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番外(62)

作者:君莫舞x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这般吗?”顾锦央的确是身体娇弱,小时候便是这般,苏清也信了她这番说辞,便道:“那你便多注意一些,笙姨这些天也很想你,你若是有空,便去山庄陪陪她罢。”

顾其笙不愿再回宫,而沐云雅却是想出宫,奈何身上事务繁重,特别是这几日,她根本不可能一下子就将事务卸下来。

顾锦央松开苏清也,从她怀里出来,有些期待的问道:“那阿也呢?”你会不会想我?

苏清也轻声说道:“我?我过会便走了,这次混进宫不能久呆,只是来看看芷儿的。”

顾锦央突然有些不想说话,这人是榆木吗?居然不懂她的意思?但是又想到这人可能马上又要走了,只得生生忍住了。

苏清也帮她理着衣领,脖颈上还系着那红绳,玉佩贴身藏在里衣深处,收回目光,稍微放下了心。

“对了,这个给你。”她从怀里拿出了一包糖,放到了顾锦央手里。

“吃药苦的话,便吃一颗,但切勿多吃,不然牙疼了。”

顾锦央摸了一下布袋里面的糖,又是只有十几颗左右,将糖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她取下了腰间一直悬挂直的玉坠,两头雕刻着精巧的如意云,而中间则是两条相互衔尾的鲤鱼。

她直接系在了苏清也的腰带上,一边说道:“你送我玉佩,那我便送你玉坠了。还有以前的那些事情,你不愿说,那我便慢慢想起来罢,那发带,是我对罢?”

喉间突然干涩起来,苏清也哑声道:“是。”

“那便好,不然我一直耿耿于怀的,是我便好,是我便好。”

只是为何,我会将你忘记?还有那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些甚,我是多么的想去查,却又不敢查,怕最后查出来的结果,我自己都接受不了。

若是这样直接开口问你,相当于直接撕下你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我又怎下得去手?

“芷儿。”苏清也柔声唤道,“我该走了。”

“阿也。”

“我在。”

“吾至爱汝。”

第 七十五章

最后再见到苏清也时,却是四日后,苏将军回城那日了。

顾锦央和顾锦逸两人出宫迎接苏将军那一行人,军队在街道上为他们开着路,百姓也都围在道路两旁,想要一睹战神的尊容。

顾锦央坐在凤辇上,目光却是望向了隔壁酒楼上的阁楼窗户,她在看那人,偏生那人没有瞧见她。

苏清也正站在那窗户旁,玄衣黑袍,凤眸深远,望着已经进城的那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薄唇紧抿着,神色很是复杂。

她并没有看见楼下的顾锦央,目光一瞬不顺的看着越来越近的队伍,有些拧得厉害。

为首骑在马上,穿着铠甲的便是苏将军,苏简城。而他的两个副将也骑着马跟在身后,在后面一点,那个年轻男人,便是他的独子,苏以牧,一旁那身形瘦弱还裹着披风戴着兜帽的女人,就应该是所谓的苏以溱。

兜帽有些大了,几乎快要遮住那女人大半张脸,独留那双红唇,和瘦削的下巴露了出来,整个人藏在那披风之下,显得弱不禁风的,惹人怜惜,这样的女子,倒是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越来越近了,苏清也直接将窗户关上,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不下去看看吗?”叶安尘问她。

“没必要。”苏清也直接拒绝。

叶安尘耸肩,挑眉,装作无意的说:“小殿下可是就在这楼下。”

捏着杯子的手微顿,苏清也淡然道:“那便看看也无妨。”

苏清也拿过桌面上的面罩,直接戴在了脸上,腰带上还挂着那日顾锦央亲自系上去的那枚玉坠,径直的推开阁楼的门,望向了叶安尘:“你,不一道吗?”

