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秦王告诉她的那些暗线,她暂时不打算去找。
那些暗线都是些生意人,也都是秦王的私人势力,能力有限,也打听不来什么太有价值的线索。
否则的话,之前麒麟关也不会出事。
而且,她来北郦国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花笺白天留在院子里清理自己的居住环境,晚上就换上夜行衣,满皇宫溜达,还抓了几个巡夜的禁军和太监,审问了一番。
这些禁军知道得挺多的,比如说北宫黎云回来之后,便病倒了。
再比如,北郦国的六部大臣都叫什么名字?皇上有多少个兄弟姐妹?又有多少个儿子女儿?每天几点上朝?内阁所在的位置?国库的位置?北宫黎云内库的位子?
关于北郦国皇宫里边的这点事,她全都打听得清清楚楚。
包括北郦国皇宫的太监和宫女是不能随便出宫的,若想出宫,必须得有各宫娘娘的腰牌或者各处大管事的腰牌。
只有禁军,可以在酉时换值的时候出宫。
而禁军的腰牌是不记名的,上边除了花纹之外,只有“禁军内卫”的字样。
打听完消息,她也没急着杀这些人,而是挑选出一个身形比较瘦小的禁军,和一个身形比较瘦小的太监,用拍立得给他们两个找了几张多角度的照片,将来易容可以用。
她如今已经不需要倒模,就能易容了,只需要以灵力来调整面部的肌肉,就能达到改变容貌的情况。
照好相片之后,她找了两个档案袋,把照片和这两个人的资料放了进去,也免得自己将来再搞错了他们的身份。
把这些事情全都做完,她才把这些禁军和太监杀了,尸体存进储物手镯。
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她这储物手镯里已经有两千多具尸体了,再多几具,也不叫事。
不过她留下了一套禁军的衣裳和一套太监的衣裳。
这些男子的衣裳对她来说有点大,所以她把衣裳清洗干净之后,改小了几号,刚好合自己的身材。
花笺花了几天的时间,将自己所居住的环境打扫得差不多了,消息也探听得差不多了。
她挑了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又出去顺了身宫女的衣裳,连那宫女的腰牌也一并顺了出来。
北郦国的宫女身上的衣裳都是带有黑色绲边的暗红色上衫,搭配黑色的裙子,里边有棉衣和棉裤,上衫的袖子都是紧口的,方便干活。
头上就是双螺髻,以浅粉色的丝带箍住。
还有鞋子,北郦国宫女的鞋子都是用毛青布做的绣花鞋,鞋是单鞋,全靠棉袜子来取暖。
花笺在储物手镯里翻了翻自己的存货,她的运气不错,刚好有和这身衣裳颜色差不多的棉布布料。
她也不记得这布料是自己买的还是别人送的,反正不是自己买的,就是别人送的。
她把布料裁剪出来,按照这宫女的衣裳和鞋子的样式给自己做了一身一模一样的宫女服。
她反复将这身宫女服和鞋子浆洗了几遍,让衣裳看起来至多八成新,才放了起来。
随后,她又拿过那宫女的腰牌。
这宫女的腰牌用的是核桃木,六寸长,一寸宽,大概一厘米厚,上边用黑漆写着宫女的名字,在牌子的背面还有“北郦皇宫”的字样。
不过这“北郦皇宫”四个字是雕刻上的,然后在比划之中刷了红漆。
花笺找了半天,也没在空间里找到核桃木,不过却找出几个用核桃木做成的木头匣子。
她拆了个匣子,这才仿制出一个腰牌。
不过她空间里没有油漆,她找了半天,才找出一盒画油画用的颜料,在里边找出一管黑色的颜料。
她用黑色的颜料在木牌上写下一个名字——许灵苏。
这名字的主人也是她的朋友,只不过是另一个世界的朋友。
把名字写好后,她又找出红色的颜料,将木牌背面阴刻出来的“北郦皇宫”四个字刷上了红色的颜料。
把北郦国皇宫之内宫女的行头全都仿制出来之后,她把自己顺来的东西全都悄无声息地还了回去,这才回到那间没人居住的院子。
转过天来,她便换上了这身宫女的衣裳,开始满皇宫溜达。
这宫里少说也有几百个宫女,也没人注意她。
所以她没用几天时间,就把北郦国皇宫的地形图给摸清楚了。
接下来,便是耐心的等待。
她得等猫璃,接下来的事情,只有猫璃能帮她。
……
就在花笺耐心地等待猫璃的时候,一道黑影却在夤夜之间来到了忠义侯府。
此人身形灵巧,无声无息地跳进一个院落。
他蹑手蹑脚地来到主屋的窗外,随后从怀中拿出一根细细的竹管,他用竹管捅破窗纸,将一股白烟吹进了屋子里。
第769章 贼
就在这时,屋子里突然响起一声轻叱,“什么人?”
