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正因为如此,她才无法想象,在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中,他到底经历了多少痛苦,要从一无所有到如今的白家,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着惊人的毅力。
“我还有一个问题。”看着眉眼精致的的白云宣,唐可有些感叹自己年少时期的眼光,当时若是她稍微蠢笨一点儿,恐怕这个夫君就是别人的了。……她承认,自己有些看脸,好吧,是特别……
“说。”感觉到怀抱中人儿的动作,白云宣放松了对她的禁锢,让她从自己的怀中挣脱,然后对立而坐。
“乔展其实也是个美人儿,你敢说在你和她相处的那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对她动过一点儿心思?哪怕是一点点……”
“没有,我从小同她认识,也不过将她当做是妹妹,我又怎么会对妹妹动心思。而且那个时候,我心里只有振兴白家,除了时不时的因为想你而分神,对其他的事情确实是分不出任何精力。”
“那我当时还只是个小娃娃呢,你居然还对我有了那样的心思……白云宣,你心里是不是有那啥啊~”
白云宣当真是哭笑不得,她的脑子里都在装些什么呢?轻轻的敲了敲她的脑袋,以示惩戒,然后认命的解释道:“我的脑子里除了你就没有别人,因为只有你才是我的未婚妻,你懂了吗?”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勉勉强强的相信了。”
两人就着刚才的话题一直聊着,不知不觉间便到了说好的地方。
这个地方是白云宣在城外的一个庄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除了几个雇农便是看惯庄子的人,知道今天少爷和少夫人要来,所以大家都可高兴了。
只是知道少爷一贯不喜欢热闹,所以大家都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不过时不时的眼神交流是免不了的。白云宣看着,倒是也不曾说什么。除了在生意上雷厉风行,在其他时候,他还是比较温和的。
“梦雨,你同白安一起将这些东西收拾一下,我和糖糖一同去屋子里修整一下。乔展,你去查查这庄子的账,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依次吩咐下去,白云宣有条不紊的将任务布置给所有人。
“是,姑爷。”“是,少爷。”
恭敬应答后,众人就看到唐可同白云宣相携而去,而这个时候梦雨冲着白安眨了眨眼。
当时知道小姐要嫁人的时候,其实她也是有些不安的,毕竟小姐从小都没有受过什么委屈,要是嫁了一个脾气不好的姑爷,她害怕她家小姐受委屈,但是现在看来,姑爷倒是护着小姐得很,倒是让她们这些丫鬟们没事干了。
将唐可带进了屋子,白云宣倒是松开了一路握着的手,然后给自己倒了口茶喝。他一向觉得自己的自制力惊人,可是在唐可面前,竟然像泡沫一般,一戳就破。
“白云宣,你确定我们是来玩儿的?”刚刚他在众人面前一顿布置,似乎是早就有了这个想法,所以唐可才有此一问。
☆、害羞的捂被子
摸了摸唐可的头,白云宣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
唐可:能不能别老拉我坐在你怀里,很羞耻的好不好~
“陪你玩才是正事,只是今日既然来了,就将能够办的都办了。我习惯了高效率的办事,所以有时候可能没有办法顾及你,你不要难受。”
摇了摇头,唐可哪里就有这么脆弱了。她明白白云宣的不易,很多事情她没有做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她都是选择沉默,不会干扰他的抉择。
就像是唐家的事情一样,正是因为感觉到了白云宣对自己没有恶意,所以她才会让白云宣放手去做,再不济爹娘还有自己,也不会落魄到哪里去。
虽然一定程度上她已经选择了白家而放弃唐家,可以说是十分不孝,但是她自己做的决定,所有的后果她都可以自己承担,即使再苦她都不怕,这一点从某种角度上倒是和白云宣十分契合。
看着认真想事情的唐可,白云宣的心里却有些心猿意马了。刚刚才在马车上互诉衷肠,此时的他十分想要一亲芳泽。
于是,他就做了。
然后,梦雨等人看见唐可和白云宣出屋子后,两人奇怪的举止还以为他们吵架了。可是看样子也不像啊。
