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粼一时无言以对,这男人浑身冒着酸气,而且仔细想想也是她的不对。
正当她在考虑要用什么方式哄他的时候。
温蔺收起刚才炸毛的语气,轻描淡写的来了句:“我三月初就走了,你要不要我……”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叶粼忽然揪着他的衣领往下扯,对着他的唇堵了上去,贴着唇面,恶狠狠的说:“闭嘴,我宠幸你,还不行吗。”
温蔺眉毛一抖,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你怎么宠幸我?”
这段日子是她从未有过开心的记忆,以至于陷入了温柔的圈里,醉生梦死。
要不是刚才温蔺那句话,叶粼都差点忘了,原来他不属于这里,他要离开,隔着汪洋大海,无法见面的未知时间让她心有戚戚然。
她学着温蔺平时将舌尖探进去的动作,笨拙且生硬。
却莫名引起诱因。
温蔺从一开始就说过要拿回主动权,很快他慢慢直起腰,将叶粼带上来,身体一丝无缝的贴合。
叶粼的背后接触到柔软的床,才猛地从现实中拉回来,紧接着狠狠的抱住他的腰:“你混蛋!干嘛要提醒我,你真的,坏透了。”
温蔺的唇瓣触碰到咸湿的泪水,一瞬的愣神快速飞过,他闭着眼,满脸歉意,抱着她,不断亲吻:“对不起。”
叶粼哭了。
烟花炸了。
似乎是倒数结束,远方传来稀稀疏疏的欢乐声打闹一片,却比不过此刻温存。
叶粼忽然又发了狠的咬他的锁骨,嘴里含混道:“你是我的!”
两人的身体越来越热,温蔺本来压在她身上,不得已又撑开了点。
声线暗哑,每一个字都带着摩擦力,穿过耳膜:“你别乱动。”
叶粼感受到了他身体温度逐渐攀升的趋势,紧接着就是很明显的变化。
她刚开始一动不动,眼珠子往上移,用目光当光盘,刻录他的眉眼,鼻梁,泛红的唇,精致硬朗的轮廓线条。
一直往下,是结实白皙的喉结,然后是经常勾引她的锁骨。
将这些画面深深印在心里。
期限是永恒。
叶粼想都不想,身体先行,抬起脖颈伸出舌尖在喉结上轻轻一舔。
温蔺身子明显一僵,艰难的伸出手在她后颈上抚摸,说着动情的威胁:“再这么下去你知道后果的。”
叶粼如藕的双臂勾着他的脖颈,拉扯往下,被咬狠的红唇轻轻上扬:“我第二次见你的时候,就想上你了。”
趁着温蔺微怔的缝隙,她又问:“蔺叔,我美吗?”
本来是缓慢抚摸她后颈的手忽然狠狠地一捏,温蔺手指细长,指甲圆润,几乎没有厚茧,叶粼的脖子细,他全然握住甚至从后撩起她尖巧的下颚,细细摩挲。
带起不一样的快感。
“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叶粼下身动了动,又被温蔺隔着柔软裤子狠狠顶住了。
“嗯?什么事。”她差点唤出声,又被压抑下去了。
温蔺的目光忽然变得爱惜温柔,看着叶粼泛着白莹的耳垂:“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也挺想爱你的。”
叶粼问:“耳垂?”
“嗯。”
叶粼忽然松开一只手,在耳垂上抚摸,温蔺一愣,恍惚间想起在休息室的那一刻,让他再一次往前一动。
叶粼明显感受到他的变化。
“温老师,衣冠禽兽啊。”
温蔺不闹不怒,嘴角轻轻勾起诱人的笑意:“你不要吗?”
“……要。”
这场纸醉金迷持续了很久,窗外点缀着流光溢彩的城市灯火,各家各户点了光,一家人坐在电视前看元旦新节目,欢声笑语源源不断。
只有一家早早熄了灯,断断续续传来隐忍的呻/吟。
叶粼深层意识里感觉还在身处浮舟,内里被充盈填满。
不行。
这个姿势不行,她受不了了。
她目光含着秋水,张着小嘴,喃喃开口:“名副其实啊。”
温蔺亲着她的嘴角,低哑性感的问道:“名副其实什么?”
