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能想到回应的后果就是有人在耳边蹦迪呢!
恰在此时,白光一闪,他进了游戏。
这次,他们出现在了一个大型的舞台上,每个人都站在一个玻璃柜里,玻璃柜悬在半空,脚下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离他们几米远是舞台的中央,站着那个无头女人。
“游戏开始了~”女人手中拿着的头张开嘴笑,还冲白言发出了一个wink。
白言视若无睹的略过,看了一圈,发现秦坤也在,还敲了敲玻璃,露出了一个询问的表情。
“……”白言继续略过,完全不想提这件事。
此时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敲击声一直回荡在耳边,简直听不见下面女人说的话。
只能看到无头女的嘴一张一合,由于被头发挡住,连读口型都费力。
直到女人指向了他。
“?”
“这次的游戏,我有你没有。”
“每个人都有十条命~”
“每个人要说出自己做过的一件最独特的事~没有做过的人,就要失去一条命~”她说话和唱戏似的,尾音非得转他个九曲十八弯。声线优美,余音不绝简直是杀人灭口最佳武器。
这个副本里boss说话都这么折磨人吗!
石正简直要疯,一转头,却看到白言面不改色,心中不禁赞叹:大佬不愧是大佬!
“如果你没有命了~就得下来,喂我的小宠物~”她指了指众人脚下的黑暗,众人向下看去,却突然有个巨口破空向上飞来,巨口大约有一米长。
黑暗褪去,能看到上百枚闪着寒光的尖齿,在老人的脚下十几厘米的地方一下咬合,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碰撞声,声音大到最旁边白言的玻璃都在震动。
可以想见,如果牙齿中是人体,恐怕能连着骨头直接咬断。
老人被吓得瑟瑟发抖,发出一声尖嚎,而后整个人贴在玻璃上慢慢滑下瘫坐在地上。
巨口就像是威胁般炫耀了这么一下,就又落了回去。老人看不见,旁边的人却看得分明。
是一只巨鳄!
这里离黑暗中有三四米那么高,但巨鳄如此跃出来却上半身都没露齐全。
众人一时战战兢兢。
“第一个落下的人是谁的队伍,谁的队伍就……赢了~~”女人不紧不慢的唱,满意地看着众人面色大变。
“游戏开始吧~”
“从~这个小哥哥先开始~”
她指向了白言。
“……”这他妈说了些什么?
白言看着众人的反应,勉强猜到应该是从他开始游戏。
但是游戏规则什么的?完全没听到!
“这是我参加的第二轮游戏。”半猜半蒙。
“……”
无头女扫了一圈,旖旎一笑:“可别有人说谎哦~不然~也得喂我的小宝贝~”
“……”
一些内心蠢蠢欲动不想减的人默默收回一只手指。
第二个是石正,他此刻心里想的就多了,纠结着到底是要说些大家应该都没有的?还是要说些比较常见的呢?
因为如果是前者,他们可能就输了!
想了想,眼角突然扫到了短发女。
“……”我想那么多干什么,我又不知道我们队里的人哪些做过哪些没做过。
于是道:“我曾经亲过蝙蝠。”
“……”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收了一根手指。
他旁边的短发女一言难尽的看了眼他。
白言虽然听不见,但能辨别口型,于是减了一根手指。
还特地看了眼秦坤,哦也减了一根。
石正旁边是短发女,短发女想了想:“我吻过同性。”不是亲,是吻。
“……”在场众人齐齐减去一根。
石正还看了眼他哥,见他哥也减了一根十分讶异。
他哥和嫂子没亲过???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灼热,他哥冷冷看了他一眼。
“……”行吧行吧,嫂子纯情,没亲过正常……
白言遥遥看了眼秦坤,正好与他视线相对。
因为他们的站位是半圆形,两人一个头一个尾,十分容易对到眼。
白言想着,默默看了眼他的手指。
减了三根。
短发女旁边是那个毫无特色的男人:“我曾经同时和三个女人交往。”
“……”什么玩意?
“女人”则是“异性”,只要同时和三个异性交往就可以了。
毫无意外,都减去了一根。
石正心中酸溜溜,有些人要单身到死,有些人却能同时和三个人交往。
轮到老人的时候,他左右看了看:“我结过婚。”
“……”
这他妈就欺负人了!
石正想,我知道我会因为单身狗而栽个跟头,但没想到死都死了,还得接受这份侮辱!
全员再减一根。
短发女则面容有些暗淡。
轮到秦坤,
他看着白言:“我学过大提琴。”
“……”
石正一脸震惊,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你莫驴我!
兄弟这么多年了,他就没见他哥碰过一点乐器!
他哥看都不看他一眼。
石正愤愤不平的减了一根。
其他人也有点惊讶,然后纷纷减去,只有白言不动。
石正惊讶的看过去,心中满是问号。
……难道大提琴是大佬们的专利吗?
白言挑眉看了秦坤一眼,想了想:“我能单手举起100公斤的东西。”
“……”
什么玩意儿?!
我觉得你在撒谎!
毫无特色的男人这时对着台上的无头女问:“怎么样判断一个人有没有撒谎?”
无头女笑着指了指自己。
代表她觉得白言没撒谎。
“……”众人默默收了一根手指。
此时白言还剩六条命,而其余人剩下四条命。
轮到了石正,他看着自己仅剩的四根手指。
“我肩膀上有枪伤!”
无头女却在台上摇了摇头,示意这个事件无效。
“是你做过的事哦~”
石正挠了挠头,想了好一会,突然灵机一动,面红耳赤:“我还是处男。”
“……”
“噗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爆发出一阵狂笑,心甘情愿减少了一根手指,意味深长一笑,“小弟弟,要不要哥哥教你?”
“滚!”石正朝他亮了亮拳头。
正待再嘲笑,却发现白言也没减手指,又看了圈,秦坤也没有。
“……”
笑声戛然而止。
白言看了眼秦坤的手指,意有所指的轻笑了声。
仿佛忘了他自己也没减。
“……”
轮到短发女:“我,我喜欢过同性。”
他们差不多都猜到了。
石正撇了撇嘴,又减去一根,他还剩三根了。
看了圈,却发现还有两位没有减少。
“……”
看着他哥和白言。
你们是商量好的?
却看到他哥面色黑如锅底。
白言本来想减掉一根,可是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年少时的记忆。
虽然懵懂,但确实不能否认。
三轮车上,塞满了货物,他坐在一个小角落,背靠着他哥,正是艳阳高照,汗水黏在身上,整个人都好像要被晒蒸发了一样。
两人紧靠着的背部已经完全湿透,但他却一动不动。
就这么靠着,感受着身后灼热的体温。
这么骑着,来回约一个小时,夏日是烈阳,冬天是寒风。
但这,已经是他年少时所有值得回味的美好了。
接下来是男人和老人,他们两个人说的,大家都没有,于是集体减取两根。
此时还有最多条命的是白言,还剩四条。
接着是秦坤,剩下三条。
其余四人并列倒数第一。
轮到秦坤,他看了一群顶着的一根手指,想了想,对着无头女说:“我进游戏之前吃过饼干。”
饼干是系统商店里售卖的,物美价廉,几乎人手一箱。
所有人集体松了口气,没有人减命。
而白言因为角度问题,没看到秦坤说话,又看到众人都没有减少,想了想,也没动。
就在这时,无头女却突然将自己的头高高举起,头颅大声道:“你们之中~有人说谎~~~”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白言的箱子底突然打开,他直直掉了下去。
“……”
与此同时,他耳边的声音也骤然拔高,简直直冲云霄,激的白言差点连底下那条鳄鱼也没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