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同人)斩愁+虚花悟(斩愁后传)+番外(65)

“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戚少商,这是你的命。你将是群龙之首,叱咤江湖。不过,你夜半醒来,将永远是那个亲手毁灭至爱的噩梦,永久不醒的梦!”

一年之后。

戚少商继王小石接任金风细雨楼楼主。

一夜大醉,耳边竟是激越澎湃的广陵散琴曲。

传出琴音之地,却是王小石欲言又止的禁忌之地。

推开石门,面前是一个正在抚琴的白衣男子。

“顾惜朝?!”

白衣男子微笑,烛焰飘摇中,他的笑容冷艳如寒夜残月:“不,是白愁飞。”

宫中。烛影摇红。

佩裳看着赵佚怀中抱着出生不久的孩子,笑道:“皇上,你打算给这孩子取什么名字?”

赵佚凝视着怀中孩子那粉妆玉琢般的小脸。“顾惜朝。”

后记

虚花悟,本来,又有谁能悟?我们都不过是俗人罢了。

闻道说,西方宝树唤婆娑,上结着长生果。本来便是虚花,又如何能悟。

所以,各位期盼的虚花悟正传,即戚少商VS白愁飞(或者是顾惜朝),那才是真正绝望的轮回悲剧。一个另一意义上的三生。然而,这却是个最灰暗冷酷的结局,里面每个人的痛,都是求仁得仁,至死不悔,万苦不怨,泪尽心碎,亦无憾。

斩愁,可说是虚花悟的前传。虚花悟,便是斩愁的后传。

敬请期待!

第62章 第二个结局 之归去来兮

顾惜朝醒来时,天已大亮。苍穹如洗,空旷的连云寨似已只剩下他一人。

“少商?戚少商?”

一低头,面前沙上,划了八个大字:“天各一方,永不相见。”

顾惜朝怔怔站在那里,朔风将他的衣襟吹得猎猎作响。

一跃上马,打马狂奔。使劲抽打马背,直把那马打得鲜血淋漓。

不,戚少商,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我从未如此恐惧。

我的心是空的。空空荡荡,心已不知遗落何处!

极目四顾,只有黄沙漫漫,天边孤鸿!你在何处?你在何处?

偌大天地间,为何只剩下我一人?

不,戚少商,你回来,我答应你,我再不杀人,我双手永不染血!你说过,我们一起策马江湖,快意恩仇。你说过,让我们一同去寻那传说中的桃花源。你怎么可以违约?你怎么可以抛下我?

我已一无所有,

难道,真的是,爱比死更冷?这是你的爱能对我所作的最后的妥协?

我不要你对我的情如白日烟花,一闪即灭。我不要来世,我要跟你偕老今生。我愿为你改变,我不能没有你。

为什么我总要到失去时才后悔?!

我想一生听你在我耳畔说爱我。

天还是天,为何我已觉得天不是天。

这才是真正的失去罢。

痛楚而绝望的狂笑声,回荡在无垠戈壁。

你说过,你爱我。

你为什么,最终要放手。

我宁可你一剑杀了我,胜却留我一人,孤单踯躅于尘世间,作那天边孤雁!

不如归去。

不如归去。

孤灯之下,赵佚对着一幅画,竟似看得出了神。殿门慢慢推开,赵佚一惊,把画卷收入袖中,抬头。“惜朝?”

顾惜朝站在他面前,满身风尘,直如失魂落魄般。

赵佚走到他面前,仔细看他。“你怎么了?你的眼睛为何如此悲伤?

顾惜朝注视着赵佚,不说话。眼中的绝望之色更浓。

赵佚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见他脸色苍白,伸手去摸他手,触手冰冷。急道:“你究竟怎么了?说话啊!”

顾惜朝低低地道:“他走了。”

赵佚叹了口气,松开他的手。“你知道,戚少商是不会回来了。纵使相见,也只是陌路人了。你何苦?”

顾惜朝忽然狂叫起来:“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设计让他相信我毁了霹雳堂……又有意制造机会,让我在西湖逃走……还有江逸含!都是你设的局!”

