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得卿卿入我怀+番外(91)

姚如昳呆住。

宝珞冷哼。“自打林夫人来了,您没少了骚扰人家,人家懂得分寸给你留面子便没提过,可她没提,你当这府上的人都是瞎的么,到底丢人的谁!”

“姚宝络!”姚如昳气急败坏的大吼一声,什么都不顾了,疯了一般朝着侄女扑过去,大街上抢起画来。

还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宝珞真不想跟这疯子纠缠,若是换了其它物件,给他就给他了,随便他挥霍去,可独独这幅画不行。她总觉得父亲和林夫人的事还没完,不能就这么让姚如昳把画给卖掉,这一转手,怕就再难寻回来了。

这幕可开了眼了,三老爷和大小姐争执起来,下人们虽说都跑了过来,可拦哪个都不敢啊!

他们一时犹豫,宝珞撑不住了,躲着姚如昳喊稼云接画。

稼云赶紧应声上前,可还没碰到画,就被人截住了。

那人没有接画,却是连画带人都拢进了自己怀里。

他本就身材高大,又将人笼了个严严实实,任姚如昳如何也在碰不到宝珞和那画一角——

一切来得突然,宝珞抱着画还没反应过来,等她再回神时,那种熟悉的感觉似乎点燃了胸中的情绪,她心跳突然加速,暗藏在心底的期待再耐不住了,蓦地跳了出来,她紧跟着仰头……

他也在低头看着她,四目相对,她整个人瞬间凝固。

“怎,怎么是你?”

第73章 醒悟

“怎, 怎么是你?”

宝珞惊愕地望着眼前人, 赶紧从他怀里挣了出来。

盛廷琛浅淡一笑,关切问:“你没事吧?”说着, 还不忘提了提快要从她怀里掉落下来的画卷。

难得见他如此从容, 宝珞摇摇头。“没事。”

“你没事我有事!”对面姚如昳喊了声,“快把画给我!”

宝珞绕过盛廷琛,直视姚如昳, 坚定道:“不行,这画无论如何不能给你。”

“姚宝络!你是非要跟我过不去是吧?”姚如昳龇牙指着大侄女呵斥,白白净净的一张脸,狰狞得丑陋极了。“你还真不把我当一家人啊!你看看你,香业做得那么大, 二房红利就没断过, 可你分一分钱给我了吗?我不是这家人吗?还有,宫里来了赏赐, 从老太太到姚兰亭, 你哪个没送到,唯独我三房没有!我不过跟你爹讨了幅画,你瞧你那样子, 跟防贼似的,你到底拿我当什么?三叔?哼!我看我都不如西宁侯府里的一个小厮!”

“你就是如西宁侯府的一个小厮!”宝珞当即回了他一句。

“姚宝络,你你你……”

“我什么?三叔你说这话是凭良心吗是我不把你当家人,还是你不把我们当家人?你整日挥霍无度,这家里的钱财被你败得还少吗?我为什么给二房分红, 那是因为二婶拿出自己的嫁妆铺子同我合作,你说我该不该给她分红,还有这香,哪样不是姑姑没日没夜费心思琢磨出来的,没有她,西宁侯府哪来的香业,若不是她研制香料,贵妃如何会赏赐西宁侯府……对,再说说这赏赐,今日方赐,你转身就卖了,让人传出去要怎么看我们西宁侯府?是偌大的家业穷到这份上了?还是太不把宫里的恩赐当回事了?你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了,可侯府跟你丢不起这个脸!”

这话说得好不犀利,任谁听了都得臊得慌,可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身经百战”,姚如昳的脸皮厚着呢,厚得白嫩的脸皮是一点臊红的意思都没有。

“你怕丢人是吧?我不怕,今儿要么给画,要么给钱,你自己看着办!”

“我要是都不给呢?”

“呵,行啊!”姚如昳洒了洒衫裾,往博古堂门口一靠,盯着宝珞阴笑道,“那西宁侯府的脸,就别要了!”

瞧着他那无赖的模样宝珞就恨得慌。

恨他是一方面,她也恨西宁侯府上下太宠着他了,把他给惯成了这么个败家的纨绔!

叔侄两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一时僵住。盛廷琛看着二人,问了道:“三爷需要多少钱?”

