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虽是询问看储染那一脸笑意的样子,齐洵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怕是要割血了。
“恩”储染沉吟了一下,说道:“小齐将军酿的酒到是好喝的很。”
意欲何为?已经暗示的很明白了,齐洵虽然很是心疼也很不想把那尽有几坛酒都送出去,但是这个世子大人已经开口了自己又不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咬着牙说道:“世子大人真是好品味啊。”
储染微微挑眉一双眸子像是会说话一般:“还是小齐将军酿的酒好喝。让人回味无穷。”
齐洵深吸了一口:“好,明日我派人在给世子大人送一坛过去。”
储染没有出声。齐洵咬了咬牙伸出了两根手指敛下眉一副忍痛割爱的表情:“二坛不能在多了。”
瞄着齐洵那不舍的表情,储染心情大好,语气也轻快些不似之前的清冷低沉:“好。”
储染的话落那刻,齐洵便抬步开跑。
飘飘看着就要跑没影的小将军向储染微微俯身便跟着跑了上去。
费了好大劲的飘飘才追上齐洵气喘吁吁的不解的问道:“小将军为何要跑?”
慢慢放缓步调的齐洵脸不红气不喘轻声说道:“在不跑,我一坛就都保不住了,你没看到那个储染的表情一定是打上我酒的主意。”
飘飘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
回到将军府齐洵先沐浴后才用膳。做的都是她喜欢吃的。一时间胃口大开又有些吃撑了。喝了一口茶后,放下了筷子。
届时,齐母进了来看见齐洵语气不咸不淡的问了句:“回来了。”
齐洵坐直了身子,没有看她但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齐母看着冷淡的齐洵随即像是变脸一般。面目慈爱语气担心::“回来就好,娘可真是担心死了。”
齐母的话落,站在边上飘飘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夫人说的是真的。自从将军被抓夫人不闻不问不说,一直呆在北苑,根本就没出来过,一点也不关心小将军现在竟如此说。飘飘有些不解。
齐洵斜眼看了飘飘一眼,声音清冷听不出喜怒:“都退出去吧。”
“是。”
待下人都退出后。
齐母抓住齐洵的手一脸的担心:“洵儿,你都不知道这些天娘是怎过来的,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要是你真出了什么事你要让娘怎么活啊,要弦儿一辈子都呆在那冰冷的地方吗?娘真的是想都不敢想。”
齐洵看着满眼疼惜的齐母没有说话就是静静的看着。好半晌才开口道:“你是怕我死了……”救不活他吧
齐洵的声音很小像是呢喃根本就让人听不清。
“儿啊,你可不能有事啊!”齐母根本就没有听见齐洵说什么自顾自的陷入情绪里面。
齐母哽咽了很久,迟迟没有等待齐洵说话,声音慢慢的小了。眸子微抬才发现齐洵好似根本就没有听她说话一般。
心中有些不愉快。但还是忍住。亲昵拉着齐洵的手:“洵儿,这几日在那牢里是不是吃没吃好睡没睡好,娘就不打扰你了。”
闻言齐洵才抬眼点了点头。
齐母一步三回头,在走到门口那停住了脚步轻轻的说道:“你哥哥的命真的不能再拖了洵儿。”
齐洵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深吸了一口气良久之后,沉声道:“我知道了。”
如此,齐母才推门而走。
蜡烛滋滋啦啦的发着声音,烛光映衬下了齐洵静的可怕,齐洵就静静的坐在那一动也不动。微敛着眸子整个人透过缕缕的烛晕显得有些不真实有些缥缈,好像随时要消失一般。
飘飘进来的时候就是看见这样的齐洵。
飘飘知道每次夫人一来将军的心情就差的很。所以脚步放轻了许多,小心的靠近。
“飘飘。”
飘飘深呼了一口气走到了齐洵的身旁:“小将军。”
“我想吃蜜饯。”
闻言飘飘刚忙去取。
不一会飘飘便端着一小碟的蜜饯递给了齐洵。
齐洵接了过来,直至嘴里都爆满了甜。心情才好了一点。
旁边的飘飘看着自家的将军像是泄愤一般,不停的往嘴里扔。根本就没顾忌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一把抢过了齐洵手中的碟子担心的说道:“小将军可不能这么吃了,您的牙齿又要疼了。”
齐洵看着飘飘漱了漱口,沉声道:“睡觉。”
“是。”说着飘飘吹灭了其余的几盏灯,只留着床头的那盏,一时间屋子里面暗了很多。
飘飘给齐洵脱下外衫刚要脱亵衣的时候,突然听见窗户旁有响声。
飘飘一惊手上的动作停住。
齐洵房间的窗户糊的都是那种厚厚的窗纸无论是窗外的人还是屋内的人根本就看不能看清什么。
齐洵一把扯过外衣快速的穿好,眸色转暗冷声道:“谁?”
