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齐泽说完,贺阳摸了摸鼻子:“你,回不来……”
齐泽是真的着急了,因为身体原因,他暂时回不去,贺阳这几天就跟有事瞒着他似的,一直支支吾吾的,直到他看见了国内的新闻。
齐泽凶巴巴地:“怎么着,你是学会抢答了是呗?”
贺阳自知理亏,小声嘟囔着:“你这,几天,天天,叨叨我,这个……”
“怎么,嫌烦了是不是?”齐爹吹胡子瞪眼,训着自家小朋友:“阳阳我太惯着你了。”
贺阳被齐泽宠的没边,胆小的小朋友已经学会顶嘴了:“学长,你怎么,跟我,爸爸,似的,天天,叨叨我,老气,横秋的。”
齐泽被气地没脾气:“你就是仗着我宠你。”
贺阳红着耳朵,“嘿嘿”地笑了。
“还笑!”齐泽瞪他。
“学长,你看,咱们都,穿着,病号服,是不是,像,情侣装?”贺阳眨着眼睛,好似撒娇一样。
都说色令智昏,瞧着自家的可人儿,别说当年校霸的影子,就连前几天在冰场上的王者样子齐泽都扔的一干二净:“嘁,就会撒娇。”
贺阳垂眸,小声说:“只撒给,你看。”
不幸中的万幸,贺阳平平安安地度过了隔离期。而齐泽也如期回了国,他还是打算在国内做手术,不过回国当天还上了一个小热搜,比赛获奖的热搜已经过了,伤病回国做手术的热搜又生生地被自己新的热搜压了下去。
热搜来的太快,让人想都想不到。齐泽回国那天国家队的官方账号上恰巧发布了运动员为疫情加油的视频,这原本没什么,只是到了齐泽这里,他说了一句:“致敬所有的逆行者,也希望所有像我爱人这样的白衣天使,一定要在抗击疫情的同时保护自己,平平安安地回家,华夏加油!”
录视频的时候因为在病床上躺了好几天吃的忒好,之前因为伤病消瘦下来的脸也长回来了,人显得也十分精神,一切都显得十分正常,然而评论炸了:
“齐夫人是医生吗?!!!”因为齐泽长着一张翩翩贵公子的脸,粉丝们都叫他的另一半为齐夫人。
“我的妈呀,是前段时间伤病的时候认识的吗?谁家的医生这么好命!我是医学生呀我也要去那家医院工作!”齐泽闲来无事,破天荒的翻了翻评论,在下面回复道:“你没机会了,我俩两小无猜。”
见被正主翻了牌子了,评论区的网友们再接再厉:“啊!我竟被正主迎面来了一刀,但是这刀好甜是怎么回事!”
“我的天啊,青梅竹马吗?一个为国争光,一个卫国抗疫,这对cp我爱了!”
“主子,小的们想看夫人行不行?”
齐泽回复的起劲:“不行,夫人只能我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酸了!”
……
作者有话要说:致敬所有的医务工作者
第39章 第二十二章
这场疫情来得快,可因为华夏举国上下同心协力,走得也快。春暖花开的日子,齐泽再次住进了当初与贺阳重逢的那间病房里,只是时过境迁,当初害羞胆小的小朋友成了握在他手心里的人。
贺阳不好意思走杨教授这个后门,只得厚着脸皮去请师哥,求着他仔细瞧瞧齐泽的伤。
郎哲君一边看着资料,连眼都不抬一下,说道:“进来吧,茶早就给你倒上了,在我办公室门口鬼鬼祟祟的,有什么事求我啊?”
贺阳扒着门框,“嘿嘿”一笑,拿着齐泽的片子进了屋:“师哥,你看,这个……”
郎哲君疑惑得看了贺阳一眼,从袋子里拿出片子:“嗯,是挺复杂,不过我在国外见过这样的案例,手术方案灵活一点没问题。”
贺阳的眼睛亮了,露出了小酒窝:“真的?!那,恢复,期?”
“这得看个人恢复能力了,不过创口不算大,身体好的话应该用不了多久。”
贺阳笑得更开心了:“太好了!”
郎哲君看着贺阳:“刚刚就想问,什么病人啊,让你这么费心?”
