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病娇后他总想杀我[穿书]+番外(20)

她愈发觉得对方的脑回路不正常了,不但不正常还和季月那个小怪物很相似。她偷偷向少年的面具后面投去一瞥,心想我今晚一定要摘下你这个面具,看看你究竟是不是那个混蛋负心汉季月。

说好的不会丢下彼此,结果她消失了那么久,居然一次都没有下山找过她。果然罗刹都是没有感情的,她就不应该对那家伙抱有期待。

白稚全然忘了自己才是先离开的那个人,兀自埋怨起季月来,连带着看身边这位都不顺眼起来。

两人在街道上走了不知多久,白稚只顾闷头跟着鬼面少年,等到身边的嘈杂之声都消失不见,才意识到他们已经离开灯会的范围区域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你不是要找人吗?”白稚蹙起眉头。

鬼面少年点点头,抬手指向前方不远处的正红朱漆大门。

“对呀,我要找的人就在那里面。”

白稚顺着他的手望过去,只见一幢富丽堂皇、气派非凡的府邸正巍然伫立在四通八达的官道一侧。大门顶端悬着一张巨大的匾额,上面写了两个遒劲有力的大字——“孙府”。

金都首富孙府,白稚是听殷念容说过的。据说孙员外爱好广泛,尤其喜欢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府上奇珍异宝无数。为了看守这些宝贝,孙府护卫极多,从来没有盗贼敢打他家的主意。

白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家伙,不会是要进孙府找人吧……?

“那个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白稚拔腿就想跑,却被少年一把拽住。

“你不帮我了?”他的声音里透着失落。

朋友我不是不帮你我是不想死啊!

白稚干笑道:“我不是不帮你,我只是突然肚子疼,必须要去方便一下。你先进去吧,我马上就来……”

少年的声音似笑非笑:“不用等马上。”

说完他一扯手中薄纱,白稚顿时跌进他的怀里。小姑娘抬起头惊恐地看着他,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伸手便要用力推开。

“别动。”少年低柔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再动就杀了你。”

白稚立刻吓得缩成一团。

虽然少年并没有在她面前出过手,但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周身压抑到令人窒息的杀气却无比清晰地表明,他的确做得出这种事。

草啊,原来一开始的温和乖巧都是骗人的,她就这么被拉上贼船了。还说什么绑在一起是怕她走丢了,分明就是防止她逃跑吧?

白稚又悔又恨,然而少年并不给她悔恨的时间,他身形一动,突然消失在原地。白稚只觉耳边风声唳唳,下一瞬他们便已出现在孙府的院落里。

暮色深重,他们的潜入没有发出一点声响。院子里极静,一眼望去古木参天,怪石林立,满目的藤萝葱翠碧绿,别有一番幽静雅致。

此时正是灯会最热闹的时候,孙府上下全都出去了,只剩下一干护卫留在府上看守。这些护卫提着灯笼,分散在庭院各处,一眼看过去宛如星星点点。

少年抓住白稚,一闪身隐藏到一座假山后面,小心谨慎地打量周围的情况。白稚和少年靠得极近,她感觉头顶似乎有一道极其专注的视线,立刻抬起头,却看到少年正紧紧盯着假山前的护卫,根本没有人看她。

怎么回事,是她的错觉吗?她皱起鼻尖嗅了嗅,闻到一阵浓郁的糖果甜香。

“你身上好甜,都是糖果和糕点的味道……”白稚忍不住小声嘀咕。

闻起来像一只大糖果,清甜又诱人。

鬼面少年微讶:“甜?没有其他气味吗?”

白稚:“其他气味?比如?”

还能有什么气味,汗臭吗?她又仔细闻了闻。没有啊。

少年:“比如血的味道。”

白稚:“…………”

正常人身上会有血的味道吗???

“……没、没有。”白稚干巴巴地回答。

“那就好,看来我洗得还是挺干净的。”少年漫不经心地对白稚招招手,“到这边来。”

白稚有点犹豫。少年见她磨磨蹭蹭,用力一拉手腕薄纱,白稚再一次被强制拉了过去。她猝不及防低呼一声,顿时吸引了正在巡逻的护卫的注意。

“什么人?!”有两个人提灯向他们躲藏的方向大步走来。

糟了!