许是屋外的人早已经走了迟迟没有在听见响声。
齐洵没有停留,追到了外面。
由于已是深夜,外面很黑,齐洵借着长廊四处的悬挂的灯笼的才不至于那么的伸手不见五指。
齐洵轻功飞起,上了房檐一览四处根本就没有看见一人。将军府虽没有刑部那般连个苍蝇都飞不进,但齐洵的人人都是受严格训练的,不若是顶级高手不可能不被发现。
第 19 章
寻了半天齐洵没有抓住人影回来查探了一番在窗棂上发现了一支飞镖。
飞镖镖尾绑着一个蓝色布巾,仔细一看飞镖上还插着一张纸条,齐洵拔下飞镖拿在了手里进了屋
飘飘看见自家小将军回来有些担心的上前说道:“将军可追上?”
齐洵坐在了凳子上,目光盯着手中的飞镖看了好久。
左思右想了一番这镖真不知道是出自谁人之手。在南渊用镖当武器的人少之又少、南渊善用刀剑。
看了一会之后齐洵把手中的镖放了下来,拿起纸条摊开一看上面的字让她眼神一亮。
纸上写着:“青州地界有羌彝族的人出现。”
青州。齐洵眯着眼睛呢喃道:“青州不久在南明嘛。”
莫不成这是师父传来的消息。
极有可能。齐洵心里有了一些方向。
*翌日
齐洵吩咐了飘飘准备一下行囊过几日她要去青州一趟。
却不想走之前齐洵先被传召进宫了。
进宫后齐洵跟着随行的公公到了宣政殿。
因为不是朝见齐洵没有穿朝服而是穿了一贯的红衣。在门口等了一会,便被刘公公请了进去。“齐将军陛下在里面呢您快进去吧。”
“谢谢公公。”
齐洵正了正衣襟,随即大步的迈了进去。
殿内的南帝自顾自的下着棋一人执两子,齐洵上前行礼道:“臣齐洵见过陛下。”
弯着腰行着礼好半晌才听见南帝威严的声音响起:“起来吧。”
闻言齐洵道:“谢陛下。”
“来坐。”南帝招呼道不似刚刚的威严。
齐洵到也没有顾忌什么在对面坐了下来。
南帝手指捏着白子,抬眸看向了齐洵问道:“这白子下哪好呢?”
齐洵看了一眼棋盘上的盘落,黑子紧紧围困白子是夹缝中求存。不一会齐洵微掀眼皮缓缓的笑道:“陛下真是抬爱臣了,臣哪会下棋啊。”
齐洵话落南帝抬眸,眉目间带着盛气凌人的帝王之气。
最难揣摩的也是帝王的心理齐洵现在是明白了她根本就不能在南帝的脸上读出什么喜怒。
“你的性子一点也没改还是这么的贪玩。”说这话时的南帝视线跟本就没有落在齐洵的身上,而是仔细的思考着白子下哪是好。
没过多久,白子落下在重重的黑子中间竟杀出了一条血路,如此一来瞬间转换了棋面。
如此,南帝才把视线移回来:“一点也不向你父亲。”
闻言齐洵如实道:“齐洵天性顽劣不及父亲万分之一。”
有可能是想到了齐洵的父亲南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大齐将军铮铮傲骨为南渊南征北战,正因有他南渊才国泰民安可他却没有机会看这盛世繁华。”
南帝的神色悲痛还有些怀念。
齐洵静默了片刻缓缓的道:“父亲虽没有亲眼见证南渊的壮丽山河但他的心中永远都以是南渊人而骄傲。”
齐洵一直都是不学无术文文文不行武武武不行,说着这一番话,到是让南帝有些为诧声音带着欣慰:“你也是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