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得卿卿入我怀+番外(35)

郑院判结过,扫了一遍,依旧无奈叹声。“侯夫人是小产气虚,导致气血郁结,这药方和她当时所用的熏香没有冲突。”

线索又断了,宝珞丧气。不过郑院判又道,“也不能说一点问题没有,我发现那个时期的香,有淡淡的辛、苦味道。可是在查不到到底因何会有这味道。”

“我们就是怀疑当时用制香的水有问题!”

“也有可能,溶于水不易察觉,量虽少但在制香过程会被提纯。可正是因为溶于水,无迹可寻,不易查出到底是什么。”

宝珞急切,叶羡看着她,道了句:“姑姑不是说掉头发吗?”

姚兰亭连忙点头。

郑院判神情茫然,却忽而凝住,整个人静止了一般沉思良久,问道:“侯夫人可有咳疾?”

姚兰亭回想,道:“有,她虽不肯见我,但我听到过她咳声。”

“那便对了。”郑院判肯定道。“小姐可以回去查查,当初大夫可给夫人多添了细辛一味药。我怀疑这水里的是藜芦,藜芦性温,辛、苦、大毒。细辛与藜芦相遇,会使人五脏衰竭而匿于无形。而常人服用藜芦虽不会中毒,但也会引起各种不适,比如肾气不足,脱发等。所以这水中的苦味,应该是藜芦。”

宝珞一颗心落地,接下来,只要找柴嬷嬷询问,便可查明事实真相。

送走郑院判后,她整个人都轻松多了,虽还不知元凶,但起码知道母亲去世的真正原因,故在回观溪院的路上,主动赞了叶羡,感激他请来了陈院判。毕竟不是哪个大夫都有他这般经验丰富。

叶羡也没客气,笑道:“我帮了表姐,那表姐可要奖励我?”

“奖励奖励,说罢,你是想吃油酥鲍螺,还是状元饼?要不我去摘最新鲜的葡萄给你,或者带着清北咱出去吃,去哪家你点。”

叶羡哼笑。“这回我不想吃。”

“那你想什么?”宝珞诧异,不过还是笑了。“念书也行,说吧,什么我都能答应你。”

“真的?”叶羡挑眉,“那表姐亲我一口。”

这话一出,宝珞险些没被地上的凸起的青砖绊个跟头,叶羡一把搀住她,她却窘迫地推开了,瞥着他道:“还要不要脸。”

叶羡不以为然,撇嘴道:“小时候又不是没亲过!”

小时候……宝珞梗住。

“叶羡,你故意的是不是!”宝珞吼了一身个,接着朝他胳膊猛拍了一掌。然这一掌不偏不倚,正拍到他伤口上,看着他嘶了一声,宝珞惊了一跳,赶忙去扶他,却见他咧嘴笑了。宝珞恨恨地踢了他一脚,“让你皮!”说罢,扔下他便跑了。

叶羡看着她轻盈的背影,温柔而笑,恍然又回到了许多年以前,到底有多少年,他也记不得了……

宝珞匆匆跑了回来,方一入门便和弟弟撞了个满怀,她哎呦一声,清北忙扶住了她,急迫问道,“姐你去哪了,我干找你找不到!”

“我……去看姑姑了。”清北脾气急,宝珞还不像把这件事告诉他,于是敷衍道。

不过清北也无暇顾及,攥紧了姐姐的手腕,双眼闪亮,兴奋道:“姐,我世子册下来了!”

“真的?”宝珞也顾不得手腕被他捏得发胀了,激动问,“什么时候?”

“就刚刚,册书都下来了,我方从父亲那回来便来告诉你了!”

宝珞哎呦地长舒了口气,无限感叹道:“我这颗心啊,是终于能放心了。”可随即她又意识到什么,纳罕问,“怎么下的这么突然?”

清北被问住了,怔得不知该如何回答。宝珞想了想,恍然。这定是皇帝的安抚之计,想必还是因为祖母告楚弥远的缘由吧。不过不管什么缘由,反正册书到手了。宝珞拉着弟弟笑道:

“算了,管他呢,到手就好。我让嬷嬷准备准备,咱去祠堂告诉母亲去!”

清北展颜,连连点头。他一脸得意地勾了勾唇,问道:“姐,既然册了世子了,那我是不是就不用读书了?”

