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月光[穿书]+番外(123)

难怪先前听说来话长大哥说这血寒骨痛本不应是在孟言孤身上的。

又想起来先前听孟千彦讲的那个故事。

最后是这位仙君是自尽而死的,且是选择自挖丹魄,连聚魂的可能性都没有。想必是为了能一趟转世,忘得干干净净。

花寻忽然想起来自己身上的兽丹……怕就是前世所谓治好了血寒骨痛之后的后遗症了罢。

好在花寻心大,想得开,也惜命,从未想过自尽什么的。

除了一开始那么几次受罪了些。

这么一想,花寻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幸运。

遇见的人是沈惊蛰,已经是十成十的幸运了。

虽然人混蛋了些,往那儿一站,少儿不宜的气息就能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但却从未像方才看见过的这般,把花寻绑在床上,半推半就的……根本只顾着自己的意愿。

而是真的去寻找解药,或是耐心的询问他的意见。

如此看来,花寻又觉得这个人也不是那么不可理喻。

除了性子不太正经,不过除此之外倒是无伤大雅。

花寻又想起来了不久之前荒唐的一夜。

原来是被篡改的记忆所致……所以身体的反应才会如此脱离控制么?

这么解释到倒是让花寻释然了不少,虽然花寻感觉不出来到底哪儿被篡改过了。还是记得自己是从原来的世界来的,有个妹妹还在等着自己。

硬说哪儿不同,大抵就是对一直围在身边转的那个人稍稍有所改观罢。

但花寻觉得这种变化应该是发自内心的。

经历过这么多事儿之后,再是冷血之人也多多少少会有几分动容。

更何况花寻本身就是个有血有肉的,哪怕是当个兄弟呢。

这些没的由来的事儿花寻不知道想了多久,忽然感觉视野清晰了不少。

不知何时,迷雾已经散开了好些。

花寻见此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向前方。

面前的平原上伫立着一座拱门。

也只有这么一座拱门,迎着日光,孤零零的在一望无际的空地上,高耸入云。

样式乍一看倒是简约,不过像是寻常黄土堆砌而成的建筑。

但稍微离近些之后,才能看清,原来是镀了层金,所以遥看才觉得朴素。

即将走进的时候花寻又回头望了一眼,发现身后又恢复了以往的浓雾,唯有眼前的事物是能看得清的。

虽然一眼能望去的,但就这么几步,却是走了大半个时辰才走到。

好不容易走到了拱门面前,花寻才发现迎接自己的还有和这拱门一样高的玉阶。

一抬头望不到边头的那种。

“花寻先生上去就行,虽然是不请自来,但……在这儿当差的许多人,想必都见过你。”说来话长大哥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前世见过。”

“也是。不过话说转世轮回不会改变相貌么,这也亏得长得好看,要是本就容貌不佳……”

“花寻先生还真是有闲心。只能说有一定概率相同,不过是少数,赶紧上去罢。”

花寻深吸了一口气,才迈上了玉阶,“沈爻是被关押在哪儿的?这也快到了,把人救出来才是正事儿。”

说来话长大哥没接话。

“那血书实在是看着揪心……话说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天庭,即便是那时候只是假死,从逐鹿岛醒来之后不回家去,怎么还被压到这儿来了?”花寻对此一直抱有疑惑,只是因为一路上事情实在是件件猝不及防,以至于花寻就没逮到机会开口问。

“花寻先生啊……该说你这幅脑子是灵光还是愚笨……”

花寻:“前者罢,前者好听些。”

虽然花寻也知道自己可能是后者居多。

“仔细回忆一下。”

“回忆什么?”

“有没有那么两个人,从来没再你面前同时说过话?”

