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侯爷驯养手札(重生)+番外(16)

作者:林一衣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顾未生小口小口地咬着自己的葡萄,瞧着欢喜极了。而谢锦随第一次瞧见如此蛮横的武功,这顾平生明明看起来一身文弱的书生气,怎的下手如此狠辣,一拳一脚便将大片瓦檐掀翻。

听着噼里啪啦的声响,眼见着孟长宁好几次都差点要被打到,可偏偏她不能还手反击,只能尽力防御,如此重拳岂是防御能抗得住的。

一个回合过去,孟长宁开始猛喘粗气,脚步和手速都慢下来了。第二个回合明显开始力不从心,“哐啷——”孟长宁一不小心被顾平生打中右肩,从屋顶之上滚落下来。

谢锦随立马跑过去将人扶起来,“你没事吧。”左路也跟在身后。

孟长宁擦掉嘴角的一丝血迹,摇头要站起来。

顾平生冷眼看着她,“你右肩有伤本就使不利索,又不能还手,你再受我一拳,这手就彻底废了。你确定还要保他吗?”

谢锦随看着这个冷言冷语的人,心中真是火冒三丈,竟然在他眼前将他的妻子打上了。岂有此理!

左路也抿着唇望着顾平生,“这最后一招我替她受了如何?”

“呵——人家好歹是夫妻,左路,你以什么身份呢?”顾未生将口中的葡萄籽吐出来,吐得又高又远,摆明了瞧不起他。

左路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没有吭声。

谢锦随将孟长宁扶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孟长宁瞧出了他的用意,慌忙拉住他的衣袖,“不要!”

谢锦随拍拍她的手,扯出衣袖,“别怕,来的时候不是你说的叫我镇场子吗?爷现在就去给你找回场子来。”

他走到顾平生面前,“不知道你的规矩,碰了你的人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顾平生瞧不起这他,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可你当着我的面打伤我的人就是你的不对了。平生是吧,我瞧着你确实是太不懂事,难怪只能平平凡凡过一生了。”

顾平生丝毫不将他的挑衅放在眼里,“说大话没用。”

谢锦随勾唇,“这最后一招我来接,不,我接你四招。若是我接下了,你冲她磕个响头道歉如何?”

顾平生还从未见过如此狂妄的人,就连孟长宁也不敢空口白话不还手接下他四招。

“找死也不要选这么难看的方式?因为我不会对你的俊脸手下留情,怕你死得太难看。”

“你且看看我是不是空口白话。前三招是我向你道歉,后三招我接住了,你磕头道歉,应还是不应?”

“好。”

顾平生一抿唇,抬手就是一掌,本以为可以轻轻松松将谢锦随按下在地,却见他一跃而起,腾空高飞。

顾平生心中诧异,竟是会武?可那又如何,还不是手下败将。

孟长宁和左路也是一惊,从未听说过谢锦随会武,更不曾见他显露出来过。可是眼前步伐轻盈有序,丝毫不见慌乱的人是谁?身形似剪影,竟然丝毫不输顾平生的速度,甚至隐隐有越过他的趋势。

这……若是谢锦随有这般功夫,上辈子又怎会落得被人打断腿的下场?

可是两招过后,孟长宁算是看出了些门道,这谢锦随就会这几招,他轻功确实不错,可是在顾平生的攻击之下也找不到反击的缺口,只能是想耗子一样死命靠奔跑和猫纠缠,把老鼠累死。

第三招堪堪躲过,第四招又是杀招袭来,孟长宁心都悬在了嗓子眼。眼见谢锦随就要被击倒,却见他一个从墙壁一个借力翻身落在了顾平生身后,而墙“轰”的一声,应声而碎。

左路瞧着自己被拆的差不多了的家,长叹一声,怕是明日又要被老头子一顿骂了,好在后日他就离开了,稍微躲着点儿,应该不至于太惨。

谢锦随拍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如何?平平凡凡是不是要给我娘子磕头道歉了?”

孟长宁没忍住嗤笑一声。瞧着顾平生转过来的脸都青了,便道:“算了,他和你开玩笑的。”

谢锦随走到孟长宁身边,傲娇道:“我不是开玩笑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平平凡凡是输不起吗?”

