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d还是我孙子呢,你是,行吧,看你。”盛一怀仗着架子后边没人,手搭在盛一怀的手上,购物车撞到了架子。
秦梓枭擦了擦嘴角,“我早就想吐槽你们那个群名了,你们医院白天白衣天使,晚上勾魂使者吧。”
盛一怀擦了擦唇角,没忍住又亲了秦梓枭一口,秦梓枭把刘海梳成小啾啾,卷发的样子特别戳他。
“拉到吧,我们医院的医生性生活质量都不高,特别是外科大夫,累得要死,回家是真有心无力。这称号是董成程那个二逼青年起的,他有个妹妹天天叫嚣什么冰帝牛郎团,没给我们起动物园就不错了。这个是什么梗?”盛一怀一直都不知道,又懒得刨根问题,关键是他怕刨到董成程的尿点上。
“搜嘎,一个动漫里的。还有,你这个医院的院长没有实践就不要轻易下结论哦,性生活质量高不高的,你得体验过才知道。”秦梓枭目光往下游走,笑着说。
盛一怀拿起袋薯条朝秦梓枭头上丢,“听你这话,似乎急于摆脱你的老处男标签。”
“啧啧啧,你们俩,大庭广众的注意点影响,那边池子里的亲吻鱼都没你俩这相濡以沫的劲儿。枭儿,你们家有蜂蜜没,我要吃蜂蜜肘子。”麦冬轻靠在架子上,身后是推着车子的孙长胜,半购物车的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学食堂来采购呢。
“别醋,你一个月能换好几个生面孔,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秦梓枭转头继续说道:“蜂蜜有,就是没有高压锅,挑一个质量好点的。”
“这还用你说?!对待吃我什么时候亏待过自己!今天看在姐夫的面子上给你留点面子。”麦冬轻今天不想撅人,连带着撅孙长胜那几句都觉得没劲儿,他本就不该好奇,好奇别人甜蜜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然后想想当年甩了自己的那个煞笔现在娇妻稚子幸福的样子吗?棉花糖都是拿在别人手里才觉得甜,自己买了吃不出别人的味儿。
脑袋里的想法不过一瞬的事儿,他甩甩手揽着孙长胜的肩膀转身,散落一地的佳人难觅。
盛一怀对人的情绪很敏感,“冬轻,眼睛里全是故事。”
秦梓枭没想到盛一怀的直觉这么准。“何止是故事,走出去。”秦梓枭喊了一声孙长胜把东西倒腾到一个里,说了句在外面等他俩。
俩人从商场侧门出去,对面是一个停车场,秦梓枭拿出一根烟叼着,一个孕妇走了过来,他又把烟放了回去。
“冬轻有一个处了八年的男朋友,我一度以为,他俩肯定一走就是一辈子。初中那会儿俩人就认识了,那煞笔家里一直不同意,他妈妈想着法的别着,煞笔耳根子软,妈宝男一个,什么都听他妈的,但是为冬轻这事确实和他妈周旋了很久,冬轻一问他就说他会做好他妈的工作。他俩一起出国留学,毕业那天,那孙子除了一张机票,银行卡里所有的钱都转给了冬轻,留了个字条就先回国了。儿子终究没斗过老妈,现在那孙子是我们那市局的一把手,媳妇大有来头,孩子都他妈满地跑好几年了。我是真他妈佩服,一个自称纯GAY的人,对着女的也能硬起来,真几把厉害。”
盛一怀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秦梓枭这会儿的感觉和高中特别像,一句话得消一多半的音。
“冬轻的性格不像是这么能忍耐的人。”
“他以前,跟别人吵架最重的一句话就是‘无理取闹’,骂人、毒舌他根本都不知道是什么。就毕业那天就都变了,他过了半年才告诉我和胜子。我俩还是气不过,堵着把人打住了一个月的院,真想废了那孙子。”
盛一怀想着还挺像秦梓枭能干出来的。
“冬轻把那煞笔的钱一天花完,三十五万,他去日本点了最红的牛郎,一个星期都没出酒店。他要狠起来,先拿自己开刀。现在你看着他留连草地还以为是浪子,他比谁都渴望那份相守到老的爱情,可是别人不谈情,只上床。冬轻说反正自己需要,人工的总比塑料棒要舒服些。”秦梓枭颠出一根烟来,这一次一口抽了半根。