花寻听的云里雾里的。

毕竟来到这个世界里其实多数时间都和沈惊蛰待在一起,而且二人独处的时间居多。

没跟他同时说过话的太多了,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而且沈惊蛰那个嘴贫的一开口,谁还能插地上话。

想了半晌,花寻忽然醒悟过来,可能对方说的不是字面意思。

一时间路都忘了走了,直接半只脚停在台阶上。

“等等,你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

沈惊蛰:终于要发现了吗?比我想象的聪明些。

花花:对哦,好像沈惊蛰从来没当着我的面和孟哲说过话……他们该不会……

沈惊蛰:把他想象的太聪明了。

第101章

“什么意思花寻先生还意会不到吗?”

花寻没急着接话。

“不过也是,这种匪夷所思的的事情,应当是不会存在于花寻先生的认知里的。”说来话长大哥没急着继续说下去,“现在一头雾水不要紧,再往后,再往后花寻先生就什么都明白了。”

花寻依旧没接话,明面上只是专注于脚下看路,但脑子里已经演练过了千百种可能。

不知不觉,这玉阶竟是已经到头了。

花寻记得自己刚来的时候,稍微多跑两步就能累的半死,现在竟是已经好转了不少。

花寻本以为迎接自己的是一处十分庄严整肃的地方,毕竟如此难以进入,给人先入为主的观念便是此处应当戒律森严。

然而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书市,书市之中有的先生带着几个孩童席地而坐,完全不顾周围的嘈杂便开始讲解诗词文章。还有些文人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处,交谈的声音不大,一颦一蹙之间不难看出,出身名门,品行良好。

此地的天光也甚是明亮,没有明显刺眼的地方,但却像是永远会亮如白昼一样。

周围坐落着大大小小的院落,建筑各式各样,算不上朴素,但离想象之中的奢靡还有好些距离。

应当是日常起居的地方。

“这儿不是……”

“花寻可以把天庭这种地方理解为京城,外层是‘王侯将相’起居的地方,进了‘皇城’才是所谓真正的办公的地方。”

花寻心想还真是复杂。

不过也难怪能够光明正大的走进来。

“沈爻在哪儿。”花寻到底还是不忘记正事儿,又一次问道。

“沈爻他——”

没听说来话长大哥把话说完,花寻先一步感受到手腕上倏地一紧。

一回头,正好迎上了一张满是错愕的面容。

身形颀长且瘦削,眉峰内敛,一袭长袍,一看便知是书生的打扮。容貌算不上精致,甚至有些平平无奇,但胜在收拾的干净,所以乍一看感官算得上不错。

只是明面上还真看不出来力气这么大。

对方见着花寻回头,更是情不自禁的将手抓紧了一些,惊呼道:“怎么是您!”

书市之中,大家交谈的声音基本都是彼此之间才能听得见,只有他这一个大吼大叫的,自然一开口就吸引了目光。

花寻试图将手抽/出来,毕竟此地人生地不熟的,能不与人发生矛盾就不与人发生矛盾。

“真的是您么?”

花寻脸上的表情不比他的丰富,甚至还想问问他是谁,“我不认识你,松手!”

对方听见花寻这句“我不认识你”之后,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更是多了几分。

现下几乎书市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两个人身上。教书先生也讲课了,讨论诗词的少年也停下纷纷投来注意。

毕竟当街被拽着手腕,这个姿势虽然也不能说是不雅观,但一看便知其中的故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

“松手!”花寻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又低低的吼了一句,另一没被束缚着的手已经先一步扶上了腰间的佩剑。

虽然随时可能拔剑,但花寻也不敢真的如此轻率。

毕竟此地没见着有人佩带武器,万一和以前某些地方一样不能见血,一个小小的举动就有可能酿成大祸。

很明显,这点儿声音对他造不成任何威慑,反倒是一把拽着花寻出了人群,一直拽到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里才肯罢休。

其实慌乱也就刚开始那一下,被拽出人群的时候花寻反倒是冷静了不少。

横竖瞧着对方这幅样子,十有八/九是认错人了,不如先静观其变,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万一真的打听出来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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