顾平生狠狠地盯着谢锦随,恨不得生嚼他。

顾未生从石桌上跳下来,“还不快磕头,丢人现眼。”

顾平生攥紧了拳头,竟是真的跪地磕头,哑声道:“对不起。”

“哼——”谢锦随下巴都要翘道天上了,“下回该知道不要狗眼看人低了。”

顾未生扶起自己的人,然后冲着谢锦随莞尔一笑,“有意思,宁哥哥,看来你身边也有人护着你了,也好,这样游戏才能继续——”

“未生,我从来不想与你……”

“可我想!”顾未生眼里像是蘸了毒,“我要一点一点地把你撕碎,你身边有这样的人才好玩,毕竟太容易了,会让我觉得很无趣的。我们来日方长。”

留下一个妩媚的笑,二人消失在夜色里。

孟长宁看着这一地狼藉,突然脱力,不知如何是好。谢锦随护着她不让她摔倒,然后向左路告辞,把人带回家了。

左路瞧着这瞬间冷清的后院,苦笑一声,想起怀中的檀木盒子,又没送出去,罢——托人相送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是想听笑话的一天。

没有笑话的话,那我讲给你们听吧。

笑话

谢纨绔:我会武功!哈哈哈——

孟巴巴:厉害不死你哦——

谢儿子:我错了,巴巴。(委屈巴巴)

孟巴巴:乖儿子。

第13章 你床品不好

两人回到侯府,孟长宁看着谢锦随忙上忙下的,倒是一点都不娇气。

“你轻功不错。”孟长宁看着正在给她揉肩膀的人,随口道。

“还行,保命可以。”谢锦随手上的动作不停歇,大夫说了这手要是不好好保养,只怕是真的要废了。

“哪里学的?”

“我爹教的。”谢锦随的话语没有丝毫波浪,可孟长宁心里却是疑窦丛生。她记得郁侯是承化七年去世,比她父亲早了三年,那时候的谢锦随应该也是十岁稚儿。

“那我之前欺负你的时候,你为何不躲?”有这般好轻功却偏偏装作完全不会武艺的纨绔子弟,被她欺负得团团转,也是有趣。

谢锦随避而不答,“好了。”用清水将自己手上沾着的药膏洗去,然后躺床上盖着被子睡觉。

肩膀上的疼痛消去了不少,孟长宁躺在另一侧,感受着他均匀的呼吸声,许久之后,“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没有回应。

夜很长,梦也很长。

这日孟长宁在书房写字的时候,长青突然送来一个紫檀木盒子,上面的花纹雕刻精细,打开一瞧里面竟然是一枝白玉簪子,上面雕刻着一朵紫菀花。

孟长宁拿着簪子,心中恍惚,“左路送的?”

长青应是。

“送东西的人可还留了什么话?”

“说是算作夫人的新婚礼物,来日若是有缘,兴许还能再见。”

长青瞧着这簪子不知道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何孟长宁神色大变。她瞧着左右换钱也不过是几百两纹银的事情,夫人如今见得多了,不该如此吃惊才是。

“什么有缘再见?”谢锦随一脚踏入书房便听见了这话,随口一问。孟长宁听见他的声音赶忙将簪子放回盒中,假装不重要地扔在一旁。

谢锦随看见她面前狗爬一样的大字,“啧啧”两声,拿起旁边一幅字,对着光线装模作样地欣赏,“不错,比起你的红盖头还是勉强能入眼的。”

孟长宁抢过自己的字,“我谢谢你啊,你要是没事就赶紧走,少在这儿风凉话。”

“那可不行。”谢锦随抱肩,“娘说了,叫我好好教你练字。”

“切——”孟长宁赏他一个大白眼,谢锦随最近抓着她的漏洞就是一顿损,怎么都不放过。“你最近怎么不出府了,我可没拘着你。”

“新婚在家,旁人哪有娘子有趣。”谢锦随双手撑着书桌,眸光流转,深藏的笑意让人无端乱了心神。

孟长宁轻抬眼睑,伸出手掠过谢锦随的耳边,被触碰到的肌肤骤然发烫,只见孟长宁将他肩上的散发勾至而后,然后胸有成竹道:“是没钱了吧?”

谢锦随的笑卡在了嘴边,“世事艰难,娘子何必直白。”

“听木夏说,婆婆叫账房停了你的月俸,你的小金库撑不住了吧。”孟长宁嘴角带着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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