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
有点缘分。
记得这人有一个叫‘千面’的道具,可以改变样貌形体声音,因此他总是以不同的面貌出现的,有时是老人,有时是小孩。唯一能够辨认出他的只有他的异能,岩浆。
零:不能确认是他,我明天去查,看看究竟是谁动的手。
诗人:有了消息,记得通知我们。
零:好。
看一眼时间,将近七点,八点就要上网课,阮陵索性直接起床。
刷牙洗脸,不想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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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C市槐花区公安分局。
“咋回事儿啊咋回事啊??前脚才把事情交给你们,后脚就出事了?我说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空空荡荡的会议室里一左一右坐着两人,两人之间架了部开着视频的手机,一张肥大的脸占据了整个手机屏幕。
左边的萧天瑞忍不住回了嘴:“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调查吗。”
这一回嘴,就跟点了□□包一样,将视频里的中年胖子炸得怒火中烧。
“你还有理了?没来得及调查,没来得及调查人直接死在公安局外头你过了一天才发现?他妈那腥臊味直接把公安局给罩了你没发现?!”
胖子跟个机关枪一样,嘴哔哔个不停:“您老人家行啊,不是上赶着给程凤鸣那兔崽子送把柄?直接让人在眼皮子底下被杀了,还查不出是谁干的,你还调什么查,回家里冲奶粉喝吧!”
慕绍等他说完,道:“刘队,这事儿是我们没办好,给您赔不是。不过目前最主要的不是追究责任,而是把整件事调查清楚。”
“杰克死在公安局不远处,到底是谁干的?又为什么没被我发现?——尸检报告上说杰克死于昨天15点23分,那个时候我还在公安局。”
刘队气哼哼:“那你为什么没察觉到。”
慕绍:“这就是奇怪之处了——不算吹嘘,我的实力,您也知道,异能者里数一数二。这人,无论是杀人时的动静,还是杀人后的血腥味,我都没察觉到。杰克的尸体离巷子口不远,结果行人也没闻到味道,只能是有人用了什么遮掩的方法。而且杰克用剪刀作案,最后却死于剪刀,剪刀上却没有第二个人的指纹,很明显的惩罚意味。”
萧天瑞跟一边儿小声哔哔:“也不知道哪个野鸡闲的出来犯事儿,不怕被抓来吃咯!”
慕绍横他一眼,萧天瑞立马安静如鸡。
——异能者,顾名思义,天生就拥有与众不同的能力。虽然数量极少,但是能力却极大。早些年间民间异能者结党结社,犯下了不少案子。国家果断出手清理,招安的招安,处罚的处罚,想做个普通人呢,也要登记。
所以经那一役后,除却少数顽强抵抗的组织外,大部分民间异能者都被国家监控。此后国家又进行了几次清扫,终于把大部分不安定分子给消灭了,达成爱与和平。
异控局内部玩梗人才倍出,未登记的民间异能者他们被戏称为“野鸡”,清扫行动则收获了“吃鸡”的美名。
慕绍继续:“不过天瑞说的也有道理,4月13日这个日子很不寻常——各地都有诡异自杀的案子,当日的秋水案,之后的开膛手杰克案,都很不寻常。而犯案者杰克,最后死于他手,我怀疑这更像是灭口。”
刘局终于冷静下来:“灭口?你怀疑这是个组织。”
组织。
除了上一个被剿灭的‘复生’,已经很少再听到这个名词了——全国的民间异能者被打的七零八落,不成气候。要把视线放到国外去,才能再看到C国十年前组织横行的盛况了。
“疑似,”慕绍谨慎地加上了一个词,“或许这其中确实有什么关联,当然,也有可能是某个不知名的异能者见义勇为。”
萧天瑞乐呵:“您逗我笑呢,还见义勇为,见义勇为不来领赏?”
“行了,”刘队隔空一拍桌子,“就按你的设想去查,疑似组织这件事,我也会跟总局提一嘴,如果证据确凿,立马就分派人手下来。”
“——至于萧天瑞,你!”刘队遥遥指一指他,“看好慕绍,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他,在别人的地盘上安分老实一点!”