“你敢!”宝珞登时变脸,扬手要去拍他。清北躲了一下,看着怒气的姐姐笑意更深了,用胳膊肘碰了碰她,哄道:“逗你呢!就算最后袭承爵位无需科举,我也不会放弃读书的。”

“这还差不多。”宝珞笑道,落手揉了揉他的脸,拉着他往祠堂去了。

……

“母亲,你听说没?清北的册书下来了。”姚澜入门便对母亲道。

罗姨娘望着手里的绣绷,凉飕飕道:“这么大的事,能不知道吗!哼,往常得了何消息,他总会跑来第一个告诉我,可听说他接了册书便去了观溪院。”

“就是说吗!这么多年的讨好有什么用,您换来什么了?姚宝络一回来,几句话便把他给勾搭去了!”

可不就是这么个话,罗氏想着这么些年投入将付之东流,如何能甘心。她放下绣绷,敛容道:

“钱嬷嬷,去备些清北喜欢的菜,越多越好。澜儿,你去后院看着,只要他离开观溪院,无论如何你也要把人给我请过来!”

姚澜应声去了,她在后院绕了一个下晌才等到弟弟出来。清北对她母女俩的怨气还没消,姚澜只得哀哀殷切地哄着,诚恳认错。总归照顾了自己了这么些年,清北不想彼此撕破了脸皮,免为其难地跟她去了东院。

罗姨娘一见清北,眼圈瞬间就红了,颤抖地唤了声“小少爷”,便紧抿其唇。那种疼在心头,又不得不极力隐忍的克制,看得让人心酸,使得本来还一脸淡漠的清北,眉心登时拧了起来,郁色渐浓,而正是这种痛心的无奈,反倒使彼此的疏离感淡了,毕竟爱之深,才恨之切啊。

罗氏拿出慈母的态势,表达了对他的欣慰,道今儿请他来,是想为他恭贺被册世子。接着,她会心而笑,目光慈爱得描绘着他,那种发自内心的亲切,颇有种我家儿郎初长成的自豪。

“……小少爷终于长大了,我记得你刚来我房里时才六岁,还不及这张桌子高。可现在瞧瞧,我都要仰头看着你了。”

“可不是。小时候没我高,便整日跟在我后面,姐姐姐姐地唤着,我跑几步就要停下来等等你……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你突然就比我高了,到如今可是我追不上你了!”

姚澜一边含笑道,一边给清北夹菜。清北看着碟中,鱼刺被挑得干干净净的鱼肉,也不由得牵了牵唇。有些事,即便是怨恨不得不承认,小时候她们确实给过他温暖。

见他笑了,罗氏赶紧趁热打铁,把之前的错又提了上来。不过她既没狡辩也没推脱,唯是一遍遍地道歉,述说着自己的难处,博取他的同情和谅解。

清北始终默默听着,终了叹道:“姨娘真的是想多了,虽说你是妾室,可父亲敬你,我也把你当至亲,我们一家人不是生活得很好吗?姐姐脾气是急了些,有时话不留情,可她真的是个善良重感情之人,你们若不惹她,她也不会针对你们,大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是,清北说得对,是姨娘的错,姨娘给家里添麻烦,让你操心了。”罗氏抹了泪道。

清北皱眉。“姨娘这话说得就见外了,都是一家人哪来的麻烦和操心,大伙不都是想把这个家过好么!你就听二姐的话,安分地过日子,这比什么都强。”

“对,姨娘听你的话,也听二小姐的话。”罗氏含笑道了句,说着,她看了钱嬷嬷一眼,嬷嬷会意,唤了一声。只见门外走进了两个垂眸抱琴的小姑娘。

清北不解,纳罕望着姨娘,姨娘却道:“今儿你大喜,姨娘知道你钟爱音律,便请从外面请了两个乐坊的姑娘。她们可非一般乐伶,善攻乐律,自成一家,你且听听便知了……”

第29章 29.出行

一曲终了,清北惊住。

这二人虽没罗姨娘说得那般神乎其神,却也是高手,若非悟性极高且自幼练习,想必是探不出如此行云流水的曲调的。清北甚至有冲动想要取自己的箫来,与二人合奏,抑或让她们用如此娴熟的技巧来弹奏自己所谱的乐章。

就在在他心驰神往之时,罗姨娘开口了。“瞧你,可是喜欢了?”

清北点头,忽而又连忙纠正道:“不是,我是喜欢这曲子!”说罢,他脸竟莫名窘红了。

“我明白!”罗姨娘笑道。“你若是喜欢,那便把她们留下吧,姨娘回头跟乐坊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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