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不苟显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他摇头晃脑,还一脸得意,道:“哥你不懂,每一个女孩子有每一个女孩子美好的地方,但是呢,也有他们不惹人喜欢的一面,久了就暴露出来了,我这个人呢,就是喜欢美的事物,是身不由己受吸引,我只是顺应本心而已。”
金银不是会苦口婆心劝诫的人,只是摇了一下头,然后也没有多说。
顺应本心这个词都被他糟蹋了。
不过金银不八卦,不代表陈不苟不八卦,相反这人还是个消息中转站,人缘好,交友还广,他们这个圈子里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知道一点。
“哥,看你这脸上愁思,是不是恋爱了呀?是不是我们圈子里的,我认识吗?是奔着结婚去的吗?”
恋爱?
金银头也不抬:“去看看眼科。”
陈不苟也不生气,还笑着接得飞快:“好,明天就去。”
金银:“……陈大狗,你这行为知道别人管你叫什么吗?”
“舔狗?”陈不苟对自己倒是有清楚的认识,不过他不以为耻,相反还以此为荣,“舔狗有什么不好,不是说了吗?舔狗舔狗,舔到尽头,应有尽有,而且这个社会上谁不是舔狗,就是有人含蓄点,有人明显点,做哥你的舔狗我愿意,我光荣!”
嘁!
金银的坏心情倒是被他逗得好一点,要不说有时候天真的傻白甜还是挺遭人喜欢的。
“我这个时候是不是就该应景的和你说一声,哪哪个项目归你陈家了?”
陈不苟故意苦着一张脸:“哥你别挖苦我,我家生意也不归我管啊,一听这些东西我就头疼。”
金银:“对,你活着的人生目标就是泡妞。”
“我都是被妞泡!”陈不苟嘻嘻笑,然后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哑铃,顺口问了一句:“哥你最近开始健身了啊?”
金银手上一顿,那个纯铁的哑铃顿时被他抓出了五个手指印。
陈不苟:“……”
这是啥?新出的整蛊道具?
他忍不住伸手去捏了一下哑铃,纹丝不动。金银见他样子,给他递了过去,他一个没接稳,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差点没砸了他的脚趾头。
真哑铃啊!
陈不苟风中凌乱地感觉,他好像明天是要去看一下眼科了!他都眼花了!
直到一脸梦幻不可思议的陈不苟飘走了,金银才收起了脸上淡淡的笑意。
“谢选你去找家道观,我们过两天就去观里春游。”
又是春游,谢家兄弟已经无力吐槽了。
不过看金银已经恢复了生气,他们便也放心了。
后来去厨房的时候,金银看到了陈不苟送来的鱼,两个箱子装了海水打着氧气,鱼都还活着。一只箱子是正常的海鲜,另一只箱子里装了几条青占鱼和小黄鱼,小到金银怀疑这几条鱼的妈妈一定还在海里哭着找它们。
也就是有钱,这一套装鱼的设备都可以买多少这种鱼了。
……
谢选比起他哥谢精要靠谱得多,金银说要去道观,第二天他便找好了目标。
在H市的郊区山里,道观不是很有名,不过存在了大概一百多年,算得上附近历史最悠久的一家道观了。
这样的地方比起香火鼎盛的寺庙道观,感觉上就少了几分世俗意味,多了几分灵气。
也感觉更加靠谱一点。
金银拍板:“就这家了。”
不过在去之前,金银又被他爸叫回去吃了一顿晚饭。
一起的还有金银他后妈的亲戚,白亦。
作者有话要说:陈不苟:我是舔狗我光荣~
第20章
说起这个姓白的,金银就有一肚子的气憋着,谁叫人家长得帅,身材好,为人稳重,活脱脱一个真实版的霸道总裁,他那个小崽子弟弟金豆豆就视他为偶像,那一张故意板着的霸道总裁脸原型就来自于他。
因为后妈的关系,金银与白亦认识了十几年,从认识起就没有一项能比得过对方,白亦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别人家的孩子。