“得嘞!”萧天瑞吊儿郎当应声。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查……”
门一打开,在外面等待许久的李成就迎上来。
萧天瑞:“叔,有什么事儿吗?”
李成笑笑,指着手机说:“我刚刚呐,在那儿看新闻,不小心点进一个地方,觉得不对劲,就来问问你们。”
慕绍:“什么地方?”
萧天瑞接过手机一天,黑屏,只有中间一个对话框。
[请问朋友你来自哪里鸭?]
“嘿——这什么东西?”萧天瑞返回上一个网页,拉到下面一看,直接念出声来:“菱形,万界聊,男,天室,语c爱好,星,者天堂,箭头。”
连符号也没给落下。
萧天瑞把手机还给李成:“原来就这个啊,叔,您放心,不是什么大事——这就一群孩子玩游戏,用语言来扮演一个角色。”
“哦哦。”听着他解释,李成虽然对有些词语不太理解,但大概也懂了其中的意思,“我害怕是出了什么事儿,还给闹笑话了。”
慕绍:“您有这个意识也是好的。”
送走了李成,萧天瑞的笑终于憋不住了:“那什么东西啊?聊天室就聊天室,怎么还爱心星星各种符号的,看着就不正经。”
慕绍虽然还能勉强跟着潮流,对语c的态度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就是一小众爱好而已,没必要上纲上线,但那满屏的爱心符号也是看的他头疼,心想这些小年轻都在想什么。
他一拍萧天瑞脑袋:“还有事,先走了。”
“嗳——您老慢点!”
回去的路上顺道买了只烤鸭,又买了点卤菜和凉菜,中午够吃了。
慕绍掏出手机发微信给阮陵。
MS:我买了菜,你不用再买。
那边好一会才回复一个“好”字,看样子就是在好好学习。
还是阮陵这孩子懂事,以后肯定能考个好大学成为祖国的栋梁。
今天上了一整天网课,课上留了不少作业,晚上阮陵匆匆扒了半碗饭,就进门写作业去了。
慕绍看一眼那对比自己小的可怜的碗,在心中感叹,看学习把孩子给苦的。替阮陵洗了碗后,拿出回来时顺手买的草莓,拿盐水泡了泡,一个一个摆在盘上,精致。
敲了两下卧室门,慕绍等了三秒钟,才又打开门:“给你带了水果。”
台灯的光并不刺眼,在黑暗的房间里照出一小方书桌,书桌上摊开一本又一本习题,阮陵正低头计算什么,闻言头也不回:“放那儿就行了。”
借着放草莓那几秒钟,慕绍扫了一眼他在做的题——是一道数学几何题,上面两支大大的双曲线,下面工工整整写了一个“解”字,然后就没有了。再一偏头,阮陵右手边的草稿纸上写满了相关草稿,可他依然没有半点头绪。
这其实也正常,毕竟阮陵有将近八年没怎么碰过数学了,能记得清“双曲线”这个名词,记得答题时要写一个“解”字都谢天谢地了。
可现实世界里他还是个高二的学生,这种套路题,就算第二问算不出来,第一问的解析式也应该能求出来。更何况,他当年的数学在班上也是数一数二的水平。
慕绍不清楚现在的高中生是什么水平,只当阮陵不擅长数学,顿了顿,装作不经意地说起:“诶,这题有点熟悉——”
他一弯腰,点了点苍白的试卷:“看着挺像我们当年高考的题。”
阮陵停下漫无目的的计算,忍不住跟他开了个玩笑:“你高考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现在还会做吗?”
谁知慕绍就借驴下坡,顺势拿起笔来开始计算,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阮陵有些怔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下笔如飞,刷刷写了好几行字。
“这么看来,我的记忆还是很清晰嘛,”慕绍写到要大量计算的时候就止住了,“不过算就不算了,要真算我手要给写酸。”
阮陵看着过程,回忆今天听得懵懵懂懂的知识点,豁然开朗。
就着开始算起来,慕绍果然也没说错,计算量确实大,而且有不少小陷阱,很容易“一失足成千古恨”,阮陵虽然解题不行,但在万界里培养出来的谨慎仔细是没的说的,算起来很流畅。这一道题做完,阮陵也不想死压在椅子上,当即放下笔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