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原因,大概就是原著里给沈惊蛰沾花惹草的描写,和这个奔放的人设……
虽然花寻觉得他做什么都不奇怪,但瞧着他走向孟哲的时候还是祈祷别是自己想到的那种走向。
毕竟这一段儿花寻也没看,只能闭着眼睛瞎猜。
“和我说这个做什么?”所以花寻也不明白对方突然提这茬是什么意思。
结合一路上沈惊蛰一洗往常不贫嘴不行的性情。
花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觉得花寻吃醋了。”沈惊蛰一本正经的说道,“所以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方才那点儿不太好的预感顿时无影无踪。
“想太多了,怎么可能。”
“我就是觉得花寻吃醋了,你不说我也能感觉的出来。”沈惊蛰虽然手上没停下疗伤的动作,但嘴上却是一点儿都不饶人。
“可别,我对……”
话没说完,花寻倏地比了嘴。
方才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瞧着沈惊蛰停止厮杀之后和别人说话的一瞬间,像是自己喜欢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这么说来这种情愫不就是……
花寻早不是不暗情.事的年纪,一回想,自己也发觉到了不对。
怎么会产生这种可怕的想法。
花寻觉得有必要离他远一点。
再这么下去……会完的。
“我知道,花寻上面那张嘴想说,对我没兴趣。”沈惊蛰慢悠悠的接了一句。
这话乍一听没问题。
花寻刚想开口附和,才惊觉不对。
真是什么荤话都能说得出口。
越来越不像话了。
以前花寻记得沈惊蛰人虽然是不正经了些,但绝对没到这个程度!
一时间花寻也忘了身上有伤,下意识的去摸剑,然而还没爬起来,又一次跌了回去。
“你——”
“我怎么了?”
花寻决定不理这个登徒子。
都是惯得。
以前沈惊蛰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
“抱歉抱歉,我就想试试花寻的反应能力。当我没说,什么都没说。”
花寻没理他。
这么牵强的理由,估计也只有沈惊蛰想的出来。
新伤旧伤一并处理完之后,花寻身上基本已经达到了一个衣不蔽体的状态。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遮蔽,就是仅有的那点儿根本不管用。
沈惊蛰难得今日老实一回,连看都没看,直接从行囊里替花寻找出来了衣服,替他换上。
给别人穿衣服的动作沈惊蛰很是熟练。
熟练到像是以前做了很多年的样子。
但花寻记得他总是独居。
即便是出去风流,想必也不需要把穿衣服这种事儿都做了。
花寻没问。
收拾好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不少。
这茶馆当真是清净,估计这么久就他们这一单生意,哪怕点的东西不多也不会赶客。
“花寻接下来要去哪儿?”沈惊蛰替他系上最后一根系带之后,才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
“回远寒观。”其实花寻也不知道去哪儿合适,但好像只有这一个地方可以去。
“好。”沈惊蛰答应的倒是爽快。
花寻还真没料到他会回答的这么直接。
“反正我跟着花寻,花寻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花寻:“……”
就知道还有这遭。
“还是说花寻不想我跟着?”沈惊蛰察言观色的能力一向不差。
花寻还真不想。
横竖现在药草也拿在手里了,真是发作了也不至于难受到手足无措。
而且以后肯定和沈惊蛰纠葛还多,不差这么一时半会儿。
“不想就算了,如果花寻自己能认路摸回去,我就不跟。”
这倒是个问题,这个世界里花寻人生地不熟的。
其实别说这个书中世界,哪怕在现实,花寻出门两眼一抹瞎的状态也持续了好几年,没有导航和地图基本寸步难行。
“说来话长大哥,在么在么?”花寻想了想,还是决定先问问说来话长大哥。
“我不知道路,花寻先生去问沈惊蛰。”
这一次几乎是花寻话音刚落就给了回复。
花寻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花寻先生,别忘了我能捕捉到你内心所想的全部。不想让沈惊蛰跟着这种话,怕也只是说说罢?”
