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形式！”沈雨辰使了个眼色，小尖下巴指了指月白，“月小姐不就是人鬼结婚的产物么，貌似是至今存活最久的阴阳胎了吧。”
月翰成倒吸一口冷气，这沈雨辰知道的还真不少！
再说下去，陆怡蓝和高警官都要知道他月翰成也不是活人了！
陆怡蓝貌似没发现，她的惊讶点在于——
难怪没见月小姐提起家母……
没想到月大师是这样的人……
月大师让死了的女人怀孕并且生下了月小姐？
这是，X尸！
陆怡蓝的脸色铁青，这些玄门世家都是些什么人啊！她活了三十多年听都没听说过这种事！
高警官阴沉着脸沉默着，捏紧了拳头，心情也不太好。
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封建糟粕！什么冥婚，什么玄门世家！陋习残害了多少少女？！
高警官正容亢色：“月同学，你年纪小，不要被这种陋习误导了，你男朋友知不知道这件事？”一个有担当的男朋友，应该救女朋友于水深火热才是。（@小夜）
如今，正在冥府自家宅邸休息的小夜打了好几个喷嚏。
杨云靠在沙发上，握着月白的手，无比淡定：“他还是不愿相信。”
“年纪不小了，我们行阴走阳之人，沾得因果太多，怕活不到第二天，向来早婚。”月翰成解释，“高警官，小白的男朋友，也就是她老公。你不相信神鬼，我们再怎么说你也不会相信的。”
高警官再次沉默。
陆怡蓝解围：“抱歉，月大师，我和致远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没接触过这一类，我也是出国留学，接触了宗教，回国后又接触了这些大师，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的。”
“哦，军区大院，”月翰成摊手，随口说笑，“哪个军区？难怪高警官这么正气凛然。”
“帝都军区。”陆怡蓝轻描淡写，“我们也很少交到外面的朋友，小时候都是大院里的孩子一起玩，所以感情比较要好。”
月白和月翰成稍微理解高警官一向以来对神鬼坚决不信的态度了，军人，向来不信鬼神。
一个人的成长环境中，所有人都不信鬼神，他又怎么会轻易因为一两次的特别事件就相信了，打破了无神论的信仰？
很快，高警官的手机来电再一次让他怀疑人生，他接了电话立即神色凝重，应了两声挂了电话：“蓝姐，启哥他……”
“怎么了？”
“余兆启，死了。”
砰！
陆怡蓝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成碎片，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无从适应，愣愣地僵在原地。
此言一出，现场所有人都惊愕了，杨云猛然悟起：“我们忘了检查余兆启了！我先过去。”话毕，他就消失了。
“杨大人过去了？”月翰成还在琢磨死因，发现女婿已经先去现场了。
“他说忘了检查余兆启了，说不定也被留了印记。”月白心急如焚。
“月先生，月同学，文姐说了让你们过去看看现场。”高警官收好手机，“死得很突然也奇怪。走，我们回警局再说。蓝姐，一起去吧，我怕没人保护你。”
“对对对，陆小姐也一起去。”月翰成担心他们走了之后陆怡蓝这边又被攻击，干脆带上一起。
一行人匆匆出门，沈雨辰追上来：“那我呢？有这么危险？别丢下我啊！”
月白：你一个纯阳血有什么危险可言？
他们来到警局，只有轻微的阴气，是杨云留下的，但不见踪影，月翰成颇有担忧：“不知道抓到了没。”
文姐心有余悸地调取了审讯录像，和她一起审讯的是之前李婶家出事时，跟高警官一同来过月家小店喝茶的刘警官，镜头里文姐和刘警官一开始都是如常审讯案情，余兆启也是一一回答。
没多久，余兆启突然抽搐起来，神情惊恐，喃喃地说着：“我背后有人……我背后有人……”
刘警官拍桌子：“正经点，回答我们的问题。”
余兆启面目狰狞起来，他的双手被手铐铐在前方，四肢违和地扭曲起来，手肘往外拐，头却向后面直直地转了过去，一百八十度旋转，后脑勺对着两位警察，正脸在后背，文姐和刘警官惊愕地站起来：“你在干什么？！”