贺阳低着头,红着耳朵说:“没有,我对,所有,病人,都费心。”
郎哲君瞧着贺阳突然害羞了起来,微微皱着眉:“跟师哥还藏着掖着?那师哥不帮你了啊。”
贺阳吓得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就,就……我,男朋,友……”贺阳把头埋得低低的,小声说着。
狼医生挑了一下眉,眼神犀利了起来:“那个学长?”
“啊?”贺阳也不知道郎哲君是怎么知道的,供认不讳道:“嗯。”
狼医生扣上钢笔,站起身说道:“哦?那走吧,我现在没事,去看看他。”
小贺医生涉世未深,一听神一样的师哥愿意帮忙,乐呵呵地就带人去了。
俗话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有时候男人之间不需要说一句话,一个眼色就知道对方是来挖自己墙角的。
屋里头的气压低的吓人,贺阳纳闷着,还以为自己又回负压病房了呢,他摸了摸鼻子,伸手拽了拽齐泽的病号服,硬着头皮介绍道:“学长,这是,我师哥,来,给你,看看。”
两个男人死死的盯着对方,郎哲君扬了扬下巴,勾着嘴角说道:“你好,我叫郎哲君,是阳阳的师哥。”
贺阳觉得自己的鼻子出问题了,都若隐若现地闻到火#药味了,继续介绍道:“师,师哥,这是,齐泽,是,运动员,是……”
还没等贺阳说完,齐泽就将修长的手指滑入贺阳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放到嘴边占有性的亲了一口:“你好,我叫齐泽,是花样滑冰运动员,是阳阳的学长,更是我们阳阳的男朋友,未来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种。”齐狐狸也扬着下巴,笑得自信张扬,带着不由分说地霸道,拉着红着脸不敢抬头的贺阳。
郎哲君当然不会把齐泽放在眼里:“怎么是个半大的毛头小子?”
齐泽笑着:“哪儿能跟您比啊,老气横秋的。”
贺阳目瞪口呆地看着俩人,若不是作为医生极度的相信科学,他都怀疑这俩人被夺舍了,他缓缓地问:“学长,师哥,你们,是不是,以前,有仇?”
“没有!”
“谁会跟他认识!”
两人都极度嫌弃对方,并表现出了十分的没有默契。可看着贺阳眼里满是“看吧,我就知道!”的目光,为了贺阳,俩人都觉得自己做了极大的牺牲,发挥了自己有生以来最厉害的演技,抱着非常温馨和友善的微笑,两个人握了握手:“您好,很高兴认识您。”
可贺阳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画面阴森诡异。
……
贺阳双手插着兜,愁眉苦脸地往办公室走着。刚好撞上来办出院手续的尤希文。
“诶小心……阳阳?你这是怎么了?大白天就魂不守舍的,昨晚上没休息好啊?”要不是尤希文及时抓住贺阳的胳膊,他可能真撞上来了。
贺阳抬头:“哦,希文哥?”
尤希文点头,解释着来意:“我妈她要出院了,我来给她办出院手续。”
贺阳还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抱歉啊,希文哥,最近,光,顾着,学长在,都没,去看,老师。”
尤希文眉眼含笑:“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我们家阳阳了,跟希文哥说。”一边说着,一边和贺阳一起坐到走廊上的凳子上。
贺阳叹了口气,双手拖着脸说:“学长,和师哥,好像,很,不喜欢,彼此。就像,从前,有仇。”
“啊?”尤希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贺阳有叹了一口气,把刚刚在病房里的事情又都叙述了一遍。
尤希文听完笑了:“傻孩子,他们那是吃醋呢?”
贺阳摸不到头脑:“啊?吃什么,醋?”
尤希文垂眸,无奈地摇了摇头:“阳阳,你觉得齐泽在乎你吗?”
贺阳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学长,对我,很好。”
“那他是不是把你看成唯一的爱人呢?”
贺阳又点了点头。
“如果一个人把对方看作是唯一,那是不是自然也希望对方把自己视为唯一呀?”尤希文的眉眼很温柔,看着贺阳,循循善诱。
“是呀,啊!学长,不会,以为,我和师,师哥……这误会,大了!”贺阳恍然大悟,慌忙解释着:“师哥,对我,很好,但,不是,那种,师哥,怎么会,看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