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欺负她徒弟!
今晚就让你感受一下,社会的黑暗!
李佟被打的鼻青脸肿,谢筝终于狠出了一口恶气。
爽!
好久没揍人了!
谢筝把他一手扛起,扔在了角落里,不管死活。
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走了,去顾府。
顾延最近没事,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几乎闭门不出,他埋头苦读,小半月过去了,里面的功法,他已经熟记于心,想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剩下就是实练。
不过顾延也有些苦恼,师傅不来找他,最近顾家那群人,都在忙着讨伐魔教中人,他在顾家不重要,也没有管他,出入自由。
段雪宜也没怎么关注他,可以说,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去了十二楼。
顾延目光移向,桌案的油灯,接下来,就是等着顾谨上钩。
桌案上,还放着一柄桐油伞,顾延情不自禁,抚上伞身,他跟师傅已经快一个月未见,不知不知,他竟甚是想念。
说好要传授他武功,最近连人都见不到。
顾延感觉自己竟然有些失落。
奇怪。
真是奇了怪了。
有些东西,似乎已经偏离他的预料了。
顾延惴惴不安,心底隐约竟有一丝期待。
谢筝熟练的避开那些守卫,轻而易举的到了顾府,她叩响了门窗,细算起来,他们师徒有大半月没见了吧。
听见窗前有响动,顾延立马去开窗,莞尔一笑:“师傅。”
谢筝见到这个笑容,心情甚是高兴:“小徒儿。”
顾延故意问道:“师傅,你来做什么?”
谢筝觑了他一眼:“你忘了,说好了要教你剑法。”
顾延心里腹诽了一句,你算还记得。
谢筝带他出了顾府,找了一处旷地。
她把剑也带来了。
谢筝拔出剑,月下剑气凌厉。
顾延透过铁面具,只能见到一双好看的眸子,波光潋滟,灼灼生辉。
谢筝手腕随剑而动,雪下的女子,翩若惊鸿,力道刚毅,身子柔软,刚柔相济,细雪落到她肩上,一身红衣,极致张扬,就像是那西域来的魔女。
顾延一时看呆了,谢筝的剑法跟他平日所见,截然不同。
一剑舞完,谢筝侧身,爽利的把剑抛给他:“接着,待会儿,跟我学。”
顾延接过剑,剑刃锋利,在月下泛着寒光。
他抚过剑刃,心中也不禁赞叹,好物。
物是好物,但顾延不会使。
谢筝只好一步一步的指导纠正他。
用剑的基本要领,还有如何保护自己。
顾延听得认真,加上心法他已经熟记于心。
谢筝忽然问了他一个问题:“小徒儿,你觉得剑是用来做什么的?”
顾延说的毫不犹豫:“杀人。”剑是拿来杀人的。
谢筝缓缓一笑:“好,剑若是用来杀人,那一定要快准狠,一剑刺入要害,当场毙命。”
顾延听得认真,心中不由动容。
顾延学的有模有样,谢筝嘴里碎碎念叨,八八八去搞来的东西,别说效果还不错。
谁知垃圾软件突然失灵。
她在叫顾延途中,一个手滑,没握住剑柄,剑柄往下掉。
谢筝抓住剑柄,赶紧耍了个剑花,试图挽回自己的失误,猛地一转头,谢筝一下子撞到顾延的胸膛,她听见一声闷哼,几乎埋进了顾延怀里。
谢筝听见那闷哼一声,心里一颤,小徒儿,我没有占你便宜啊,有心没胆那种。
两人离的很近,顾延闻着淡淡的酒香,呼吸一滞,心似乎有了波动,他幽深的眸子,看着谢筝,有些无辜:“师傅,你故意的。”
谢筝收了剑,自我尴尬了一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小徒儿,为师刚刚是在给你打通脉穴。”
“你看看,是不是感觉舒畅了不少。”谢筝一脸淡定的编排。
顾延揉了揉胸口,除了疼,还是疼。
谢筝:“……”编不下去了。
顾延无奈的看着她:“师傅。”
谢筝转移话题道:“行了,多练练就好了,强身健体。”
顾延拿起剑,又在雪地里练。
落雪无声,过了许久,谢筝让他歇歇,两人寻了处空置的地方坐下。
顾延身体虽疲惫,但他依旧神采奕奕,他望着空中的明月:“师傅,你说我会是你唯一的徒弟吗?”只对我一个人好,不会再收弟子。
谢筝肯定道:“是啊。”
顾延得到肯定的回答,嘴里顾自嘀咕:“不行,这种口头保障最不可靠了。”
谢筝听清他的话了:“那你要怎么保障?”我这辈子,还真就你一个徒弟。
顾延从袖口里,拿出一枚玉扣子,送给谢筝。
谢筝没接,问道:“这是什么?”