下一刻，余兆启的头往前一倒，无力地垂着头，整个脸倒过来对着文姐和刘警官，刘警官连忙护着文姐：“晓文，快去喊人，叫医生！”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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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法器
法医检查的结果是余兆启脖子扭断而死，推测是突发性精神障碍导致他会有这样的异常举动，何况他们在余兆启的住处也搜出安眠药以及一些精神疾病类的药物。
刘警官跟进的时候，也查了余兆启的就医记录，他的心理医生说余兆启近两年都说自己精神不稳定，经常一觉醒来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呈现短暂性失忆。
月白心一沉：“爸，该不会，余兆启早就被附身了吧？”
月翰成摇头：“不知，我想的更糟糕。”
“什么？”
“也许，真正的余兆启早就死了，这躯壳里的是另一个人……”月翰成略有所思，“甚至，可能不是人……”
“类似李莉那样？”月白也不是没见过这种情形。
“你去问问高警官，我能不能去看看尸体，通融通融。”月翰成使了个眼色。
月白立即转身，乖巧地问：“高警官，能不能让我们去看看？我们保证不作法不做奇怪举动。”
高警官点头，本来文姐请求带他们过来，就是想让他们看看这是什么原理。
“谢谢。”月翰成转身就走。
“我一起去。”
“你就别去了，看这种东西，对胎教不好。”月翰成笑着摸摸女儿的头。
这时，月白的手机响了：“表哥？有什么事？”
“表妹！我们在警局后面的小巷，过来帮忙抓住她。”白一凡在手机那边嚷嚷。
月翰成在旁边也能听见他的声音：“我擦白一凡！你自己搞不定别让我家月小白去帮忙！万一遇到危险杨大人不会放过你！”
“杨大人已经默许了好伐！赶紧过来！他也在现场！”白一凡继续嚷叫，沈雨辰突然咻地站起来跑了出去。
“爸，我过去帮忙，你小心点。”月白意识到杨云可能不方便动手，毕竟昨晚女鬼嚣张地警告他莫要沾染太多人间因果，小心遭天劫神罚。
“你也小心，别跑太快。”月翰成叮嘱道。
月白穿着平跟休闲鞋，虽然小腹有点微凸，但快步走路完全不成问题，没出大门口就超过了沈雨辰噔噔噔的尖跟高跟鞋。
赶至现场，杨云布了个结界，负手站在小巷口观战，白一凡身穿黑色西装，外套扔在一旁，白色衬衫扯开了领口的扣子，左手掐手势，右手摇着一个铜铃，发出清脆悦耳的铃声，与他念出的咒语形成一曲乐章，威风凛凛，英姿飒爽。
这是月白第一次见他抓鬼，内心感慨自家表哥还是挺帅的！
女鬼浑身发抖，匍匐着扭曲的肢体在地上痛苦地打滚，咒骂着：“你们……！你们就算灭了我，也不是无双大人的对手！”
“无双？无双大人是谁？”月白下意识追问。
“应该是她的老大。”杨云在月白身后解释，没想到隐姓埋名多年的月家邪修，居然被一个手下爆出了名字，“月月，你渡了她，强行渡，虽然是个厉鬼，但她的确是冤死的，是个冤魂，而且有两三百年了。”言外之意，渡了她将收获不小！
月白顿时明白，杨云是让她过来蹭经验的！
白一凡念完咒语，十分不服：“我去！杨大人你好偏心！你把我叫过来抓住这女鬼让她渡，功德都给她了，我岂不是白忙活？好歹我也是你大舅子啊！虽然是表的。”
杨云脸皮也厚：“你身为白家下一代继承人，无条件听从冥府的安排是最基本的思想觉悟。”
“月小白，你老公这么无法无天帝君大人知道吗？这次就便宜你了，以后少给我塞狗粮……”白一凡正说着，见沈雨辰踉踉跄跄地跟进了结界，“诶？啥时候来了个美女？你是月小白的朋友？这边有鬼别走太近哈，待会留个联系方式！以后需要祈福看相算命看风水招财助运都可以找我！我是白家少当家白一凡！价格优惠童叟无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