此人似乎没想到屋子里会有人发现他,不由得吓了一跳,匆忙之中,连那竹管都来不及撤回,转身就想逃跑。
一个丫头已经从屋子里冲了出来,这丫头连鞋都没来得及穿,也没来得及披衣裳,仓促间,只来得及将剑带了出来。
但那黑衣人轻功极高,被她发现之后,便上了房,然后开始疯狂的逃窜。
那丫头二话不说,便追着那黑衣人上了屋顶,一路追了下去。
花笺从方家家庙之中收留的这帮小道姑,都是万一挑一的身手,否则的话,花笺也不会看上她们,并将她们收留下来。
她一边追,一边从自己手上戴着的储物戒指里取出一枚袖箭,冲着那黑衣人的后心就甩了过去。
那名黑衣人闷哼了一声,便从屋顶上摔了下去,落进隔壁长渊侯府的院子里。
长渊侯之前因为方义君的事情被连累,虽然没有满门抄斩,但是却已经被抄了家,所以这间宅子已经荒废了。
那名黑衣人摔到院子里以后,刚想从地上爬起来,一把闪着寒光的宝剑已经出现在他的脖颈处。
黑衣人动作一滞,就在这时,那丫头抬起脚来,在他肋下的穴道上踢了一脚,黑衣人顿时就被她踢中了穴道,一动也动不了了。
紧接着,又有个丫头追了过来,这个丫头一样是光着双脚,没穿鞋子,也没穿外衫。
来到那名黑衣人身边,她二话不说,便掣出长剑,狠狠地扎进这名黑衣人的大腿。
黑衣人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那丫头将剑拔了出来,随后屈膝蹲在黑衣人身边,一拳打在黑衣人的下颌上。
黑衣人顿时就被她打掉了下巴。
她这才和头一个丫头对视了一眼,二人一声不吭,一边一个,抓住黑衣人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随后带着他跳上围墙,回到自己的府里,直接去见花泰仁和赵氏。
花泰仁和赵氏听说家里竟然闹贼了,赶忙起身。
见到那两个丫头没穿鞋子,也没穿衣裳,赵氏不免有些心疼,赶忙开口道:“你俩赶紧跟我俩进屋,这么冷的天,怎么能连鞋子都不穿就往外跑?这姑娘家若是受了寒,可是一辈子的事。”
二妞身边的丫头名叫宛云,三妞身边的丫头名叫宛琴。
宛云的年纪大些,她在赵氏和花泰仁面前低声道:“老爷,夫人,这贼人去的是二小姐的屋子,用的是熏香蒙汗药,此事不宜声张。”
花泰仁和赵氏彼此对视了一眼,全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不过这夫妻俩知道,如果这丫头说的是真的,这事一旦泄露出去,二妞的名声就全都毁了,赵氏赶忙把睡在西屋的保姆娘和丫头等人全都撵了出去。
除了这两个丫头,院子里一个人都没留。
宛云开口道:“老爷,夫人,此人武功高强,很是危险,还是把人交给我们来审问吧,您二位旁观即可。”
赵氏点点头,“行,你们审吧,不过你俩先把衣裳和鞋子穿上。”
她找出两身衣裳和两双鞋子,让这两个丫头先穿上保暖。
二人也接受了她的好意,二人轮流跟着赵氏进屋去穿衣裳,一个进去的时候,另一个留在外边看着那黑衣人。
等二人把衣裳全都换好之后,她们把黑衣人脸上的蒙面巾扯了下去,就见他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不过长得油头粉面的,四白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