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他揣崽跑ABO+番外(73)

作者:朕叫夏目叫夏目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攥着抑制剂的外包装,时越颤抖的手却怎么也打不开它,时越如同得了哮喘一样呼吸急促,手指毫无章法的撕扯着盒子,下一秒,抑制剂却被人从上方抢了去。

时越恐慌的仰起头,看到抑制剂被江行简牢牢的拿在手里时,时越的眼中瞬间填满了怯意,但他没有匍匐在江行简的脚边哀求,而是毅然决然地低下身体,在那堆乱七八糟的杂物中继续翻找着抑制剂。

江行简完全没想到时越会是这种反应,他本以为时越会和以前一样哀求自己把抑制剂还给他,或者不惜抛弃尊严和面子跪在地上请求自己给他信息素。

如果时越肯低头,江行简想自己会将他拥入怀中,告诉他自己在,然后顺理成章的将他带回江家。

可是时越没有。

就算被发热期折磨到这幅狼狈不堪的模样,时越也没有试图请求过江行简。

江行简低头看着时越坚决却故作坚强的声音,他几乎能听到时越强烈有力的心跳。

时越,我该拿你怎么办……

江行简的手指攥着铁盒,几乎要将它攥碎。

“哗啦——”

铁盒被江行简用力扔了出去,带着刺耳的声响砸在了大理石桌面的茶几上,桌面很快出现了几条明显的裂痕。

时越被这声音吓得浑身一震,他的身体僵直着跪在杂物旁,却依然不知疲倦的翻找着抑制剂,似乎要在这里跪到天荒地老。

愤怒的江行简看到时越脖子后裸露出来的腺体,终于忍耐不住陡然蹿上来的怒火,他半蹲在时越的身边,伸手钳着时越的下巴,强迫他的脸面对着自己。

“时越你告诉我!是不是宁愿用抑制剂也不要我?!”

江行简厉声的质问并没有唤回时越眼神的清明,他因为疼痛本能的伸手去扒江行简的胳膊,两只手的手腕却被江行简握在手里死死按在地板上,一动不能动。

“时越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跟我跟我回江家?是要我给你道歉?还是要我求你?”江行简觉得自己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他忘记了时越是正怀着孩子的孕夫,也忘记时越正处于发热期,他强大的占有欲让他狂妄地认为时越就是自己的人,时越离不开自己,当时越真正开始反抗的时候,江行简才真真正正的开始慌张。

他越用凶狠的语气和狠戾的用词威胁时越,他的内心就越慌张无措。

江行简的手逐渐收紧,他怒不可遏的压低声音问道,“我最后问你一遍,是不是宁愿用抑制剂,都不要我?”

出租屋内的空气陷入了沉重的胶着状态,江行简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疯狂的跳动,而时越却像被抽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没有挣扎也没有任何表示。

在江行简以为时越回心转意时,他放开了对时越的禁锢,站直了身体。

“小越,你乖乖的留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

“你说的没错,”时越突然开口打断了江行简试图安抚的话,他看着江行简的眼睛,眼中满是坚定果决,“我宁愿要抑制剂,也不要你!”

时越说完,没有去看江行简的表情,他跌跌撞撞的略过还在发怔的江行简身旁,跑到了茶几周围,趴在地上寻找着抑制剂。

江行简垂下眼睛远远的望着时越毫无形象在地上摸索的模样,他恍然发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时越。

而现在的时越,像是换了个灵魂——再也不是那个心甘情愿为了他毫无底线的人。

第八十六章 小助理的质问

愤怒的江行简粗鲁的将时越从地上拉了起来,他望着时越无神的双眼,积淀在心里的火气却怎么也无法向时越爆发出来。

让时越在怀孕时使用那种抑制剂显然不是最好的选择,江行简没有犹豫,直接打横抱起了时越。

“算我求你,别闹了,”江行简不想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再次陷入僵局,他尽可能的做出了让步,“小越你乖一点,曾经的事情我都可以给你一个解释。”

