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月光[穿书]+番外(157)

不过虽然是被放走,但也只限于在这个城市里活动。

花寻没说什么,只是就近找了一家治安和卫生条件都不错的酒店住下。

一切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不过花寻仔细想想……

好像这趟穿书旅程到了后半段,说来话长大哥就不怎么说话了。

甚至前半段也是有的时候叫他有回应,有的时候没有。

花寻一开始还以为是对方故意耍自己。

但要真的是性命垂危时日不多,睡眠的时间比清醒着的时候还多。

有的时候叫不应倒也说得通了。

花寻一时间脑子里有点儿乱。

要是那个时候早一点……做到最后的圆满,早一点回来,是不是就能遇上了?

而且方才也听警察先生说了,他没有别的亲人,死亡也是病痛所致,唯一留下的就只有一道遗嘱。

先前再多的怨恨不满,这种时候花寻也骂不出口。

毕竟人都死了。

最后花寻还是怀着满心的疑问睡着了。

长夜无梦。

次日花寻是被电话叫醒的。

大抵还是昨天的事儿,需要他走一趟。

花寻只答应了好,便没再说什么。

“您叫……花寻是吗?”

“是。”

“来的正好,明予安是你什么人?”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花寻顿了一下。

“看了系统记录和监控,昨天您下午五点登机,八点四十五到达本市,紧接着上了出租车去了明先生的居住地。”

花寻立即反应过来这个陌生的名字指代的应当就是说来话长大哥。

“他是我一个朋友。”

“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花寻总不能说:我穿到十八.禁小说里是他一手引导的,我们因此结缘。

只能说是朋友。

“但是对方把所有遗产留给了您。”

花寻听闻之后一时间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了些。

别的不说,花寻其实挺担心这些财产来路不明,背后有更大的利益,自己就是个被挡槍使的。

“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五日前死亡,癌症晚期,算是自然死亡。”警官说完之后又抬头看了一眼花寻,“这是遗嘱,合法有效。不过明先生没有亲人,似乎也就你这一个朋友,后事打理的稍微体贴些罢。”

