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病娇后他总想杀我[穿书]+番外(24)

但这对屋里的两人毫无影响。白稚和季月同为罗刹,黑夜对他们来说反而是感官最敏锐的时候,对方的一举一动,乃至是呼吸,都能清晰地传递给对方。

就比如现在,白稚能够感知到季月平静轻缓的呼吸,还有她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跳。

她绝对是被吓成这样的。

“我、我还是睡地上吧……”白稚紧张地站起身,伸手去摸床上的被子。

然而手刚伸出去,就被季月扣住了。

“你想逃?”他阴恻恻地问。

白稚吓得一激灵:“我没有!”

“那就过来。”季月拍拍被子,在黑暗中笑得阴森森的,“睡到里面来。”

白稚下意识颤栗了一下。

他想得可真周到啊。让她睡在里侧,这样就不用担心她会半夜逃走了,毕竟没有人在看到季月大开杀戒的场景后,还敢在他面前耍小手段。

白稚当然也不敢。

她低垂着眼睫,小心翼翼地问:“你不会吃我吧?”

“你是阿稚吗?”季月反问道。

白稚一慌:“不、不是啊……”

“那我为什么要吃你?”季月微移眼眸,语气轻松,“我只吃我的储备粮。”

“谢、谢谢。”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呜呜呜。

白稚心情凄凉地慢慢爬上床,在季月的注视下蹑手蹑脚地挪到里侧,看上去委屈极了。

季月静静地看着她:“你很怕我吗?”

白稚一张小脸苦兮兮的:“……有点。”

细碎的星屑倾泻一地,整个房间里都漂浮着温柔寂静的光。

季月轻声道:“阿稚就不会怕我。”

白稚咬了咬唇,不敢说话了。

季月:“睡觉,不然我吃了你。”

白稚老老实实地钻进被子里,娇小的身体躺的笔直。

她听到季月也慢慢躺了下来,和她之间相隔了大概一臂的距离。

紧张,紧张地睡不着。

白稚在心里一只只数羊,数到小羊都堆成山了,还是没有睡着。

哎,到底是谁发明的数羊,根本就没有用!

就在她越来越急躁的时候,一双手突然靠了过来,无声地搭上她的腰。

冰冷而又柔软,像猫咪悄无声息的靠近。

白稚愣了一下,目光缓缓下移。

是季月。他的双眼紧闭,睫毛微颤,身体正无意识地贴着她,和在山洞里一样。

不可思议地,白稚的心忽然安定了下来。

第21章

时隔多日,白稚终于睡了一次安稳觉,还做了个久违的,温馨的梦。

梦里她和季月依旧躲在那个阴暗的小山洞里,两只野兔已经被他们养的肥肥胖胖。季月说能宰了,“刺啦”一声便剥掉了兔子的一层皮……

等等,这个梦一点都不温馨甚至还有点惊悚啊!

白稚吓得立刻睁开眼,发现此时已是日上三竿。

窗外的阳光很好,鸟雀在枝头上吱哇乱叫,听得人心烦。

怪不得她觉得梦里季月给兔子剥皮的时候自己的身上也隐隐刺痛,原来是阳光照进屋子里了……

白稚又朝床里侧挪挪,搭在她腰间的手无声滑落下去。

对了,差点忘了。她是和季月睡在一起的。

白稚转过脸,看着仍然靠在身边的清隽少年,心情很是复杂。

没想到季月居然还没醒,那她要怎么办,就这么躺在床上等他睁眼吗?

白稚想象了那个画面,表情渐渐严峻。

……还是不了吧,要是这位朋友睡了一夜刚好肚子有点饿,那她不就相当于是现成的早餐了吗?

眼前随之浮现出血肉模糊的血腥场面,白稚顿时打了个寒颤。她不敢再想下去,连忙轻手轻脚地从被子里爬了出来。

“别动。”

略微低哑的少年声音蓦地响起,白稚条件反射地僵硬住了。

“又想跑了?”季月懒洋洋地睁开双眼,纤长的睫羽下一双泠泠黑眸,幽幽地落到白稚的脸上。

白稚默默缩了回去:“我就是想起来关个窗……”

季月向后瞥一眼:“关着呢。”

窗户紧闭,并不需要她多此一举。

白稚:“我是说,窗帘……阳光太刺眼了……”

季月:“?”

