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翻车现场+番外(59)

作者:杳杳云瑟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要将她一寸一寸吞没。

“妗妗…”

“妗妗…”

他碾过她的唇齿,神色融合成痴迷。

朱红色的唇角浸润着水光,一张一合,呢喃着说:

“好想…吃了你…”

她浑身颤抖,没有听清。

那延伸到四肢百骸,节节攀升的酥麻,紧跟而来的,却是灭顶的感觉。

好似看见了泥潭之中,一朵昙花缓缓绽放…

圣洁。

而污秽。

魏潜没有离开。

他想起家书还在太子的书桌上。

折身返回,往门口走了一步,便停住了。

他听见异样。

他知道这些异样的声音代表着什么。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也曾与同僚去过楚馆召妓。即墨城那地儿没有盛京那么雅致,妓子多半是大胆放浪的胡姬,客人一来,一般都是直接领去房中办事。

这声音,太子在与他的姬妾燕好。

那位一面之缘的白昭媛。

可这是在储君的书房,一个绝不可能做这种事的地方。

毓明太子,他是一个规矩守礼,近乎苛刻的人。

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

起初,魏潜震惊,悚然,甚至有种巨大的荒谬感。

守在房外的婢女隔得略远,见他脸色不对,就要走近问询。

魏潜立刻挥手,以凌厉的目光斥退。

他知道不该听下去。

可不知为何,双脚像生了根,一动也不能动。

然后,他听见。

女子压抑在喉咙里的一声叫唤。

像一只小奶猫。

…过了许久许久,魏潜才转动脚步,脸色僵硬地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我特么写的是小h文吧

打脸来得太快…

(基友说我写的太sq…小天使们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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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春猎

白妗醒来的时候, 躺在通明殿的卧榻,身下是靠枕。

姜与倦坐在床头,手心握着她的腕, 拿着一个碧色的瓷瓶,取出药膏往她的肌肤上涂抹着。

药香四溢, 如同初春时竹林的气息。

他穿着一身天水青的锦袍,长长的黑发还未束起, 披散在肩头。

手指缓慢地捻过, 将淤青推散,眸子里氤氲着雾气。

直到全部涂好, 才发现白妗醒了过来,正目不转睛盯着他瞧。

白妗确实正凝视他。

他面孔周正,眸光温和清润,落霞时分,室内光线暗了下来, 微尘反射黄昏的光晕。

看她时,瞳孔一圈有淡淡的金环。

他笼在这光晕中, 似真非真。

白妗猛地发现, 从来都没看透这个人。

外人看来是男女对望,一副含情脉脉的景象, 绝想不到,就在半个时辰前,这个青年做出了怎样荒唐的事。

她曾以为,

这个人是禁欲的菩萨,

是端方君子。

是根正苗红的太子殿下。偶尔喝醉,会像小孩一样撒娇,十分好哄。

…直到被折腾两次,两次都死去活来以后,白妗才醒悟过来:她大错特错!

为什么不说话?

恢复冷静之后,姜与倦有些手足无措。

白妗看他一眼,将脸别开,翻过了身去。只露出乌青的发,和一截雪白的后颈。

他眉毛一拢,有些微的懊恼。

可是,看着她细白的脖颈上,留下的淡青色的指印…

又有种玷污的靥足感。

白妗的双肩开始轻轻地耸动,她在哭,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

姜与倦起身,手撑着投去目光,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她闭着眼睛,呜咽着。睫毛吸饱了水,变得又黑又重,有些沾在眼下。

鼻尖泛红,咬着唇,时不时抽噎。

看起来,十分可怜。

他目光幽深起来。

怎么办…不够。这样不够。想让她哭得更凶些。最好是蜷缩成一团,泪水沿着下巴不停地滴落,脸颊一片潮红,因为哭得太剧烈而微微抽搐。

“妗妗,是孤的错…”嘴里却温柔地安慰,将她抱入怀中,用脸庞蹭了蹭她的脖颈:

“别不搭理孤,好不好?”