走出警局的时候花寻才看了一眼手上单子上的数额。

怎么说,前半生花寻为了钱财二字可谓是操碎了心。

尤其是年少的时候,自己也是半大的孩子,书没读完还要再养活一个的时候。对金钱的概念甚至已经有点儿疯狂到扭曲了。

要不是最赚钱的事儿全在《刑,法》上写着,那个是非观念不成熟的年纪大概真的可能做出些不可挽回的事儿。

但是现在花寻却是高兴不起来。

能活着还是活着好。

说不定再熬两三年,医学技术更加成熟的时候就有救了,只要人还在,就有无限的希望。

从市区到当地的殡仪馆还有一段儿距离。

花寻坐在车上,又一次打开手机,开始搜索这本罪魁祸首。

这回到是有关于这本书的相关信息。

只是似乎年代久远,想买书都只能收二手的,网上流传的电子版本也只有零零散散的盗版。

关于作者的信息更是少之又少,只知道似乎不是大陆这边的,名字起的也不是汉字。

书中最后的结局花寻找了个相对完整的版本扫了一眼,的确是花寻死在远寒观门口,沈惊蛰发现之后……再往后大开杀戒就是因果注定的事儿了。

说来沈惊蛰……

虽然是书中之人,白纸黑字上印好的,但一颦一蹙却是鲜活的。

而且这些时间里,这个人已经占据了花寻太多太多的时间和经历。

一时间想要彻底放手,难免会有些觉得不适应。

抱着骨灰盒从殡仪馆里出来的时候还不到中午。

花寻想了想,也想不到到底把他放在哪儿合适。

最后思量再三,决定还是回到他原来的住所。

这一次花寻没再抓着哪个倒霉的司机师傅,而是选择自己租了辆车,毕竟这一趟在这个城市待得时间估计不会短,那个地方也没有什么公共交通能够到达。

白日的时候还是能在这儿看见不少人的。

的确如先前所说,有剧组也有专程来追演员的小姑娘。

只是住宅区还是一如既往地清冷。

因为草草结案,保留现场便没有任何意义了,这儿的物业管理算得上不错,上午结案,中午之前就已经将屋内打扫了干净,虽然东西基本没动,但已经没有昨天夜里那番骇人的异味。

“大哥,回家了。”花寻对着左手抱着的骨灰盒说了一句。

环顾了一圈儿,花寻也没找到放在哪儿合适。

推开昨天那扇发现遗体的房门的时候,花寻发现似乎这儿就是个病房,只有各种看不懂的仪器和用了一半的针剂药品,似乎并不是主人起居的地方。

找了一圈儿,花寻才发现真正的主卧应当是在顶层。

推开门之后,花寻先是踢到了一个劣迹斑斑的旧皮球,一看就是给小孩子玩的那种。

这才抬起头,发现屋内的陈设不仅凌乱,而且十分幼稚。

老式的游戏机,搪瓷的盆和碗,还有一张二十多年前流行的婴儿床和小推车。上面还铺着百家被,能看的出是手工做的。

还有很多东西,一看就不像是成年人会用的,却都在这个屋子里出现了。

感觉不是有意收集,而是不舍得扔,要一遍一遍的看,所以才摆在房间里。

床上也是一片凌乱。

家具还是孩童常用的款式,枕头旁边放着一个已经没电的游戏机和几个毛绒玩具。

要不是花寻先前看过他的年龄,见此还真以为他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说来话长大哥并不缺钱,想换掉这些东西几乎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一般卧室这种地方最能反映一个人的心理年龄。

方才花寻也听了,没别的亲人,估计这么多年就他一个。

花寻尚且现实里有牵挂,所以最后还是走了出来。

可是说来话长大哥不管去哪儿都是孑然一身,现实之中又是一声病痛,书中之人哪怕有种种不好,至少也能算得上是个心理慰藉。

把骨灰盒放在床上之后,花寻将目光放在了杂乱的书桌上。

书桌靠窗,光线还算得上充足,以至于虽然杂乱,但上面的东西一目了然。

最显眼的是那封信。

花寻掸去上面的灰尘,上面字迹清秀,只是看样子是写好有些时日了。

‘致吾徒九重’

先前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个事实,但是在此看见的时候花寻还是不禁唏嘘。

信是封口的,花寻没拆。

但是既然有信,说明说来话长大哥是想过把他送出去的。

如果是重病且家里有治疗仪器,说明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好几年都可以足不出户。

那么是不是说明,这本书的入口也在这栋房子里?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花寻下意识的欣喜了一下。

但是仔细一想。

执念未了,能打开书中和现实之门,却选择让别人代劳,肯定是因为自己进不去。

不过能打开这扇门,就有希望。

花寻一面想着一面开始翻看桌子上的笔记本或是其他能够写字的地方。

花寻相信他这种人,应该是会把这种事情写在哪儿的。

找了一圈儿,花寻最终把目光放在一个陈旧的笔记本上,一看就知道是学校门口买的,上面还印着卡通人物。

‘致花寻先生,能看到这个笔记本,说明我已经不在了。’

这句话写在扉页。

‘具体的开启方法写在最后一页,至于中间的东西……不过经年的鸡毛蒜皮小事,让你见笑了,不看也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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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花寻想了想,最终还是先翻开了笔记本的最后一页。

中间的东西大眼一扫就知道写满了厚厚一本,估计一时半会儿是看不完的。

最后一页上字迹已经有了些许凌乱。

想必是当初写下这行字的时候已经拿笔不稳,或是写的十分匆忙。

‘治疗室的左墙面,将挂钟放在第五架子旁边,打开暗门之后,如果天时地利人和都能达到,便能从荧幕上看见书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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