这个世界里没有“窗帘”这个词,但季月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白稚的意思。她应该是想说能遮住日光的东西,虽然在季月看来这点程度的日光并没有什么感觉。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纸射进来,早已微弱的不行,除了罗刹,不会有哪个人类在意的。

季月抬起眼睑,看到白稚举着一只手挡在额前,想了想,起身将屋里的屏风移到窗前。

屋里的光线顿时暗了下来,白稚放下手,有些怔怔地开口:“谢谢。”

季月冷哼一声,扭头没有理她。

哇这家伙居然还傲娇了……话说他对一个人类这么好干嘛?不是厌恶人类的吗?不是嫌弃人类的吗?

作为此时被季月友好对待的“人类”,白稚的心里很是微妙。

不爽,太不爽了。

对一个人类这么好,却对跟他一起同甘共苦的“阿稚”那么赶尽杀绝。

凭什么,是不是因为阿稚长得丑?

白稚越想越对,她在心里默念“男人果然都是喜欢皮囊的大猪蹄子”,气呼呼地从床上一跃而下。

季月见她头也不抬地走向房门,一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你要去哪?”

白稚:“关你什么事!”

季月眉梢一挑。

白稚的气势立刻弱了下来:“打水洗漱……”

季月:“我和你一起去。”

白稚觉得季月肯定是怕她逃跑。

只是她毕竟也是个女孩子,和同龄异性一起从客房里出去,未免也太显眼了些。现在客栈里又正是人多的时候,指不定楼下的客人看到后会在背后对他们指指点点。

白稚最怕引人注目了,那么多双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她害怕。

季月的语气不容置疑,白稚不由苦恼起来。

这时,房门被人“叩叩”敲了两下,白稚得救似的赶忙打开门,却看到唐映正端着一盆热水站在门外。

“……居然还活着啊。”他冷冷扫过房间里的季月,语气里不无遗憾。

他这是在咒谁死呢?

不管咒谁死白稚听了都不高兴,她没好气地瞥了唐映一眼:“你来干什么?”

唐映:“送水给你……们。”

其实是苏木瑶让他来的。八卦如苏木瑶不好意思自己过来一探究竟,便让唐映以送热水的名义去白稚房间里瞅瞅。唐映生怕白稚在屋里大快朵颐,于是便顺势应下这个差事,过来观察一番。

没想到那个叫做季月的少年居然活过一夜,难道他也成为白稚的移动血库了吗?

这样想着,唐映看向季月的目光又多了一分同情与怜悯,可一想到自己和对方一样,他的心情又复杂起来。

“谢谢,你先出去吧,我们待会儿就下楼。”白稚接过水盆,半强制性地将唐映推出门外。一转身,却看到季月正站在她的身后。

少年漂亮的下颌就在她眼前,她只要微微一仰头,就能对上对方剔透的眼睛。

“你、你干嘛?”白稚的心跳漏了一拍。

“刚才那个人的眼神好奇怪。他为什么要用看可怜虫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季月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困惑,“难道你很可怕吗?”

白稚一惊,连忙否认:“怎么可能,我是这里最纯良最胆小的人!”

季月用似笑非笑的古怪眼神看着她。

纯良胆小的人绝不会在看过那么多人被杀后还面不改色,更不会若无其事地和他共处一室。

“可我不需要胆小的人帮我找阿稚,那样只会给我拖后腿。”季月转动眼眸,慢悠悠地说,“要不还是吃了你吧?”

“那是以前!”白稚忙不迭改口。她拍拍胸口,信誓旦旦道,“现在我已经长大了,胆量自然也增长了不少……”

季月的目光下移:“长大了?”

白稚:“………”

空气在一瞬间凝固。

白稚触电似的放下手,她面色窘迫,犹如一只炸毛的猫,捂着脸扭头冲了出去。

“我我我不是指这个!”

季月:“?”

他不明白白稚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激动。在他眼里,白稚的人形看上去的确要比罗刹形态更加健康一些,不像在山洞里的那段时间,又瘦又干,像只营养不良的小鸡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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