小姐的嘴似乎肿肿的,好像还有些口脂都掉了,而姑爷的嘴上似乎还破了皮……不对,他们不是吵架了,自己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小脸一红,再也不敢想下去了。
看着一向大大咧咧的丫头突然沉默,唐可虽然心知肚明,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脚下朝着白云宣方向狠狠的一用力,然后大步离开。
没有想到会受到突然袭击,白云宣也是有些无奈。刚刚在房里把人给惹急了,现在的他只能低声下气,好言好语的哄着。这才吃到嘴的东西,可不能够让她给飞了,想到这里,快步朝着唐可走去,然后拿过她手上的风筝便放了起来。
本来还在生闷气的唐可,看见风筝飞起来后,仅有的一点儿气都散了,从白云宣手中接过风筝,然后痛痛快快的放了起来。
白云宣看着把人哄高兴了,这才命人在不远处放了一把椅子,坐着看人放风筝。旁边放了些水果和清酒,想来是乔展让人带的,白云宣直接拿起杯子倒了些酒开始喝了起来。
他毕竟是男子,又经历了许多的事情,对于放风筝这样的事情确实是不怎么热衷了,也是看着糖糖着实高兴,这才上手将风筝放了起来。还好有白安这小子在一旁帮衬着说话,否则这气得过几天才消下去呢。
其实他知道唐可心里有许多话,也藏了许多事情,远远不如她外表看上去的如此明媚。但他就是想要她时时刻刻都保持明媚的样子,所以总是忍不住去逗她,将人给逗生气了,又花费力气去哄她,虽然知道这是一种恶趣味,但是仍旧乐此不疲。
他这一生,头几年过得十分幸福,家庭圆满,没有遇到什么大的挫折;而中间的一段时间,既是在和人打交道,也是在同失身打交道,其实说白了便是将自己的命给搭上,去换的些许的利益,也做过不少能让人将脊背都骂肿的事情,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回忆的;自从将她娶进门后,虽然仍旧忙着许多生意上的事情,可是也有许多事情他都不愿意做了,他害怕丢下她一个人,也害怕看见她落泪的样子,所以很多东西逐渐变得适可而止,不敢再随意冒险,只希望以后能够同她一起从青丝到白头。
他似乎听人说过,当生意人不再只谈生意的时候,便是开始倒退的时候,以前不以为然,如今依然如此,因为他虽然有了软肋,却也有了盔甲。似乎是喝的有些多了,看着那人的模样,既然有些迷糊,渐渐的只剩下了几个斑点,然后便陷入了黑暗中。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白云宣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卧房中,他不是同糖糖一起去放风筝了吗?是何时回来的?
正是这时,听见了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推门而入,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你可算是醒了,你说说你,明明那么累干嘛还要硬撑着陪我出去玩儿,好好睡一觉不好吗?我放着风筝回头看你的时候,就看见你睡了过去,可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你怎么了,连忙让梦雨去请大夫,结果大夫说你只是累了,睡了过去,我这才将心给放了回去。”
絮絮叨叨的声音传入白云宣的耳中,他亦觉得连着唠叨声都十分悦耳,看着眼前人为他忙前忙后的模样,心里自然的有了一丝波动。
“是我的错,让糖糖难受了。”本来是拧干了帕子想要给他擦擦汗的,谁知道竟被他一把抱住了,唐可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没事,以后别这么累了。我也能够赚钱的,所以你即使再忙也要好好休息,知道吗?”
“知道了,夫人的话,为夫时刻谨记。”许是感觉这样抱着有些不舒服,白云宣干脆将人直接拉到了床上,然后静静的看着她。
“你……你才刚醒来,恐怕饿了吧,我去给你做些清粥。”
“的确是饿了,要吃些东西。”
“那我去给你做。”
“不用了,这有现成的。”说完,白云宣便深深的吻住了唐可。
虽然亲吻已经是常事,可是却从来都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缠绵。许是察觉到了她的惧怕,白云宣轻轻的收回了自己的攻势,转而开始轻啄她的嘴角,一点,又一点,不知道过了多久便两唇相接,在她柔软的唇上肆意摩擦,仿佛要将她给吃干抹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