赵佚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道:“如果你们之间有足够的信任,他不该错疑你毁了霹雳堂。如果你能对他坦言你的苦衷,你就可以不杀江逸含。”

顾惜朝像中了定身法似地站在那里,不再说话。

“你们终究不是同一种人,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我承认是我设了这个局,只是为了你回我身边。惜朝,你便如我影子,流光闪烁。我不想,失去你。”

赵佚突然吃了一惊。顾惜朝在流泪。眼泪顺着脸颊,慢慢滑下。“惜朝?”

“戚少商为什么不可以包容我的所有……为什么?”

赵佚叹气,把他揽入怀中。“他对你做的,已是极致了。你不能再苛求了。”

顾惜朝无意识地摇着头:“不,我要的,不是这个结局……不是……”

赵佚凝视着他熟睡的容颜。像个孩子般无助。

你回来了,然而却只是个躯壳。你怕,你怕得无所适从,你觉得没人要你,你的心空空荡荡,所以,你想找个依靠。

我愿意等。

陪着顾惜朝在御花园内散步。顾惜朝忽然皱起了眉头。“我讨厌那鸟叫的声音。”

赵佚一愣,侧耳听去。

不如归去。

不如归去。

杜鹃啼血,只愿归去。

顾惜朝淡淡道:“我不想再听到那鸟的声音。”

一旁侍候的李忠听了暗自摇头,御花园中杜鹃不下千只,难道一只只打下来不成?这宁王整日恍恍惚惚,弄得皇上也跟着他发疯,不过以这个要求为最。

赵佚望着他,眼中的怜悯更重。却不知,是怜他,抑或怜自己。

我们都傻,真的都傻。枉我九五之尊,枉我诗酒风流,枉我武功盖世,我却终究,比不过你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顾惜朝冷冷道:“你不是说什么都随我吗?那就给我把这御花园中所有的杜鹃,全给我杀了!”

赵佚转过头,对李忠道:“明早我醒来之时,这御花园中,不能再有一只杜鹃。”

没有它们在这里唱不如归去,你是否,就不会飞去了。

残漏声催,疏竹虚窗,更哪堪,风雨凄迷。

赵佚望着顾惜朝房中的灯,一点孤灯,在风中飘摇。

长夜漫漫,不眠的,不止有你,也有我。

李忠在他身后,暗自嗟叹。情之一字,能奈如何。贵为帝皇,依然长夜无眠,却不愿惊扰于他,只愿在窗前默默凝视。

李忠咳了一声,道:“皇上,老奴有事禀报。”

赵佚道:“你说。”

李忠道:“皇上,罂粟之药,少了许多。”

赵佚猛然回头,眼神凌厉:“你说什么?”

李忠道:“老奴本以为是潜入盗贼,调查之后,确无可疑。只可能是……宫中之人,而且身手极高,守卫无一发现。”

赵佚脸色铁青,袍袖一拂,直闯进顾惜朝房中。

顾惜朝的眼神如梦,还在那个幻境罢。

赵佚一耳光打在他脸上,怒喝道:“你疯了?!”

顾惜朝竟笑了,笑得无法形容那是苦涩还是快乐:“罂粟是世间最能让人迷醉的东西。它可以让你忘了一切忧愁,一切悲伤,一切痛苦,一切绝望。有这么好的东西,我怎么可以不用?”

赵佚怒道:“你真疯了!你明知道,罂粟会毁了你!”

顾惜朝冷笑道:“我本来便是个疯子。你今日才知道?你不是说,我要什么你都给?倾国之力,难道找不到我要的毒?”

赵佚慢慢道:“我可以给你,你要多少都可以。但是,你的武功,你的健康,都会被它毁掉。你比我更清楚。”

顾惜朝一笑,笑容空虚:“武功?它成全了我,也害了我。我还有什么可后悔的。我只想……忘了这痛,这绝望……”

顾惜朝忽然伸出手,去抱赵佚的脖子。赵佚一愣,整个人已被他拉到床上。

“惜朝?”

顾惜朝笑了起来:“皇上,你是怎么了?我身上有刺吗?还是有毒?我发现你整个人都僵了。还是你厌倦我了?”

赵佚伸手想推开他,无奈他抱得很紧,赵佚轻声道:“你放手,我不会碰你。”

顾惜朝的眼睛,闪着奇怪的光:“不能?还是不敢?”

赵佚一甩袖,已用了真力,顾惜朝立时被他震开。

顾惜朝怔了,眼睛迷迷茫茫地瞪着他。“为什么我好像做了个梦,梦一醒,什么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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