“冬轻现在干什么?”盛一怀觉得自己这个时候特别像给人保媒拉纤的红娘。
“他心情好了去自己酒吧瞅一眼,心情不好就跟家里待着。还有一些别的产业,稳赚不赔,冬轻脑袋很好用的。”
原来不止是盛一怀这个样子,秦梓枭听明白他的意思也尽说自己朋友的好话。
“你还挺放心。”
“起码,你的朋友我觉得都不错,挺靠谱的。”
盛一怀捏了捏秦梓枭的下巴晃了晃,“真会说话,找机会,算了,也别着找机会,就明天晚上吧,把他们几个约出来,咱们一起吃个饭,你的朋友我都见过了,不带你见我的朋友似乎不是那个意思。”
秦梓枭啄木鸟似的点头,“早想得到你朋友的认证了,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不会让冬轻往那一站,挨个挑吧。”
“你当时抛绣球啊,美得你,别人都不合适,介绍对象就一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也有过一个前男友,成亲的前男友,不过他妈当时就去前男友的婚礼上闹了一场,阿姨是个性子直的,咽不下那口气,自从那之后什么事都顺着他,倒是家里的奶奶变着法的给相亲,不过这些都不碍事,他妈都帮着搞定,天天和老太太斗智斗勇的。”
让盛一怀这么一说秦梓枭倒是越发好奇这人到底是谁了。
俩人再次回到超市门口麦冬轻和孙长胜手里拎着满满四大袋的东西。
“你俩回去黏糊去,车开过来啊,我去,我除了吃奶都没用过这么大劲儿。”麦冬轻揉了揉胳膊,仿佛脱臼,这么一会就酸疼。
“你傻吧你,这么两步路,我开个屁车。打车回去,你俩是不是把超市的肉都搬回来了?”秦梓枭拿了拿,非常重,购物袋这么拎回去不断才怪。
“打车。”秦梓枭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说出终点的时候司机师傅都蒙圈了,就起步的功夫。
四个人拎到屋子里,麦冬轻嚷着要冲澡,一身的汗。
孙长胜更不必说了,胖子的夏天非常难熬。
“等会儿,冬轻,我先去,我五分钟就能解决,你半个小时能出来只有一种情况——停水。”孙长胜说完冲进卫生间。
“有你能穿的衣服吗你光着出来遛鸟?”麦冬轻站在卫生间门口,伸手挠着门,他热得难受。
“准备还挺齐全,自己还买了套衣服,从里到外。”麦冬轻从购物袋里翻出东西扔在门外。
盛一怀和秦梓枭俩人也一身的汗,早知道就该开车去。
主卧的门反锁上,秦梓枭按下衣柜旁边的按钮,衣柜旋转九十度后面是一堵墙。
“还有这操作?墙里面有什么?不会是武功秘籍吧。”
盛一怀终于知道为什么秦梓枭的主卧有点小了。
秦梓枭推了一把盛一怀,俩人靠在墙上,严丝合缝的墙面出现了一扇门,盛一怀进去才发现这是一个浴室。左边是窗户,外面还是一片荒凉的空地。
“我现在怀疑这房子的设计师祖上可能是修墓的,机关玩的这么溜。”浴室里竟然还有透明的浴缸。
秦梓枭脱下衣服伸腿跨进了里面,盛一怀从侧面看简直不要太鼻血直流。
“过来一起洗,放心,外边还有俩人,干不了什么。”
切,简直看不起人,盛一怀脱下衣服也踩了进去,秦梓枭这个小人,说什么不会干什么,结果压着盛一怀的腰,分开他的腿,颠了一下。
浴缸自动放满了水,秦梓枭亲了他脖子一下就放开了,“我帮你洗。”
为了防止擦枪走火,俩人匆匆洗完换了家居服。从主卧出来孙长胜已经开始准备食材了,主要是分类,把肉分到一边,菜堆在另一面。
秦梓枭的手里拿了一套白色的家居服,和他俩穿的是一个款。他敲了敲门,把衣服放在门外,问了长胜一句,“进去多久了?”
“你们俩刚进屋,他就进去了,估计得等咱们弄好能出来。几分钟解决的事情,他能这么半天,就他那身板子,扔澡堂子里都搓不够手。”孙长胜摇了摇头。
秦梓枭洗了盘水果,“盛怀,你坐在沙发上吃就行,别伸手。”
“我也去。”孙长胜不想看到这堆菜。
“你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