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个人却是感到了无地自容与难堪……
被理智占领上峰的萧元景立马站直身体,根本不敢直视卫长恭的双眸,而是直接转身回到了床上钻进被子里,背对着卫长恭躺下。
而卫长恭则是站在床前,上床也不是,站着也不是。
毕竟这脱了衣裳,还是有点冷的。
但是此刻两个人之间,总弥漫着一丝丝的尴尬,僵持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谁也没有想要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终于,卫长恭守不住冷,也钻进了被子里。
萧元景紧紧地闭上眼睛,脸上烧的厉害,也格外后悔自己刚才的荒唐举动。
虽然他对卫长恭的亲吻是情不自禁,可对方毕竟是个男人,他会不会因此而厌恶自己,他怪自己一时之间管不住自己的心,却也明白自己的的确确是对一个男人动了心。
荒唐可笑……
一切却又那么自然。
萧元景是一时冲动没有管住自己,所以才有了现在这样的尴尬的局面。
若是卫长恭觉得自己变态,会去亲一个男人,以后疏远他,不再与他做朋友该如何是好?
他已经动心了,他也想能够时常看到卫长恭,可是卫长恭呢……
“那个……”
萧元景鼓起勇气先开了口,而回应着萧元景的,则是卫长恭冰冷的回应:
“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萧元景虽然为之庆幸,可心里却被一阵阵酸楚所侵袭,此后,两个人便没有说过一句话。
可这一晚,两个人都没有睡着。
萧元景为了不让卫长恭发现自己的难堪,所以一直背对着他。
而卫长恭却也是一直睁着眼睛,心里也是万分纠结,和疑惑。
难道是他伪装的不够好,让萧元景发现了什么,所以他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试探自己。
那他刚才表现的还够稳重么?有没有让萧元景发现什么呢?
卫长恭的心里格外紧张,侧首瞧着萧元景的后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心里也才渐渐他是下来。
还好,还好萧元景只是开玩笑的,幸好他不是认真的。
卫长恭轻声的吐着气,缓缓地闭上眼睛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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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临近凌晨的时候, 萧元景才有了睡意陷入睡眠,等他醒来的时候, 身边的卫长恭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了。
明书伺候着萧元景穿衣服的时候说道:“小王爷早上离开时说,将近年关,镇北王府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所以, 大约近段时间就不进宫了。”
萧元景面无表情的应着,可心里却隐隐的有些难受,卫长恭果然是讨厌他了吗?
萧元景有些后悔, 昨晚应该忍一下的,可谁又知道那一时情动没忍住, 就亲了上去呢。
虽说都是那老爷们儿,亲也就亲了, 可萧元景问心有愧,毕竟他对卫长恭动了心, 那么就不同于上一次玩笑似亲他脸的那一回。
虽然萧元景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可到底还是伸手摸了摸唇瓣,好像昨夜亲的今天还能有感觉似的, 两个人的嘴唇接触的那一瞬间, 萧元景整个人的身体犹如过电一边, 全身酥麻。
尤其是那柔软的唇瓣, 根本不像一个糙老爷们儿, 柔软有弹性, 这一回味, 让萧元景再次忍不住上扬了唇角:
“感觉还不错的样子呢。”
明书有些纳闷儿:“殿下怎么了?”
萧元景心虚的收回手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这收拾好了衣裳,用过了早膳的萧元景想着昨日跟卫长恭一起研究的电话好像能用了。
所以萧元景在早膳过后,连忙带人将电话线在他的寝殿布置好,然后将电话线从寝殿内一直顺到了内侍的寝室里,开始试用。
这萧元景的有线电话加入了老式的军用电话机的用途,这也得归功于卫长恭的脑子,因为他觉得这有线电话不仅适用于宫里,还适用于边境战场。
等着这两边的电话机一安装好,萧元景便一手拿着话筒,一边将听筒放到了耳边,顺势扯了顺着电话线装好的响铃,算是简单的电话铃声。
于是在萧元景的听筒里便传来立冬惊喜的声音:“殿下!殿下!能听到奴才说话嘛殿下!”
