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孩子是我的+番外(52)

作者:乐木敏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徐晴头也没抬,她的注意力只有躺着的谢鹤翔。

时信厚指使徐虎,“虎子,你去问问阿姨家里有没有吃的,给我做点。”

徐虎看两眼时信厚,再看看他姐,大概明白意思是让他闭嘴,他低头情绪低落地出去了,“我去看看。”

等徐虎离开了,时信厚拉了张凳子坐在床边,看徐晴仍旧是神思哀痛,时信厚没见过她这样,“虎子是关心则乱,只是嘴上说说,他有分寸,不会真的做什么出格事情。”

徐晴缓缓地点头,“我现在最担心的两个人,一个是虎子一个是谢鹤翔,无论他俩哪个受伤了,我都生不如死。”徐晴心神俱疲,她声音无力,靠在床头好像那是她唯一的依靠,“现在和以前不同,是文明社会法治社会,现在又是扫黑除恶的特殊时期。虎子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有时候说话仍旧不过脑子,可能会留人话柄。平时他和你最亲近,你多劝着他一点。”

“他明白其中厉害。”徐虎是冲动的,可他不是没脑子,他知道做错事情的后果,不只是给自己找麻烦,更是给徐晴添乱。

“虎子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哪里?怎么那么大火气。”徐晴把谢鹤翔的手放在被子里,她打量着时信厚,“休假也这么忙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吃饭。”

“堵路上了。”

“都忙了这么久,回去歇着吧。”徐晴神思恍惚,刚站起来又坐下,像是不知道要做什么。

时信厚没急着走,他看着床上的谢鹤翔,虽没有查看伤口,可谢鹤翔能昏迷这么久大概是伤得很重。徐虎的分析是对的,能下这样死手的人只会是谢鹏飞,谢鹤翔的同胞兄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且做得更绝,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接下来,你怎么想的?”

徐晴说,“我没想要其他的,我只要他好起来,能像过去那样就行。”

“晴姐,你不一样了。”如果以前是李雷受伤,徐晴估计早已经喊打喊杀找人去拼命了,现在还能这样安静的坐着。

“你不是同样改变了吗?”徐晴笑了笑,她低垂着视线,“又有谁是一直停留在原地,没有改变过的呢。”以前,徐晴觉得她爱李雷爱到发狂,没有李雷她会活不下去,可现在她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时信厚点头,“对,所有人都变了。”

徐晴问他,“和青青的关系,改善一些了吗?”

“……”时信厚只说休息几天,没提过周青青的名字。

徐晴无语,“你常年无休,让你休息比杀了你还难的人,竟然主动提出要休息,我猜测应该是和青青有关系。”徐晴又说,“你是休息七天?谢鹤翔受伤最近是不会去公司,也不适合出现在公众的视野范围内,以免添加不必要的麻烦,对外就声称是感冒生病了。公司……你和虎子别管了,谢鹏飞愿意折腾,就让他折腾去吧。你们该休息就好好休息吧。”

“我把她送回去了。”时信厚手肘垫在膝盖上,他弓腰弯背,“没有人会在原地停留,这是你刚才说的话,你变了,我变了,她也变了。”

“你们啊,太轴了。”徐晴望着飘动着窗帘的窗户,“九生,我有预感,我们这次遇到麻烦了。”

“嗯。”谢鹏飞会是个十分棘手的麻烦,时信厚劝她,“晴姐,不如你离开一段时间,等事情结束了再回来。”

“什么时候能结束?”徐晴反问他。

时信厚保证,“尽快。”

“谢鹏飞是谢鹤翔仅剩的弟弟,他们兄弟可以斗可以撕破脸,可谢鹤翔不会真的对弟弟赶尽杀绝,谢鹏飞就是清楚这点,才会一次次的绝地反击,因为在他心里,他不在乎这个哥哥,他可以毫无顾忌。”徐晴说,“我丈夫,我弟弟们,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都在这里,我能去哪里。”

徐晴很少说这样煽情的话,时信厚以为这些年他早已经心硬如铁,还是隐隐的抽痛,“你在身边,我们会有顾忌,谢总……他一定也是这样想的。”

