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皇子不是想恶心她吗?那好,那大家就一起来互相伤害好了!
皇上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花笺当着他的呃面找他儿子要债,这摆明是在打他的脸呀。
他忍不住开口道:“秦王妃,朕也没少给你赏赐,怎么连几千两银子都要计较?”
花笺一本正经地开口道:“皇上,不是臣小气,一定要同二皇子计较这六千两银子,只是,凡事都有个规矩。”
“这规矩是臣定下来的,就不能破坏。”花笺振振有词。
“所有的病人找臣看病,臣都要收三千两银子,没理由到二皇子这里便破了例。”
“若这一次破了例,臣以后还如何面对其他的病人?”
“若二皇子过寿,臣便是送一万两银子的贺礼,臣也不会心疼的,但是这六千六百四十两银子,二皇子必须得给臣,这是臣的规矩。”
皇上无奈地开口道:“二皇子刚刚才开府不久,手头不富裕,你宽限几天。”
花笺哂然一笑,“皇上,二皇子这伤都已经两个月了,臣宽限的时间还不够长吗?”
二皇子马上开口道:“还请十九皇婶息怒,是侄儿疏忽了,侄儿回去以后,马上将银子奉上。”
花笺冷笑了一声,“好,那这事先搁一边,我也姑且信你会付账。”
说着,她扭过脸,看向皇上,缓缓地收起嘴角的那一抹冷笑,“皇上,接下来,臣想和皇上谈谈宜阳公主的事。有件事情,宜阳公主一直都不肯让臣告诉皇上,但是臣觉得,这事还是应该和皇上说一下比较好。”
“十九皇婶!”二皇子突然开口打断了花笺的声音。“我不过就是觉得宜阳公主的医术不如你的医术好,没让她给我治伤,求你给我治的伤,你何苦要记到现在?”
“宜阳公主若是觉得我得罪了她,那我去给她赔礼道歉也就是了,这点小事,你还要告到父皇面前来,你就这么看不上我这个侄儿吗?”
花笺露出个讶异的神情,“二皇子,你在胡说些什么呀?我何时要同皇上告你的状了?你可真是莫名其妙!”
她瞥了二皇子一眼,随后对皇上道:“皇上,前段时间,秦王殿下在白山关苦战,正是缺少粮草之时,宜阳公主的兄长骆容安自告奋勇,帮臣给秦王殿下送了粮草,臣觉得,他也算是有功之人。”
花笺一本正经地开口道:“皇上能不能免了他的罪呀?”
“当初,骆容安也是被奸人蒙蔽,才会认贼作母,犯下大错,可这也怨不得他。他自小就被方影萱从亲生母亲身边抱走,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受了方影萱的指使。”
“如今,他们兄妹已经重归于好,还请皇上念在长亭侯有功于社稷的份上,给他唯一的子嗣一条生路吧。”
说着,花笺便跪了下来,重重地给皇上磕了个头。
皇上便露出纠结的神情,“可是,他犯下的错实在是太严重了。”
“皇上,那时的骆家,情形太过复杂。长亭侯专宠苏氏夫人,对方氏不闻不问,骆容安是在被长亭侯的漠视中长大的,心理难免有些扭曲。”花笺耐心地同皇上求情。
“他是长亭侯唯一的子嗣,但是却不受重视,长亭侯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不肯。”
“但骆红颜却备受长亭侯的宠爱,换我是骆容安,心里也会不平衡的。”
花笺苦口婆心地为骆容安在皇上面前说了一番好话。
皇上叹了一口气,“秦王妃,说实话,朕是很想把长亭侯的爵位还给他的。但是,事关伦理,朝臣们不会答应的。”
花笺抿唇道:“皇上,只要您肯原谅骆容安,其他的朝臣,可以交给二皇子来进行说服。只要二皇子能说服这些朝臣来请求皇上饶了骆容安,臣就收二皇子为徒。”
骆容安不是给她挖了个坑吗?那好,她也给他挖个坑!
她倒要看看,骆容安打算如何说服朝臣们上书请皇上饶了骆容安气死亲爹害死亲娘又把亲妹妹坑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伦理大罪!