就连当富N代,他也输了。
白亦小时被绑架过,成长过程中亲妈早死,又被后妈虐待,亲爹偏宠异母弟弟,直到自己创业成为了一代精英青年,娶了一个灰姑娘,才过上了正常的生活。结果结婚不到三周年,孩子才一周岁,老婆就被车撞死了。
这才是富N代拿的美强惨传奇剧本啊。
像金银这种,除了有钱,简直是白开水一样的人生。
白亦带了女儿白云过来,今年五岁的孩子,才上幼儿园,长得又萌又可爱。
偏金银最讨厌的就是小崽子,特别这种不能进道理的年纪和不能讲道理的性别,他更加无感。
同样的,对方也并不喜欢他,看到他就一仰下巴扭头不看他。
“我讨厌金银哥哥。”
白亦立即看了女儿一眼:“不许没礼貌。”
白云眨巴了两下眼睛低下了头,但是暗地里却还在斜着眼睛瞪金银。
一点没错,白云这个才五岁的小萝莉管金银这个二十五岁的大好青年叫哥哥,因为白亦是金银后妈的堂弟,比他高一个辈分。
这也是金银讨厌他的最重要的一个点,明明只是比他大一岁,他却要叫人叔。
一顿饭下来,除了不怎么说话的金银,其他几人倒是都挺愉快。
“儿子,听说你去寺庙了,怎么突然去那种地方。”
金鑫在私下问了金银,他是知道自己儿子什么个个性,不是那种会去求神拜佛的那一类。
金银也没多说:“就是无聊出去走走,没什么事。”
听他这么说金鑫便也没多问,只是等金银走后,他才有点担心。
总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
白静珊走了过来,金豆豆和白亦父女去商场玩了,她便在一旁等了一下,见这父子二人分开了,她才过来。
“他没和你说什么?”
金鑫摇头:“他这性子就像他妈,什么都不爱放在嘴上说,好的坏的,全是一个人烂在肚子里。”
白静珊听他这么一说,微笑道:“我倒觉得像你更多一些,什么事情都心里有数,有盘算,做事情也有底线,能让人放心。”
听到自己老婆这么夸大儿子,金鑫有点好奇,道:“你对他评价还挺高啊。”
白静珊:“我只是实话实说,他确实一个人都成长得很好,也受了不少委屈。”
金鑫伸手环住老婆的肩膀,道:“人也只有在逆境里才能成长,从小到大一帆风顺是成长不了参天大树的。”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作为长辈该担的心还是一点也不少。
……
金银第二天就和谢精谢选出发了。
谢精的手臂受了伤开不了车,这一回是谢选开的车,道观也是他找的,其他两人便很放心地什么也没有多问,直接等着到目的地。
等到车子停在山脚下的停车场,谢精一下车,踩到一棵已经枯死的杂草上,看着起起伏伏被杂草顶得跟出笋似的水泥地,他面无表情,抬着另一脚久久没有落下。
“我亲爱的弟弟,你说的道观就是在这山上?这里看上去好像八百年都没有人来了。”
谢选停好了车,走到他身边,闻言道:“不可能,水泥发明了才多少年,山上道观也才百来年的历史。”
谢精:“……”别一正正经说瞎扯。
金银又换了一副金边的墨镜,他双手插袋走了两步。
谢精赶紧喊住他:“二少,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看着就不靠谱!”
谢选倒是没有出言一定要辩驳自己选的地方一定就好。
金银没停下脚步:“来都来了。”
现在回去不符合他的性格。
正主都没被“劝退”,谢精与谢选自然要跟上了。
道观在山上,上山是一条台阶小道。
只够两个人错身而过的宽度,两旁还没有栏杆扶手,一行三人走得有点小心翼翼,主要这台阶还有不少破损的,野草、树根、树苗从石头缝里顽强地伸展着身躯,将石块之间的缝隙越挤越大。
“二少,不然我们真的回去吧?”
这已经是谢精发出的第无数声哀叫,他真的觉得这个鬼地方不可能有什么靠谱的道士,能帮着解决问题。
这道士要这么厉害,能让自家产业都荒成“聊斋”了吗?
这山说矮也挺高,特别山道还带拐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