“那就等他好了,让他亲口说。”徐晴固执,她变了很多,不变的是一直固执。“九生,如果这次……我们都能平安,我们就放下过去,好好生活吧。”

“好。”

如果我们都能平安,这是多么平常的一句话,后来的无数次,时信厚都在自责,他为什么没有把这句话刻在心上,没有把这句话当成警告。过去,他们拿命搏过未来,现在,他们用命守着未来,可最后,人却再也聚不齐……

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这样的未来,他们宁愿不要。就在房水县那个小地方,卖水果也好、开夜市摊也好、开出租车也行,只要他们仍在一起。

谢鹤翔的伤在腰腹,被捅了三刀,两刀浅一刀深,头上遭受了重击。送去医院看过,医生说有淤血,能不能散时候什么能散,说不准。就算是私人医院仍旧人多口杂,检查过伤口、处理过伤口,就把谢鹤翔安置在家里休养。

徐晴吃喝都在房间里,她必须确保谢鹤翔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她。

在此之前,徐晴一直以恩人的角色来认定谢鹤翔,给了她容身之地,给了她家庭,给弟弟们工作和前途。真的,就算已经结婚将近五年,徐晴一直这样保持着尊敬的心态对待谢鹤翔,直到这次谢鹤翔受伤,她的心里才荡起些不一样的涟漪,为什么谢鹤翔出事儿了,她会这么害怕?

这只是感谢吗?

谢鹤翔第二天晚上才醒,他只是轻微地动了动手指头,趴在床边一直不眠不休的徐晴立刻就察觉到了,“鹤翔,你醒了。”徐晴几乎是扑过去,她的头发乱了,衣服乱了,她带着哭腔说话。

谢鹤翔艰难地晃动头。

“你别动,身上有伤。”徐晴提醒他,“你想吃东西吗?要喝水吗?”

“这里是我家,你是谁?”谢鹤翔的视线聚焦在眼前这个模样艳丽,却有点狼狈的女人脸上。

徐晴如雷击中,她晃了晃差点摔倒,“你不认识我?”

“我应该认识你吗?”谢鹤翔反问她。

时信厚和徐虎担心谢鹤翔的情况,一直待到很晚才回去,回家洗过澡还没来得及睡,又被徐晴一个电话叫回了家里。

徐虎的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你说,你不认识她?”又指着自己,“那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谢鹤翔问,“是林阿姨给你们开的门?”

林阿姨是谢鹤翔家里的保姆,他记得家里的保姆,唯独不认识徐晴、时信厚和徐虎。

就是这么一句话,把另外三个人震惊得无以复加。

“失忆了?”连时信厚这种不看言情剧的人,都能猜到情节。

“这么狗血。”徐虎的脑袋凑过来,窃窃私语,“为什么偏偏把我们三个忘了?不是说遗忘的记忆是最想忘记最不想见到的人吗?姐夫对我们意见这么大!”

“不知道。”时信厚一样迷糊,猜不透这剧情是怎么回事儿。

“今天很晚了,明天再叫医生来吧。”徐晴已经没打电话时候那么慌乱,她平静一些,“你们早些回去,明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姐,你要和他独处?”徐虎想说不安全。

徐晴皱眉,“他是我丈夫。”

徐虎又换了措辞,“他不认识我们,会让你和他独处吗?”

“不知道。”徐晴心里没底。

时信厚和徐虎不放心,可看徐晴实在态度坚决,只好走了。

谢鹤翔的伤还算严重,他独自坐不起来。徐晴送走时信厚和徐虎后回来,看到了赶紧过来扶着他,“你最好不要坐起来,伤口会疼。”

“你没走?”谢鹤翔有些意外。

徐晴坐在床边,“你希望我走吗?”

谢鹤翔说,“独处,到底不好。”

徐晴往他旁边又坐近一些,歪着头笑,“怕我影响你的名声,还是影响我的名声?可是和自己丈夫独处,这也不行吗?”

谢鹤翔看她的笑脸,徐晴把头发扎起来,她脸偏小,只有巴掌那么大,“我不记得你了。”

“那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妻子,我叫徐晴。”徐晴一直盯着他看,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到恍然大悟的表情

谢鹤翔狐疑,“你怎么证明是我妻子?”

啧,该怎么证明呢,徐晴倾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这样能证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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