就在片刻之前,白妗能感觉到姜与倦的目光落在她的后颈,扫过的呼吸微重。

可现在,他几乎是用一种诱哄的语气在与她说话,十分怕她生气一般。

方才那暗下来的情.欲,好似只是她的错觉。

她记得,书房里,他从耳后吻到耳垂,不时含住厮磨,像是要一寸寸把她嚼碎了,吞入腹中。

白妗打了个寒战。

“冷么…?”

白妗沉默。

“妗妗…孤很开心。”

姜与倦叹息一声,虽说那夜醉了,脑海里依然有零碎的片段。

他记得她为他翻炒小菜的背影。与他一起慢慢地吃下食物,勾起的嘴角还沾着碎屑。

月光在她鬓角拂过,未施钗环的发鬓乌黑,肌肤雪白,像一个寻常的妇人。

而他是她的夫君。

在奉觉寺的时候,他曾随善水下山。

寺里的和尚们时常下山化缘,布法讲经。

多半在附近的农家,大都是一些深入浅出的道理。

他们来到一位寻常夫妇家中,穿着素净的妇人,给他端来蝴蝶形状的糕饼。

她的夫刚刚事完农工,她立在门槛迎他进门。

踮起脚,敛着袖口为他擦拭额头的汗水。

他们相视一笑。

糕饼易碎,清甜的口感却停留在喉咙。

每每忆起,不甚怀念。

后来善水说:“结发之情,人世至真至贵也。”

看着他的目光又遗憾又感叹。

遗憾什么?感叹什么?

他知道,他的一生已经被安排好。

钦天监所测祸福吉凶,不过为掩盖真相,让母后求一个心安。他并不会在寺里逗留太久。等到回宫以后,便会掌太子印。

拜太傅,居明堂。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储君。然后及冠,娶太子妃。

他是皇后唯一活下来的嫡子。

名正言顺,不必像历届的储君一般战战兢兢。他的父亲是圣明的君王,慈爱的仁父。只要循规蹈矩,将来大昭总会交到他的手上。

渐渐地长大。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去。

从恩师,挚友,陆娘娘…到太傅,兄长,终有一天,父亲也会离他而去。

没有一个留得住的。

他也不会去挽留。

因为他们有他们的结局。

父皇告诉他,坐在这个位置,注定高处不胜寒。

当全部的情感倾倒于一人,不仅对掌权者来说,相当于有了软肋,对那个接受这份情感的人来说,亦是致命的。

每当这个时候,父皇总是格外.阴沉。

他想知道,那个人不是母后。

而是陆娘娘么?

以前,陆娘娘总是抚摸着他的头发,催他快些长大,快些成人,替她的夫君,他的父皇分忧。

她总说:“倦儿,原谅我的自私…”

他随她的视线看去。

阳炎的光影中,藤蔓发了新绿。微风携动它摇曳,忽而碧绿,忽而金黄。

室内放了冰,窗棂是圆的形状,飘着薄薄的纱。

他看着窗外。

屋外是迥然不同的炎热。

院子里,他的二哥赤着脚在奔跑,满头的汗水,额头绑着鲜红色的缎带。

男童的大笑声洒满了庭院,他追逐着一只机巧木鸟,踩塌了娘娘的花丛。

一众婢女宦官怪忙躲闪,惊吓连连。

而他安静地看着。

明珠冠的孩子端坐在硬木的杌子上,臀下是天鹅绒的软垫。不大合身的袍子冰凉凉地垂落,膝盖上压着一卷策论。

二哥那样的笑容,他从来不会露出。

尽管轻描淡写地抹去。

却不容忽视,心底隐晦生出那一丝,忌恨。

长大了,觉得这样的想法真是荒唐。

他既然是储君,享受了储君的待遇。

那么这一切就该是这样。

八岁离开生养自己的父母。

十岁独自生活。

东宫的十年。晨昏定省也好,挑灯夜读也罢,先生的戒尺高悬在明堂之上,也悬在他的头顶。

毓明太子,必须完美无缺。

毓明太子的亲妹妹,槐序公主曾经养过一只猫。

她十分喜欢那只小宠,却在一次游玩中,猫儿溺水死了。因为没有照看好公主的爱宠,一个与槐序一同长大的小奴婢被下令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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