“……”
花寻觉得求助他无望。
“还真是抱歉,不认路。”沉默了半晌,花寻还是和沈惊蛰坦白道。
“方才花寻不是还说不需要我跟着吗?”
花寻咬了咬牙,没接话。
沈惊蛰借此更是胆大了些,“这会儿需要我帮忙……我也有条件。”
花寻顺口问道:“什么条件?”
“方才花寻不是说,对我没兴趣么?花寻把这句话再重复一遍,重复的好我就给花寻带路。”
莫名其妙的条件,花寻心想。
“对你没……”
花寻话没说完,唇瓣上就附上了一跟手指,示意他停下。
“错了。”
“花寻忘了?方才我还说了什么?”
花寻:“???”
沈惊蛰贴着他耳边,轻声提点了一句,“没让你用上面的嘴说,这就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花花:我和你说,我最讨厌沈惊蛰了。
说来话长大哥:是么,让我看看花寻先生心里是怎么想的。
花花:别看!我说的就是我想的!
大哥:既然心口一致,为什么不让看?
花花:说了别看就是别看!
大哥:……我信了。
第93章
孟哲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昏暗,唯一的光源是左上角的长明灯。
孟哲艰难的动了动四肢。
不过大抵是新伤旧伤混合在一块儿,一动就跟全身要散架了似得,最后只得认命的躺回了地上。
孟家大牢。
孟哲自然认识这个地方。
在这儿躺了多久,孟哲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更是不知道。
唯一能想起来的只是那个时候,经年堆积的恩怨,一朝尽数爆发。
至于再后来的事情,不过是随着因果恩怨顺理成章发生的。
孟哲记得当时沈惊蛰对自己说过,孟言孤那边还骗着他。只要想活着,可以一直作为“血引”被软禁着。
孟哲想到这儿拿出来了一直藏着的那块儿龙腾镇碎片。
只要这个还在,孟哲就相信肯定会有人找上门。
不管是谁,到时候孟哲肯定会尽可能的开出来对自己有利的条件,逃离这个地方。
这是现在身上剩的为数不多的筹码了,孟哲希望它能将作用发挥到最大化。
沉思了半晌,孟哲才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不像是狱卒的,没那么散漫。
孟哲赶忙将东西收了起来,努力坐直了一些。
来着不出意料,是那个一袭锦衣之下的少年。
孟哲瞧着他已经能下地走路了,脸部的轮廓也削尖了不少,比以前更为成熟了些。
只是路还走不稳,需要旁人稍微搀扶着些才行。
孟哲抬起头,透过一道道枷锁看向对方。
“你睡了三日,父亲已经死了。”孟言孤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无比平静的说出来了这句话。
能看的出,说到“死了”二字的时候,孟言孤已经有点儿强忍着情绪,竭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的意思。
“丹魄被挖,救治不及时,昨天夜里走的,已经按照孟家的规矩安排后事了。”
孟哲垂着头没接话。
“哥哥,人是你杀的,你可有一丝愧疚?”
“没有,他该。”
到了这种地步,孟哲依旧是保持着最初的想法。
本来就是孟千彦罪有应得。
这么多年来横竖挨刀子的不是他,跪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的也不是他,被当做血引,甚至到最后差点儿要被去势的也不是他。
其实孟哲觉得,如果孟千彦没把事情做绝……那个时候哪怕是被绑在绞刑架上,孟哲都没动杀心。
“孟哲。平心而论,这么多年你自己有没有把孟家当成归属?”
“……”
孟哲没急着回答。
“有没有?”
“有过。”
孟哲如实回答,“不过那点儿归属感,早就没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孟言孤问完之后其实大抵也猜到了
这么多年来的差别对待,孟言孤当然也不傻,只是因为被差别的那个人不是他,所以孟言孤其实也了解不到其中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