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来到了杜家的木材行。
她空间里还得盖好几间小木屋来当库房呢,所以她很需要木头。
但是,她不可能让杜家的人来赚她这笔钱,她就只能只能用点手段了。
她蹑手蹑脚地来到了杜家的木材行墙外,施展轻功上了屋顶,蹲在屋脊上打量了一下杜家木材行的院子。
杜家的木材行里,木头不是很多,也就一、二百根的样子,但都是非常粗壮的,花笺认为,这可能是因为城里的地方太小,所以没法子把木材全都运过来,只放了些样品在这边,在城外,杜家应该还有个存放木材的仓库才对。
她也懒得去杜家的仓库去找木料,毕竟木料太多的话,她空间里也没地方放,眼下这一、二百棵木料足够她用的了。
所以她直接跳到了院子里,动作迅速地将院子里这些木料放进空间里,便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杜家的木材行。
离开之后,她进了空间,找出一个男子的面子,给自己戴上,又换了一身男装,将自己打杜家顺来的那匹马取了出来,牵着马从北门出了城。
出城之后,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又进了空间,把马拴好,衣服换掉,面具也摘掉,这才带着驴车离开空间,赶着驴车回了璇玑山。
与此同时,杜家的人正在开会。
杜云维将花笺的威胁对族里的人说了一遍,族里的人全都沉默不许。
半晌,有人开口道:“明杰,说起来,这祸还是你们房头惹来的,要不是你们家云天非得强抢花大妞,也出不来后边的这些事,龙道姑也不会被花大妞给算计死。”
“是啊!”马上就有人附和道。“明杰,说起来,这事根子还是在你们房头,你说,这事怎么办吧?木材行的生意,族里的人可是都有干股可拿的。如今,花大妞要是断了咱们木材的供给,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杜明杰恼火地开口道:“没错,事情是云天做错了,可是事情已经出了,你们埋怨我又有什么用处?龙道姑可是我亲妹妹,我死了个儿子,又死了个妹妹,我心里还难过呢。再说了,谁知道花大妞会变成个妖孽?”
“行了,别吵了!”族长杜天翔有些恼火地开口道。“族里的木材行不能关门,否则的话,用不了几年,杜氏一族的人就都得要饭去了。”
杜明杰闭上嘴巴,闷不吭声地拿出旱烟袋,自己装了一锅子烟叶。
杜氏族人开口道:“族长,那你说这事该怎么办?那花大妞都已经找上门了,不许咱们再上山伐树了。”
杜天翔没好气地开口道:“她不让你伐树你就不伐了,整个‘璇玑山’那么大,她就一个人,她能一直盯着山上的每一棵树吗?她又不是千里眼。”
杜氏族人这才面面相觑了一眼,全都觉得杜天翔的话很有道理。
倒是杜明杰保持了冷静,他一边抽着旱烟一边开口道:“族长,依我说,你还是别做糊涂事的好,那花大妞如今已成妖孽,自然不是个好招惹的。说不定她就已经修炼出了千里眼,顺风耳的,要是被她知道你们偷着上山去砍树,到时候一发怒,把咱们杜氏一族的人全都给弄死,咱们可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瞧你这点出息。”杜天翔恼火地开口道。“就按我说的办,以后,杜家男人照常上山伐木。咱们伐木的地方,离着‘璇玑观’好几里山路呢,她一个小丫头,要是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上哪儿找咱们去?”
众人纷纷点头。
……
因为夜路难行,天蒙蒙亮的时候,花笺才回到璇玑山的山脚下。
住在马房里的车夫们还没起来呢,花笺也没打扰他们,只是把小黑驴放到了马房门口,便一个人上了山。
她回到“龙栖阁”,把上房的门打开。
赵氏披着衣裳给她开的门,开口问道:“大妞,你咋这时候回来了?”
花笺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娘,周大婶殁了!”
“啥?”赵氏闻言,不由得吃了一惊,“你说谁殁了?”
花笺开口道:“周大婶,她昨天被周大叔打得小产了,这次伤得太重了,一时想不开就投了河。”
赵氏顿时就哭了起来,“周嫂子是多好的人啊,怎么就摊上了那么个男人?长得好又不能当饭吃,周大哥太糊涂啊!”
