易铭。
“好了,再掐下去,天就黑了。走吧,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逛逛去。”
顾未生和陆易铭两人仇视一眼,把脸一摆,齐声道:“不去!”
“不去?”孟长宁看着这两人,“真不去?不去我可就一个人走了,你俩在这儿好好聊?”
孟长宁先走,头都不回一下,陆易铭会不会跟来她不知道,可顾未生一定会。
她朝着西边走,一边走一边瞧瞧路上小摊贩摆的东西,她在一朵珠花前多停顿了两秒,便听身后的人道:“你要喜欢,我买给你。”
“不是不来吗?”
“哼——”顾未生低着头掏钱,看都不看一眼身后的陆易铭。
可下一秒钱袋就被一只脏兮兮的手给抢走了,顾未生愣在原地,刚要上去追,便被孟长宁拉住了手,“我去。”
一行人追着一个男子飞奔而去。孟长宁也不着急,就与那男子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也不追上可也不放过。直到男子停下脚步,孟长宁也停下来,身后的陆易铭和顾平生等人都追过来了。
再瞧着周边破败的房屋和一群衣衫褴褛的人逐渐起身将孟长宁等人围住,很明显这些人是一伙的。
陆易铭突然笑了一下,“孟长宁,你这手段也太低劣了吧?”
孟长宁轻笑一声,“手段嘛,不在乎多高明,能有用就行。”
那男子确实是孟长宁自己找的,只是……这剩下的一群人她可就没付钱了,全靠顾未生的钱袋子有多少了。孟长宁感慨,没办法啊她穷。
陆易铭摇头,“我知道你引我来想做什么,可是孟长宁你算错了,这事儿我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