白稚俯身就要溜,鬼面少年却不紧不慢站了起来。两名护卫看到假山后竟然藏了一个人,立刻拔剑向他们冲了过来。

“有闯入者!快抓住他!”有人扯着嗓子大喊一声。

少年慢慢站直身体,目光直视迎面冲来的护卫,嘴上却在提醒躲在一旁的白稚,“你不要乱动,否则被误伤了不关我的……”

话未说完,一只白嫩的手突然向他伸来。少年没有防备,下一秒,脸上的面具便被推了上去。

沉沉夜色下,露出一张干净隽秀的脸。一双漆黑眼眸幽邃漂亮,只是轻轻一眨,便将这漫天星辰都比了下去。

如此熟悉的眉眼……果然是他。

白稚一看少年就是季月,当即激动地叫出声:“季……”

“咔嚓”一声,季月单手拧断了一个护卫的脖子。

他侧过脸,笑得天真柔和:“嗯?你说什么?”

白稚吓得立刻噤声。

第17章

就在白稚愣神的时候,季月已经消失在原地。

成群的护卫举着刀剑向他袭来,季月的身形有如一道幻影,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在敌人之中穿梭而过。

白稚腕上还绑着薄纱就被季月拖得到处跑,飞来飞去的差点让她吐出来。不等她取下这碍事的玩意儿,周围已然渐渐安静了下来。

她看到季月像以前一样,出手迅疾狠厉,那些护卫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声,便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

只是短短几分钟,季月便杀光了院里的护卫。

半明半昧的灯火中,四周血流成河,遍地尸体,浓重的血腥味将他们二人围绕。

食欲与厌恶一起涌了上来,白稚突然有种眩晕的感觉。

她必须用力地吞咽唾液,才能勉强压□□内那疯狂叫嚣的饥饿感。她本来是不饿的,只是罗刹的本能并没有那么好抵抗,这么多人类的血肉就在眼前,想要忍住进食的冲动,着实有点困难。

季月用沾满鲜血的手摘下面具,轻笑着斜睨白稚:“你胆子不小啊?”

白稚张了张嘴,不敢出声。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面前的季月和鹿元山上的季月不太一样。如果是山上的季月,她敢大大方方地说出自己是谁,可现在,她却忽然不敢了。

都怪她现在这副模样。看季月的反应,分明是没有见过她化人后的样子的,这种情况下,就算她说自己是白稚,只怕季月也不会信。

毕竟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突然变成人形的。

白稚纠结着不知该如何开口,这时季月蓦地抬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

“怎么不吱声?又哑了么?”

他用了“又”这个字。

白稚能感受到季月指尖凶狠的力道和温热的血迹,和那晚遇到的罗刹如出一辙。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她怔怔地抬起眼眸,一瞬不眨地盯着季月。

原来季月的罗刹形态是那个样子的吗?看起来比人形的他要成熟凶残许多……

不对不对,她现在应该生气!这个小混蛋居然敢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还差点杀了她,他这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白稚这么一想,心里又有底气了,她一爪子拍开季月的手,振振有词道:“你捏着我的下巴,我怎么吱声啊,难道要我像老鼠一样吱吱吱吗?”

季月略微惊讶地看着她,白稚毫不畏惧,坦然迎上他的目光。

“我杀过你。”季月歪了歪脑袋,清澈的眼神有些疑惑,“可你怎么没死?”

他一开始并不记得自己曾经杀过这样一个女孩。他杀过的东西太多了,每一个在他的意识里都是模糊的,或者说,无论是活物还是死物,对他而言都是模糊且遥远的,除了一只叫做阿稚的罗刹。

但是这个女孩出现在了灯会上。

一个本该死去的小哑巴,居然兴高采烈地出现在人群里,她看起来毫发无伤,甚至还在轻声细语地和别人说话。

季月的眼前浮现出与她遥遥相望的那一幕,他如死水枯木般的记忆陡然泛起点点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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