萧元景将听筒离了一截,依旧能听到立冬惊喜而尖锐的声音,然后回应:“听见了听见,音色怎么样,听的可还清楚?”
立冬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听得到听得到,殿下,听的可清楚了。”
萧元景这一颗悬着的心可算是落了地了,但是随后他又犯了愁,这有线电话只能近距离使用,远距离使用就有些麻烦了。
明书瞧着萧元景的脸色沉了下来,不由疑惑道:“殿下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萧元景摇摇头,将电话的听筒与话筒挂到了电话机上:“就是想到了电话使用的局限性,我还得改造一下,这个就先将就用一下。”
明书似懂非懂,听着外头内侍宫娥们欢呼雀跃的声音,虽然不明白萧元景眉宇间的愁虑是什么,可还是格外钦佩萧元景的所作所为。
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这宫里的人一提起萧元景都是一脸崇拜,听到他们都在承乾殿内伺候,就格外的羡慕。
明书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萧元景的本事,所有他格外的信服,也格外的忠心。
临近午膳时,萧元景便随椒房殿的阿月一道去了椒房殿,许是萧元景最后一年在宫中过年,荀皇后虽然不舍,却也明白萧元景将来会有更好的前程,也就放心了不少。
荀皇后将萧元景爱吃的肉夹到了他面前的碟子里,慈爱的看着他:“这日后出了宫,便不能像这样与母后一桌用膳了,母后还真舍不得。”
萧元景笑着回望着皇后,关切的问道:“母后,我听阿月嬷嬷说,父皇近来一直留宿椒房殿,母后为何不留父皇啊。”
听着自己儿子提及此,皇后的脸不由有些发烫,掩唇轻咳一声道:“母后容貌不似当年,恐惹你父皇厌弃,比起他嫌弃我年老色衰,不如让陛下眼中的我,还是从前的样子。”
萧元景仔细的端详着荀皇后,片刻后才道:“母后这话便不对了,父皇近来一直在跟儿臣学做点心,预备在母后生辰的时候亲手做给母后吃,父皇这般用心体贴,母后却将父皇拒之门外,我听成公公说了,父皇这几日脸贵妃娘娘都没见,也不知是生谁的气,就连甘露殿都不曾回去过,一直宿在文德殿呢。”
听到萧元景如此,皇后的神情有些惊讶:“陛下为何……”
萧元景:“当然是不明白母后为何拒之门外,生闷气呢。”
萧元景左右瞧了瞧,小声道:“母后,孩儿也是男人,所以孩儿明白父皇的意思,母后担心父皇不爱你,可若是你一直这样将他拒之门外,岂不是让别的娘娘捡了个便宜,所以母后不妨敞开心扉,忘记自己是皇后,多接近接近父皇,增进一下夫妻感情,这样孩儿离宫以后,有父皇能够时常陪着母后,孩儿也放心啊。”
荀皇后看着神情认真的萧元景,这心里五味杂陈:“景儿这是在为母后打算?”
萧元景神色忧郁,点点头:“母后一直端庄持重,儿臣自然也要有样学样,自然不会去向父皇邀宠,唯一能为母后撑腰,和贵妃娘娘抗衡的舅舅因为错信了言氏,从而一蹶不振,中馈之事最后还落到了外祖母手上,若白表兄初入朝堂,自己都还没有站稳脚跟,如何能像舅舅一样给母后撑腰呢。”
荀皇后凝望着眼前的萧元景,仔细的思忖着此时他们在宫里的处境。
也不知是不是皇后做久了,她总觉得自己活的拘束,一直把皇后的责任与仪态放在了第一位,从来都不会嫉妒,一切都瞧得格外淡然,只盼着自己的后位稳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等着将来嫡子做了储君,再继承皇位,她便从皇后到了太后,也就是功德圆满了。
可如今萧元景这样一提,皇后却觉得自己曾经的一切都是错的,她从来没有为自己争过什么,现在庆国公一蹶不振,荀若白初入朝堂,萧元景如今又是皇帝最信任的皇子,将来还有更重要的任务给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