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做了那么多次,小朋友还是害羞的那个小朋友。贺阳耳边的电视声越来越小,全部都换成了学长好听的声音。
齐泽见他没反对,一边含笑亲着怀里的红色小虾米,一边一只手支在他的身上,用另一只手解扣子。
贺阳被亲得七荤八素,闭着眼睛不知不觉地仰着头迎合着齐泽的动作,可这个动作坚持不了多久,又一下子跌回沙发上,不知道哪里不小心压住了遥控器的声量键。
电视的声音一下子就变大了,贺阳被吓了一跳,赶忙推开齐泽,拢了拢凌乱的睡衣,红着脸小声说:“学长,看电视,呢。”
电视里正在播齐泽滑冰的片段,优雅自信。电视外头的齐泽可不甘心,拿着遥控器关了电视,又把小朋友压在身上,惩罚似的把贺阳的睡衣扯了下来,咬了咬他的锁骨,抬着他的下巴:“你要看到那个人就在你身上呢,看这里。”
贺阳是个听话的孩子,尤其是在做那件事的时候,平时逗一下都害羞的不敢抬头的小朋友,在床上的时候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让说什么就说什么。
齐泽往下拉贺阳的裤子。
“嗯……”贺阳哼哼着,带着一半的难受,一半的难耐。
齐泽停了手上的动作:“还疼吗?”伸手去摸,还有些肿。他心疼了,有些犹豫:“要不咱不做了?”一边说一边起身。
“学长……”贺阳羞着脸把人往回拉:“轻一点,就行。”
齐泽笑,亲了亲怀里的小朋友。
……
在做这件事上,齐狐狸难得变成了齐君子,说话算数,不但下午动作轻柔,见好就收,还让贺阳晚上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贺阳拖着酸疼的身体,但还算精神抖擞的去了医院。
齐泽本来说开车送他,可被贺阳拒绝了,因为那个节目,齐泽又涨粉了,他怕被认出来,为此他还哄了齐·真小朋友·泽好久,被吃尽了豆腐。
贺阳在医院实习有小半年了,聪明勤快又细心,很多东西杨教授教了一遍就会了,所以杨教授也特别喜欢多教他点东西。
“大夫,这个病必须得做手术吗?”杨教授的会诊室里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病人。
杨教授耐心解释:“现在看起来已经对您的神经造成了障碍,您这还得进一步检查判断恶性程度,建议不要讳疾忌医,先进性放疗,不过最好还是进行手术切除,而且您现在的身体条件比较利于恢复,很多患者在您这个岁数没有发作,抱有侥幸心理,一旦扩散了,倒时候再做手术,成功率也非常低。”
“那这个手术有多大的风险?”病人的儿子问。
“如果您母亲积极配合治疗和康复,手术的成功率还是比较高的。”
女人看起来有些担心:“那不是还有机会会失败……”如果可以,她不想死在手术台上。
杨教授笑着说:“您不能这么想,任何手术都有风险,但我们应该积极地应对,您好好考虑一下……”杨教授还没说完,门口传来敲门声:“进。”然后接着跟病人说着:“您好好考虑一下,如果想清楚要做手术了,就来办住院手续。”
“好,谢谢大夫。”
杨教授笑:“应该做的。”
贺阳进来,看杨教授会诊完了才开口:“教授,这是,七床、八床的,病例,您看,没问题,请签字。”他把病例递给杨教授。
女人看大夫还有别的事,站起来说:“那大夫我就不打扰您了,如果考虑好做手术,我再来找您。”
杨教授笑:“行,您想好了,随时来找我。”
贺阳顺着杨教授的话看过去,愣了一下:“尤老师?”
女人微微皱眉,在脑海里回忆着:“你是……”
“你是……那个腼腆的小男生?妈,他是你的学生。”她儿子在边上提醒着。
“你是贺阳?都长这么大了。”尤老师热泪盈眶。
贺阳露出两个酒窝:“尤老师 ,好,学,学长,好。”叫学长总觉得怪怪的。
尤老师看着他高兴,又不敢打扰他工作,笑着对他说:“你先忙。”
贺阳也笑:“行,您要,有时间,我中午,下班,请您吃饭。”
尤老师笑:“行,老师在外边等你,咱们一起吃个饭。”
作者有话要说:他来了他来了,温柔学长他回来了
第31章 第十四章
等尤老师走了,杨教授一边签字,一边笑着逗贺阳:“怎么咱们这儿总能遇见你的熟人啊?是不是都来看你的?”