“这……”皇上顿时就有些犹豫。
二皇子叩头道:“父皇,只要能拜十九皇婶为师,儿臣愿意一试!”
皇上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那好吧,既然如此,那你便去试试,也就是了!”
花笺开口道:“若皇上没有别的吩咐了,臣和秦王殿下想先告退了。”
“好,你们先出宫去吧。”皇上便冲他们两个摆了摆手。
二皇子也赶忙开口道:“儿臣也先告退了!”
他跟在花笺和秦王的身后离开皇上的御书房。
直到出了宫门,二皇子才出声叫住花笺。
“十九皇婶!”
第906章 二皇子出事了
花笺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过身,看着徐徐地冲自己走来的二皇子,嘴角绽开和煦得犹如春光的微笑。
二皇子步履徐缓地在她面前站定,眼神之中露出一丝嘲讽,“十九皇婶可真高啊,如今,十九皇婶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得意?”
花笺缓缓地抬步,走到他面前,抬起手来,竟然动作亲昵地抬起手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这孩子,肩膀上有灰,居然也没发现。”花笺说着,又向后退去。
她向后退了三步,便停了下来,笑吟吟地开口道:“二皇子,按理说,你我无冤无仇,我们不该成为敌人的。但是,有些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有数,我心里也有数。我这个人很记仇,我知道,你也很记仇。”
“所以,我们注定无法和平相处,你若是聪明,就别再来招惹我,更别来招惹我想罩的人,否则的话,我怕你会后悔莫及!”
二皇子突地一笑,“看来,十九皇婶对我的误会很深啊!”
“是不是误会,我自有判断!”花笺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二皇子歪着头,微微一哂,“既然十九皇婶对侄儿误会的误会这么深,那侄儿在此给十九皇婶道歉了。”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捕快做什么?”花笺抿着唇,沉沉地笑了起来。“二皇子,对不住啊,我实在是有些乏了,先回府了。”
说着,她转身上了自家的马车。
坐进马车的一瞬间,她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这位二皇子可真是心计深沉。
她说皇陵同他犯冲,不许他离开京城,他就折腾着要拜她为师。
还给自己安上一个为太后祈福的美名。
如此心机,如此手腕,可真是令人佩服。
要不是她素来脸皮厚,这一次怕是会被这家伙得逞。
秦王淡淡地开口问道:“看他这机灵劲儿,说不定真的能说服文武百官帮骆容安给皇上上书求情。”
花笺开口道:“短时间内,他不会有心情去做这件事情的。即便这件事情被他做成了,也无所谓。到时候,我就把他带在身边,让骆容安回来,再让骆红颜回家去。左右,他骚扰不到骆红颜。”
花笺和秦王一起回了秦王府。
如今还在太后的丧期,即便是科考高中,也是不能饮宴的。
不过花笺还是置办了一桌酒席,毕竟,饭还是得吃的。
众人算是小小的庆祝了一下。
靳子瑜高中这事,基本上,在不出大纰漏的情况下,就算是板上钉钉了。
接下来就是殿试了,殿试要等到三月十五那天,由皇上亲自主持。
所谓殿试就是为了让皇上在一甲的那三个人里边选出个状元、榜眼和探花。
不过花笺觉得,殿试这种事情,实在是有些多余。
但是这已经是千百年来的规矩了,她也管不了,那便只能听之任之了。
吃饭的时候,花笺对靳子瑜道:“如今你已经有了功名,我就把你妹子还给你了。”
靳子瑜便和妹妹一起放下筷子,起身给花笺跪下磕头。
“师父,多谢你的恩德!”
“起来吧!”花笺也很欣慰。“你们兄妹两个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马大人开口道:“子瑜现在只剩下殿试了,基本上,只要殿试上不出什么差错,那便没有什么问题了。”
“我呢也就不留在京城了,小武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我明天就回盐河县。”
“至于子瑜将来去哪里任职,就要看王爷和王妃你们如何安排了。”
“等事情定下来,你们给我写封信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