花泰仁也披着衣裳走了出来,听到花笺的话,不由得脸色发白,一阵唏嘘,“大妞,你周婶子真的殁了?”
“殁了!”花笺心情低落地开口道。
周大婶的死让她心里很难受,周大婶虽然长得丑,但却是个好人。
周忠也是好人,可是却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这事闹的……”花泰仁用手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懊恼地开口道。“这管家妹子怎么心眼就这么小?好端端的就投了河……”
“爹!”花笺有些恼火,开口道。“那周婶子可是被周大叔打死的。”
“她不是投河死的吗?”花泰仁纳闷地开口问道。
第146章 打
“她是被男人打的没了活路,才会投河的。”花笺咬牙切齿地开口道。
花泰仁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你周大叔就是这个毛病不好,可是你周大婶也不能因为挨了几下打就去投河啊……”
“爹!”花笺突然放大了嗓门,一脸不悦神情地瞪着花泰仁。“你觉得打媳妇只是一件小事吗?”
花泰仁没想到女儿会突然之间发火,不由得吓了一跳,但是随即,便有些恼怒地开口道:“你跟我嚷嚷什么?我又没打过媳妇!”
赵氏抽泣着开口道:“你们爷俩儿这是吵吵什么呢?当家的,还不赶紧收拾收拾,管家妹子殁了,我总得送她一程。”
花泰仁赶忙应了一声,回屋去穿衣裳。
“娘,我先去做早点,你们收拾好了就去饭堂吃早点。”花笺交代了一句,去了靳子瑜住的院子,把靳子瑜叫了起来,开口道:“收拾收拾,等吃了早点就跟我回码头那边。”
花笺去了厨房,这会子太早了,厨房里的人也没来做早点呢,花笺和了块面,烙了几个死面饼,又炒了一大盘子鸡蛋。
不一会儿,靳子瑜、赵氏和花泰仁陆续的都来了。
吃早点的时候,赵氏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当家的,周家的事,咱们随多少钱比较合适?”
花泰仁开口道:“随三十文吧。”
对于他们从前的生活,红白喜事也就是随十文钱,三十文已经是不少了。
花笺也没插话,她也不想多给周家随礼,反正就算是随了礼,也到不了周小妹的手里,最后都便宜了周家二房。
几个人吃过早饭,便出发去了周家。
一家三口来到周家的时候,周老太太坐在地上,正扯着嗓子嚎呢,“我的大儿媳妇啊,你怎么就走了呢?娘心里疼啊……”
许是棺材还没买回来,周大婶还没入棺,身上蒙着白布躺在灵床上。
所谓灵床,不过是用一块门板和两张长条凳子搭出来的。
周小妹跪在灵前,机械地给来客磕着头。
周家有不少亲戚,就住在附近的周家庄,听了消息,来了好些人。
周家的二儿媳妇徐氏今天倒是好像上了发条似的,围着这些来客叽叽喳喳的,伶俐得不得了,就是脸上见不到悲伤的神情。
花笺没有看到周忠,不知道周忠人在哪里,她也懒得问。
有的人认出了花笺,相互之间捅咕了几下,小声嘀咕道:“这个丫头就是花大妞,那个妖孽。”
“啊?她怎么来了?”
“哎哎哎,你们说,周忠媳妇的死是不是跟这妖孽有关系?”
“你说的有道理,我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周忠媳妇那身子骨粗壮的,怎么能因为一个小产就死了呢?”
“肯定是跟她有关系,说不定就是被她给害死的。”
花笺听到这些窃窃私语的声音,也没和这帮村夫愚妇一般见识,径自和赵氏一起给周大婶上了三炷香。
赵氏蹲到周小妹的面前,开口道:“小妹,以后要是有什么为难的事,你就去找我,找大妞也成,听见没?”
周小妹一声不吭地给赵氏磕了头,“谢谢花大娘。”
“唉!”赵氏叹了一口气,低声道。“都怪我,昨天不在这边,我要是在,好歹开解你娘几句,她也不能寻了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