知道她内心是别扭至极的,叶安尘整理着衣摆站了起来,浅笑道:“自是一道的。”

当二人下楼时,苏简城一行人已经走到了楼下,队伍停了下来,苏简城和身边的副将下了马车,对着顾锦逸行礼,几人正在交谈着,顾锦逸面上满是笑容。

对于他们的谈话内容苏清也并不感兴趣,她只是凝眸看着坐在凤辇上的人,那人撩开了车上的帘子,正笑得明媚,一眼便发现了站在人群里的她。

双眸对视,谁都没有移开目光,却又传递着千言万语。见她戴在面罩,顾锦央才稍微放下心来,忍住想要下辇的冲动,将帘子放了下来,挡住了街道上那些肆意窥探的目光。

苏以牧扶着苏以溱下了马,一副体贴好哥哥的模样,视线却是一直放在了凤辇之人,目光炙热,心思不言而喻。

苏清也移开了目光,慢慢从人群中退了出来,“走罢。”

“阿清,这就走了吗?”叶安尘倒是想再看看,只是苏清也要走了,她只好跟在了后面。刚刚才看清苏以牧的样貌,还正在感慨苏家人的好面皮,结果苏清也冷不伶仃的就说要走。

“苏以溱的身份,可是有眉目了?”坐上了马车,苏清也淡声问着叶安尘。

“查了,并没有发现异样,她是拿着平安锁来认亲的,只是身上伤痕累累的,苏家人根本不敢细查,只能匆匆的认了。”

“呵。”苏清也笑了起来,她将面罩摘了下来,随意的扔到了桌面上,扶着额头,心底说不出来是甚滋味,“那人,不是个安分的主,这几日,怕是要热闹了。”

“阿清......”叶安尘突然有些不安。

苏清也擦拭掉嘴角的血迹,“过些日子,我可能要去一趟边境了。非去不可。”

晚上,顾锦逸在宫里设宴,为苏简城一行接风洗尘,苏清也又一次混了进去。

还是上次那一身太监服,在宫宴中途悄无声息替换掉顾锦央身后的人,自己顶替了上去。

顾锦央才将杯中的酒喝完,正拿着酒壶准备自己斟酒时,一只好看的手从身后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的夺过了她手中的酒壶。

这是她自己的规矩,不喜让宫人触碰到她,就连倒酒这种事情,她都是喜欢亲力亲为的。不喜经他人之手,伺候她的人自是知道这个道理。

所以当有人突然握住她的手腕,还将她的酒壶夺了下来,一晚上本就被苏以牧那炙热的眼神瞧的心烦,这一下更是没了好脾气,直接厉声喝道:“放肆!”

偏生那人还是个不长眼的,直接捏着酒壶,当着顾锦央的面给她面前的酒杯斟满,慢条斯理的将酒壶放下,凤眸有些戏谑,“殿下,说谁放肆?嗯?”

顾锦央瞬间就笑了起来,桃花眼灼灼的看着苏清也,笑颜明媚,正欲唤她时,苏清也淡淡的摇头,又默默的退回到了她的身后。

而顾锦央则时不时回过头看她,哪里还有之前那满脸的郁气,不耐,甚至不情愿,分明就是一副见到心悦之人的欢喜模样。

时不时地偷瞄着身后那人,动作副度又不敢太大,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发现了,然后觊觎上。

而这一切,全部的落入了苏以牧的眼里,手中的杯子猛的被捏碎,碎片直接嵌入了手心中,瞬间血肉模糊。

“哥哥!”一旁的苏以溱直接惊呼了出来,忙拉过他的手,将碎片挑了出来,用手中的丝绢缠好,贴心的问道:“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发觉到自己的失态,苏以牧对着苏以溱宠溺的笑笑:“无事,只是突然发现,自己是回来得有些晚了。”的确是有些晚了,晚到殿下都有了心悦之人。

殿下从来不喝别人所倒的酒,却喝了那人所斟的酒,这其中的关系,他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人居然愿意扮做一个太监,这种事情在他看来,是觉得不齿的,也绝对不会去做的。

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又装作甚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重新拿了一只杯子倒上酒。

他对现在的这个妹妹苏以溱,其实很复杂,心底有些抵触,产生不了那种亲情的亲切之感,反而更多的是愧疚,想要弥补,仅此而已。

更多的是对苏以溱这副柔柔弱弱,弱不禁风的不喜,自己妹妹从小要强,自负,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性格?

苏清也最后为顾锦央添上一杯酒,弯腰放下酒壶时,轻声说了一句:“芷儿,我还有些事,便先走了。”

顾锦央有些不舍,却一时也脱不开身,而且沐云雅都没有离席,她便更不能提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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