姚如昳一听,身子当即直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给您便是。”

“真的?哎呦,你看这事闹的……”姚如昳摸了摸鼻尖,涎着脸就过来了。

宝珞却拦在二人之间。“世子爷,我谢您了,我们家的事不用您管。”

“姚宝络!”姚如昳表情严厉地喝了声,“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们家,他们家,我们都是一家,早晚都是一家。是不是啊,世子爷?”

姚如昳拍着盛廷琛的肩膀,虽然也同样不待见他,但盛廷琛的家教却不许他有嫌恶的态度,唯是冷淡淡地挪开了他的手,说,\"三爷……\"

“哎,别叫三爷,多生分,叫三叔!”

盛廷琛看了眼一旁淡漠的宝珞,宝珞没吱声,冷眼看着他们。

盛廷琛拿出银票递给了姚如昳,姚如昳也没客气,抬手就接了过来,随便一翻脸上勉强地笑笑,问了句:“就这些?”

这话一出,盛廷琛愣了,宝珞却“噗”地一声没忍住笑了。

他还以为自己出来救急,他是太不了解自家这位三叔了,姚如昳一顿酒,能喝掉半个田庄。

宝珞无奈摇摇头,不想再瞧自家这位三叔丢人现眼了,抱着画卷转头就走了。然没走多远盛廷琛便追了上来。

“你这是要去哪?”

“没必要跟你汇报吧。”

盛廷琛顿住,不过好像并没生气,反倒轻声问了句。“怎么就你自己?”

宝珞脚步微顿,她明白他指的是谁,不过她还是回了句。“不然呢?还能有谁。”

他笑了,气息若箫,和他风雅的气质倒是颇搭。“你一定要这样同我讲话吗?”

宝珞轻哼了声,没理他。他还是锲而不舍地跟着她。

“你帮魏国公府的事我听闻了,若是需要帮助……”

话未完,宝珞突然转头看向他,精致的小脸纯净无暇,也连丝表情都没有。“谢世子爷关心,不过真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说着,她朝身后的博古堂望了眼,姚如昳已经不在了,估计又是拿着钱去哪逍遥了。“而且你也帮不上,就像刚刚,你以为给我三叔钱就是帮他了吗?”她平静地摇摇头,“不是,那不是帮他,那是纵容是害他。不过这些对你都无所谓,起码换来了暂时的平静。”

“我是真的想帮你。”

“问题就在这,大街上,延安伯府的世子爷当众掏钱给西宁侯府三爷,只为把他打发了……”

“我并无此意。”

“但大家看到的就是这个啊。”

盛廷琛无言以对,沉默须臾。“是我欠考虑了。”

“不不不,我不是要指责你,我明白你并无恶意,只是单纯地想息事宁人。而且归根结底还是我西宁侯府的错。”

盛廷琛点了点头,总觉得她这话里有弦外之音。

他也果真没猜错,她就是有这个意思。“世子爷,你还没发现问题在哪吗?”宝珞沉着地看着他道,“这就是你解决事件的方式,从来都不从根本上解决,或者说你总是能逃避就逃避,能躲就躲。”

盛廷琛还是不懂。

“就像你对你表妹,你以为把她送走了就万事大吉,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从来都没想过这件事在你和宝珞之间产生的影响,你总以为自己翻篇了,大家就都跟着你翻篇了。”

原来她到底还是在纠结这件事,盛廷琛皱眉,迫切地拉住她胳膊解释。“可是我和表妹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对,这同样是你以为的‘什么都没有’,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宝珞会撞见那一幕,会激动得想要投河?”她一口一个“宝珞”,听得盛廷琛觉得她好似在讲别人的故事,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她讲的就是那个痴情的“宝珞”。

“这就是你解决问题的方式,你明知道你表妹对你有意,可你还是和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你明知道她对你执着,可你还是没有决绝她的邀请,同她在湖畔幽会……你总是不从根上解决问题,总是怀着侥幸心理能拖就拖。”

“还有对我。”宝珞垂下了双眸,“不管怎样,你们的行为就是伤害了我,让我选择原谅,我没那么大度,我心眼小着呢。可是我又不想把自己的经历都浪费在没价值的人事物上,所以我选择退婚。不是跟你闹着玩,不是欲擒故纵,我是真的要和你划清界限。然而你的态度是什么?还是暧昧不清,舍不得面子放不开手,这么拖着有意义吗?没意义。所以世子爷,您当机立断一次可以吗?放手吧!咱就当个陌路不行吗?我真的不需要你的帮助……”说着,她幼小声补了句,“这不也是你父亲希望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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