“混蛋……”
叶粼似乎听见他笑了一声,还没带反应过来,又是一阵狂风浪卷。
意识再次沉沦之前,他说:“还有两个月呢,慢慢来。”
之后不知过了多久,叶粼感觉她的身体不是自己的,然后被抱进了浴室。
隐隐约约听见混蛋说:“放你一马。”
叶粼很想素质,但还是忍不住说一句草。
隔日跟李阳约定好在琴室练习。
李阳这个人,什么都很一般,偏偏运气极好,预约琴室的欧气简直一个比一个准。
叶粼今天都没开口训斥他,因为她自己也错漏百出,精神无法集中。
反而李阳的状态好的不行。
“学姐,你觉得怎么样?”
“没出错,很棒。”
李阳被夸了别提多高兴,但他瞥见叶粼耷拉的眼皮,收敛了笑意,关切道:“学姐,你怎么了?”
叶粼尴尬的抿嘴,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幸亏是穿高领的季节,所以也没露馅。
“昨晚休息不够。”
李阳立刻就联想到自己身上了,当下就愧疚:“对不起啊,都是我水平不行。”
叶粼宽慰道:“都是进了海利的学生,怎么可能不行。”
刚说完,温蔺便来了信息,很简单的三行话。
叶粼低头看。
——你跟李阳待一块吗?
——他还叫你学姐?
——叫我声学长听听,小学妹?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过程删减了……
第40章 肆拾
比赛那天, 叶粼紧张兮兮的跟李阳打配合,联弹时感觉手指飞快在琴键上飞快起舞。
琴谱已经深刻的印在心里,节奏什么的听了上千遍。
基本上是尽力了, 就算没过也遗憾不到哪里去。
毕竟还有蔺叔嘛……啦啦啦。
这次的结果很快就出来。
叶粼抱着不过的心情去看了眼, 结果出乎意料, 低空飞过, 刚好在水平线上。
自从那次后,她看温蔺的就不对劲了。
原因无他, 她要进入复赛了,复赛环节的几个顶级大佬,包括温蔺在内,还有其他的名字没记住。
不过一个温蔺就让她兵荒马乱了。
有心悸有期待。
复赛迫不及待要开始,温蔺在六楼休息的时候, 接到了陌生的电话。
他想都没想,直接挂掉, 细润的手掌不经意垂下,手背碰到了身后的隔音墙,力道不重,但手心有种钻了骨髓的疼, 皱眉只有一瞬间。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这回下面直接显示区域,境外的。
温蔺放到耳边,沉默的等对方开口。
“嗯哼,我以为你不会接。”醇厚清晰的嗓音透过电流传来, 变得更为模糊了。
温蔺都能想象到他是怎样露出森白的虎牙, 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
“我发邮件你回了吗?”
“……废话不想听。”
“我想结婚了。”
听到这简单的句子,温蔺骨节分明的手指紧了紧, 锋利的剑眉只是蹙着,没有多余的面部表情。
他说的不是我要结婚,而是我想结婚。
看来也没完全筹备好。
那边的人半天没听到回应,也不着急,耐心等待:“你不同意?”
半晌,温蔺施舍般不紧不慢的回答:“……没有,你让亚斯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参加你的婚礼?”
“算其一,其二,肖邦国际钢琴比赛还有两年,我在这个位置做腻了,巩固好你母家的地位的机会现在在你手上,你愿意的话……”
这些话自打温蔺识字以来就听到现在,从小到大他也算脾气好的,换个人都得离家出走。
他换了个方向听电话。
“我知道,还有两个月。我在国内也参加了比赛。”
“……国内的比赛?”那人顿了顿,似乎在想什么,“国内的水准还没有欧洲这边高,你拿了奖,对我们也没用。”
温蔺笑了起来,被他这嚣张的语气与自作多情的态度气乐的:“谁说我参加比赛就是为了你,为了母家的。”
“我没见你这么主动积极参加比赛的,为了女人吗?”
有时候觉得傅林渡的直觉还挺准的,运气也不错,不然也不会从一个一穷二白的小子变成国际音乐协会的秘书处处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