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丸是她师父的一个精通医术的朋友炼制的,具有强力补血效果的大补丸。
每次她失血以后,都会吃一颗,效果超级无敌的好。
周老太太贪婪地抽了抽鼻子,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花笺手中的白瓷瓶子,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妞,你这是啥药啊?咋这么浓的人参味?是那个人参养荣丸不?”
花笺懒得搭理她,装没听见,淡淡地开口对周小妹道:“小妹,赶紧去城里请个郎中回来。”
“哎!”周小妹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周老太太气恼地瞪着花笺,没好气地开口道:“你这丫头怎么自作主张呢?不就是小产吗?请个稳婆也就是了,干啥还请郎中?郎中都是老爷们儿,多不方便。”
花笺冷笑了一声,开口道:“周奶奶,你得这么想,我周婶子要是死了,你还得花钱给我周大叔娶个续弦的媳妇,那可不老少钱呢。要是再娶一房像周大婶这样的儿媳妇也成,可若是想我周二婶那样的,你老以后这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花笺知道这周老太素来是个财迷尖刻的,爱贪个小便宜,怕她舍不得花钱给周大娘请郎中,故意吓唬了她一句。
果然,周老太听了花笺的话,也琢磨过味来了,要是大儿媳妇真的死了的话,自己肯定是还得花钱给大儿子娶一房媳妇。
这么一想,她心头的怒火才消下去一些。
花笺看到周老太太还在看她手里的白瓷瓶子,就知道她心里在合计什么呢,于是漫不经心地把白瓷瓶子又塞进袖筒里,迎着周老太太失望的眼神,她开口道:“周奶奶,既然小妹已经去请郎中了,你老还是先把钱预备好吧。”
就听徐氏的声音在外边响了起来,“大嫂身子骨咋这娇嫩?不过就是摔了一跤,就闹腾着小产。我这一天天的,上伺候老,下伺候小,如今还要伺候妯娌,我这是什么命啊?”
花笺掀开西屋的门帘子,瞪着坐在灶台跟前,正打算烧水的徐氏道:“周二婶还是留些口德吧,周大婶今天这关要是闯不过去,你以后不止要上伺候老下伺候小呢,你还得挣钱养家呢。”
徐氏恼火地在灶台跟前站了起来,开口道:“大妞,你这说得是什么话?”
“实话!”花笺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话,便撂下帘子,回到了屋子里。
随后,她又伸手到另一只袖子里边,借着这个掩饰的动作,拿出了一盒扎针灸用的针。
这些针都是放在一个消毒用的铝盒里,她打开盒子,从里边拿出几根针,打算帮周大婶针灸。
周老太一看她手中的针,尖叫了一声,赶忙抓住她的胳膊,“大妞啊,你这是干啥啊?”
花笺正色道:“周奶奶,周大婶现在再这样流血不止,肯定会死的,我只能用针灸来帮她止血。”
“可是你个丫头片子,能会啥呀?”周老太着急地开口道。“你又没学过,要是给我儿媳妇扎坏了可怎么办?”
花笺的脾气有些按捺不住,她冷笑着把周老太给推开,冷声道:“你儿子打媳妇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护着她?如今我要给她治病,你倒是来拦着了,你就不怕你家大儿媳妇死了,晚上化成厉鬼来找你吗?”
周老太不爱听这话,忍不住翻着白眼道:“大妞,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家虐待她似的。”
花笺冷笑着开口道:“周奶奶,照你这么说,周大婶身上的伤,都是自己不开眼找地方撞的了?”
周老太梗着脖子,强词夺理道:“我儿子是不小心轻轻地碰了她一下,谁知道她这身子骨这么娇弱,只是碰了一下,她就这样了。”
“只是碰了一下?”花笺恼火地掀开了周大婶身上的被子,露出了她肚皮上的一大块淤青。“这是不小心轻轻地碰一下能落下的伤?”
“你个丫头片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周老太恼羞成怒地开口骂道。“哪家的婆娘不被汉子打几下?咋就她这么娇气?”