安静躺在他怀中的时越没有挣扎,他气息微弱,像是随时可能昏迷过去,江行简看时越胸口微弱的起伏,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抓起玄关墙壁上挂着的钥匙,江行简抱着时越冲出了出租屋,驱车向医院驶去。

时越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公寓的主卧内,他张张嘴,嗓子干的无法说出话来,他的眼睛滑向一旁,目光恢复聚焦后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一旁办公的江行简。

江行简的表情严肃,像是正在进行视频会议,他带着蓝牙耳机不时低声的说些什么,手里的钢笔偶尔转动一下,当他抬眼看到时越已经清醒时,微微挺直了身体,匆匆说了句“就先这样”,随后合上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

刚刚清醒过来还有些恍惚的时越看江行简注视着自己走了过来,他本能地想坐起身体,却没有成功,他只好低头小声说了句,“少爷……”

江行简的表情有些惊喜,他扶住虚弱的时越,语气急促的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时越被江行简的话语问的清醒了几分,他连忙躲避开了江行简的触碰,整个人侧向一边,“抱歉江先生,我认错人了。”

江行简脸上的笑意甚至来不及收回就僵在了原地,他握住时越的肩膀,压低声音解释道,,“我就是你的少爷,我不是什么江先生,时越你清醒一点!”

“你不是他!”时越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他再一次推开了江行简,双手握到了一起,试图保护自己,“你不是他……他会直接拒绝我,他从来不会让我做那种选择……你不是他……”

听到时越喑哑的控诉,江行简也有些茫然,但当他回忆起时越婚后第一次发热期来临时的场景,他这才懂得时越的意思——时越在埋怨自己,埋怨自己当时没有帮他。

江行简那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在阁楼的房间里看到那件陌生男人的大衣,又联想到时越前一晚的不告而别,他本以为时越嫁给自己只是因为利益和信息素驱使,以为时越对自己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可直到现在他才发觉自己是在意气用事——他从来没认真听过时越的解释,也从来没有认真仔细的看清时越对待自己的心情,因为对时越的偏见,他强迫自己按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给时越,最终将时越压垮。

所有所有的机缘巧合阴差阳错,导致了现在这个混乱的结果。

江行简知道,因为复仇,他彻底摧毁了时越对自己的所有信任。

江行简目光担忧的看着虚弱的时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带着善意的靠近一再被拒绝,整个人都陷入了低沉的情绪之中,江行简这才深切感受到时越当初在自己身边的无助和紧张。

那是一种步履薄冰的感觉,是一种生怕走错一步,就错过一辈子的感觉。

空气安静了几分钟,时越突然主动开了口,“今天星期几?”

“星期三,这是你发热期的第四天,你还不能去工作。”

江行简的话多了起来,他基本猜到了时越的打算,他是不可能放现在这样的时越去工作的,除非在他身边。

江行简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学会适应一个人的办公室,没有时越在,他公司办公室中的休息室都失去了意义,再也没有一路小跑害怕耽误开会抱着文件匆匆撞到自己怀里的时越,也没有开视频会议时在一旁帮自己总结发言的时越,更没有那个就算被淋了一身的奶茶,被撒了一身的花瓣还是听了自己的命令跑到公司的时越。

他慌张地发现自己压根没有将时越当成一个单纯的人来看待,因为仇恨也好,因为恶劣的心理也好,江行简总是看到时越狼狈的模样,也总能看到他无法得心应手处理事情的窘迫。

那时江行简在心里叨念,要是他能稍微依靠我一点,我就稍微帮他一下。

可倔强的时越从不曾哀求任何人,江行简唯一一次看到他肯弯下挺拔的脊梁,伏在自己脚下,是他要求离婚的时候。

“离婚协议书我没有签字,”江行简上下滑动了下喉结,声音也哑哑的,说出每个字都很艰难,“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不适合离婚,我有义务照顾你,也有义务给你提供信息素。”

时越听到江行简说没签字,他抬起头对上了江行简深沉的目光,却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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