顾延道:“口头保障多没用,不如我给你一个信物。”
“师傅,你收了我的东西,你就是我一辈子的师傅了,唯一的师傅。”顾延把玉扣给了谢筝。
“不许反悔。”
“不许反悔。”
他再三强调。
谢筝收下了,也应下了。
其实她也想,一辈子。
翌日,李佟在巷子角落醒来,还好街上好没什么人,要不然面子就丢大了。
他揉了揉酸痛的脖颈,昨晚他被人打晕了,是谁干的?
李佟心里憋着一口怒气,灰溜溜回家去。
回到李家,堂前不少人都在。
李宗以见他回来了:“二郎回来了,事办的如何?”
李佟一下子心虚了:“爹,我我…昨夜被人偷袭了。”
李宗以没好气,差点一拳头下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踩点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看清楚是谁没?”
李佟羞愧的低下头,他连人都没看清。
第99章 两面三刀魔教圣女X亡命天涯冷面杀手
李宗以瞥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废物!也不知你娘是怎么教的!”
安排一个简单的踩点任务,居然还被人发现了,活该被揍。
李佟的心尖儿颤了颤,他从小最怕他爹,不怒自威,仿佛泰石压顶,压的人喘不过气。
这次任务没完成,怕是要受罚。
李尉过去拍了拍他的肩:“二弟。”
李佟回神,赶紧给自己狡辩了两句:“爹,是天太暗,我没看清。”
李宗以摆摆手,让他滚下去,问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事。
李佟巴不得,拖着一身伤,低着头滚下去了。
李宗以见他不成器的样子,心里由来的气,家里面老二不成器,老三为了个女人要死不活,只有老大顶用。
李宗以叹了口老气,心中忧愁:“老大,这事还是交由你去做吧。”
李尉应下了,还是劝了一句:“爹,二弟他就是收不住性子,爱玩闹了一点。”
李宗以抚须道:“要不是看在他是我儿子,早就把他扫地出门了。”
李尉笑了笑,他知道爹这是饶了二弟。
李宗以起身,负手望着灰沉的天,心中若有所思,莫不是他的计划被十二楼的人察觉了?
还好他准备了后手,唉,他人是老了,不过雄心还未灭,东西他迟早会得到手。
李佟松了口气,灰溜溜的回了房,去洗了个浴,上了药,换了身干净衣裳,又是一副锦衣玉冠,年少多金的模样。
他轻轻活动了一下筋骨,嘶,一动就疼的要命。
忙活了一晚,什么都没得到,反而还挨了顿骂,真是吃力不讨好,晚上还是去春意楼吧。
没一会儿李佟挨训的事,便传到了杜秦鹃耳里,左右说来,还不是她这个当娘的没教好。
李玉灵安慰道:“娘,别理二哥,他就这幅德行。”
杜秦鹃心里憋着气,嘴里骂了一句:“没长进的东西!”
李玉灵宽慰道:“可二哥他最孝顺你了。”
杜秦鹃心里好受了些,这个不成器的死小子,总算也还知道孝顺她。
母女俩人在屋子里一搭一搭的聊着。
李玉灵看了她娘亲一眼,吞吞吐吐道:“娘,你…你说,为什么当初你非要让阿姐嫁给顾延。”
杜秦鹃欲言又止:“你姐姐那门亲事,是,是……”杜秦鹃叹了口气,及时收住,没有继续说下去,那门亲事是她骗来的。
她根本就没有救过那女人,当初是李宗以为了得到圣魔经,偷取了那女人的东西,编造了一出婚事,她哪敢说出去,当初为了编造这个谎言,目的就是为了让顾录言和那女人让心生间隙,这里面的事,说都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