贺阳也觉得巧,挠了挠头笑着说:“大概是,教授,妙手回,春。”
杨教授乐:“哟,小贺谈个恋爱嘴都变甜了。”
贺阳不好意思,问道:“杨教授,我,老师,什么,病?”
杨教授把病例调出来:“看看吧,又是一个不敢做手术想拖着的,你等会儿好好劝劝你老师,保守治疗要是好的了那就保守治疗了,问题是现在国内外还没这个技术,虽说医学发展速度迅猛,但谁能保证着脑瘤不会在技术出现之前扩散呢?”
贺阳点了点头,说:“行。”他看着CT和病例,颅内压高引起的头痛、呕吐,WHOⅢ级渐变性少突胶质细胞瘤。
尤老师还没退休,常年带毕业班的孩子精神压力大,时常头疼恶心,本以为就是普通的偏头痛,结果在一次上课过程中晕倒了,这才发现身体的问题。尤希文是学心理学的,博士毕了业以后就留在帝都做大学老师,想着把妈妈接过来好好检查检查。
饭店是尤希文选的,是一家私房菜,离医院不算太远,环境雅致,菜品精致,一看老板就是个很有品位的人。
尤老师一直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孩子有愧:“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你。”
贺阳笑着说:“是啊,真的,好巧,我也,好久没,见过,老师,了。”自从那件事以后。
尤老师听见他说话心里难受,红着眼睛问:“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想一想今年该毕业了吧?”尤希文轻轻拍了拍尤老师的背,尤老师的情绪稍微好一些。
“还早,医学,本来就,长,我又,报的,连读,还有,四年。”
尤老师破涕为笑,欣慰道:“好,真有出息。”
尤希文比从前贺阳见到时成熟了许多,但依旧是温柔模样,声音褪了少年气,多了几分稳重:“是很厉害,我听说学医不容易,本硕连读更不容易。”
贺阳被夸地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学……长。”
尤希文为人随和,很善解人意,他笑着说:“我比你年长,你叫我一声哥也行。”
贺阳点头,乖乖地叫了一声:“希文,哥。”
……
说是贺阳要请客,最终还是尤希文付的钱,因为下午要上班,贺阳和尤老师他们互留了联系方式,就匆匆回了医院。
尤希文开车带着尤老师回家,边开车边说:“妈,现在你悬在心里那么多年的大石头能落地了吧?”
尤老师坐在副驾驶上叹了口气:“唉,都怪我,我现在听见那孩子说话我就心里头难受,多好的一个孩子啊……”
尤希文安慰道:“妈,您看您又瞎想,那孩子看起来特别坚强乐观,等回头他有时间了我跟他聊聊,兴许解开他的心结就好了。”
“你是说他说话……真能好?”
“只要是心理问题就没有您儿子解决不了的,您忘啦,您儿子可是专业的。”尤希文心里有些担忧,若是神经上的问题,他就无能为力了。
“行,我看他以后八成就留在帝都了,你跟他同一个城市,以后多照应点。”
“知道了,其实我还挺喜欢那孩子的。”眼睛是清澈的,很乐观,很顽强,像一只小蜗牛一样从那么卑微的地缝里爬出来,追寻着阳光的脚步。他很聪明,可从来都不会自喻聪明。
不管学历有多高、在学校的时候有多厉害、自己的导师有多厉害,每一位医学生的实习都是从写病例开始的。贺阳来医院这小半年,虽说学到了不少东西,可每天干的依旧是写病历。
一转眼就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贺阳想着把自己手头的这几份病例写完再去,可兜里突然震动了一下。他停了笔,以为是齐泽发来的消息。
“还在忙吗?”这消息是尤希文发来的。
贺阳如实回答着:“正在写病历,一会儿准备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