花笺懒得搭理她,手法极为利落地将十几根银针扎进了周大婶身上的穴道里。
等花笺确定周大婶排出了所有的脏东西之后,才将周大婶身上的针拔了,随后又换了可以止血的穴道。
就在这时,原本陷入昏迷状态的周大婶突然睁开了眼睛,声音非常虚弱地开口道:“大妞……”
“哎,我在呢,周大婶,你咋样?”花笺赶忙凑了过去。
周大婶抬起手来,一把抓住了花笺的手腕,她低声道:“大妞,婶子求你,我若是死了,你帮我照顾我家小妹,我就这么一个女儿……”
“你不会有事的!”花笺赶忙开口安慰她。
若是她出手都没法子把周大婶救回来,那她就白当这个穿越人士了。
周大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用可怕的眼神瞪着花笺,“你答应我……”
“好好好,我答应你!”花笺赶忙点头道。“我会帮你照顾你家小妹的。”
周大婶得了花笺的保证,仿佛松了一口气,突然闭上了眼睛。
第142章 怎么又要钱
“老大媳妇?老大媳妇?”周老太以为她死了,不由得吓坏了,连连乍着嗓子在一旁呼唤她。
花笺赶忙抓起周大婶的手腕给她把脉,确定她还活着,这才松了一口气,对周老太开口道:“周婶子没事,只是昏过去了,你老去帮我拿条新的布巾来,再给我弄盆温水过来,我得帮周大婶擦擦身子。”
周老太这才松了一口气,出去帮花笺打了一盆水进来。
花笺亲自动手,帮周大婶擦了擦身上的血迹。
当周小妹把郎中请来之后,周大婶的血流量已经减少了许多。
郎中是个五十几岁的中年男子,进来之后,询问了几句,便坐到炕沿上,抓过周大婶的手腕给她把脉。
花笺低声在一旁开口道:“周大婶因为小产不完全才导致了大出血,我以针灸法帮她排出了脏东西,现在出血量有所减小,但是没有止住。”
郎中缓缓地点了点头,随后马上起身,将一个提前准备好的药包交给周小妹,“马上拿去,给你娘熬出来。”
因为周小妹去的时候就说明了是小产的妇人,所以他带了药过来。
花笺这才松了一口气,打炕上下来,给郎中施了个礼,“先生,有劳了!”
郎中打量着她,好奇地开口问道:“姑娘懂得医术?”
“略懂!”花笺这会子也没有法子否认,只得承认了。
郎中徐徐地点了点头,开口称赞道:“你处置得很好,否则的话,这位大嫂等不到我来,也就没命了。”
花笺开口道:“人命关天,我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当不得先生的夸赞。”
她顿了一下,又开口问道:“先生,周大婶如今情形如何了?”
郎中叹了一口气,开口道:“这剂药喝下去,若是血能止住,方能勉强保住这条命,但是这位大嫂已经伤了根本,身子骨彻底的废了,三年之内,必须得好好调养,什么重活都不能干,否则的话……”
说着,他一脸为难表情地摇了摇头,“到时候,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了。”
一旁的周老太听了这话,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用手拍着大腿便嚎了起来,“我的天哪,你怎么不睁睁眼哪?哪有娶了儿媳妇天天供着当菩萨的?儿媳妇不干活,难不成还得让我这一把老骨头伺候她?”
花笺露出了一个厌烦的神情,开口道:“周奶奶,这地上凉,你这么坐着,若是腰腿受了寒,走不了路,到时候瘫在炕上,周大婶也伺候不了你,你老可是会受罪的。”
周老太闻言,坐在地上怔了怔,自己拍拍屁股又站了起来。
她虽然有两个儿媳妇,但是老二媳妇又懒又尖刻,从来都不知道孝顺她,也就老大媳妇会乖乖地听她的话,任劳任怨地伺候她。
若是她真的瘫在炕上,老二媳妇是绝对不会伺候她的。
周老太紧紧地抿着一点也不良善的薄嘴唇,目光深沉之中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神情,瞥了躺在炕上的大儿媳妇一眼,随后一声不吭地出了屋门,回了自己的东屋。
郎中闷不吭声地又开了一张方子,交给了花笺,开口道:“若是病人的血能止住,按照这个方子吃七服药,若是止不住血,这药也不用吃了。”
“多谢先生!”花笺向他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