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腥+番外(7)

舌面滑过,舒服来得很强烈,梁飞雨弄不清是因为江意致,还是单纯因为舔舐,足根磨蹭床单,哼得很短促,“唔唔”的,推江意致的脑袋。手指换掉唇舌,江意致搂着他,挤入两根手指,进出插弄,黏答答的,腿心一片都是。

梁飞雨急喘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声音有点哑了,紧张巴巴的:“那里,坏、坏掉了。”江意致轻笑,指尖透明粘液在床灯开关留下痕迹,房间彻底暗下来,他不打算再打开,沉沉的,要梁飞雨永远记得,“没坏。”两个相爱的人,性是甜味的果子。

太湿了。江意致用手指探了两把,把身上松垮睡袍解掉,抬高梁飞雨软绵绵两条腿,缓缓的,扶着阴茎往里挤。黑暗放大人的感觉,梁飞雨睁圆眼睛,手指胡乱抓住床单,“江意致。”

“嗯。”很轻的应,江意致停下,龟头被湿热穴肉紧吮,呼吸有点重,吻上梁飞雨膝头,“痛吗?”

梁飞雨模模糊糊知道江意致在干嘛,那根东西,他也有的呀,硬起来烫烫的,会跳。身体被慢慢撑开,胀和麻大过细微痛感,他耍娇,“一点点,抱,要抱。”

江意致依令,抱他,阴茎缓缓挤入,终于全根没入。被彻底的填满的胀感后知后觉给梁飞雨来了点羞,湿烫一张脸,他缩在江意致右肩,重复地讲羞。

江意致扭头吻他,“要到了才讲羞,是坏才对。”梁飞雨不是江意致对手,只好堵他嘴巴,有一点不该的聪明劲儿。

江意致床上花样儿很少,被梁飞雨弄的也只剩温柔心,要射才急了些,搂紧梁飞雨,在他耳边急促喘息。

汗湿躯体贴在一起,软哝哝的,响起梁飞雨声音:“你重。”

江意致捏他屁股,“过河拆桥。”

第11章

梁飞雨曾习惯早起,冬季大群候鸟迁徙南方,群鸟一过,被子下就有了动静。他醒了,半张脸露在被沿上方,手指头轻轻描摹江意致的脸,傻气的笑,嫌不够,还在被子里拱,搂江意致,笑样子就没从脸上下去过。

就是一头猪被摸被抱也要醒了,声音懒懒,江意致抓住他作乱手臂,“飞雨,你让我睡会儿。”

祸首被抓获,消停下来,脸贴着江意致锁骨,“我也要睡。”回笼觉最容易睡沉,江意致再一次醒来,外头大亮了,拿手机一看,十点半了。

“喂,十点半了,十点半了,你起不起来啊?”贴近梁飞雨耳朵,江意致捂住嘴巴,小声叫他。

梁飞雨茫然醒来,见是他,哼哼两下,闭眼要睡回去,江意致给他理睡乱的毛躁头发,小声又说:“你听见爷爷给油菜除草的声音没?还不起来。”

睁圆眼睛,梁飞雨小跑到窗边,从床帘缝里往下看,没敢看太久,一溜烟儿跑回床上,睡意全散,紧张地问:“爷爷是,是不是不会喜欢偷懒的人?”阿叔阿婶以前就不喜欢他偷懒,一偷懒他俩就要骂人的。

老人家大都喜欢勤劳的孩子这不假,但老爷子就不知道了,人老就像个孩子,有时江意致偷懒,他觉得仿佛回到十几年前,孙儿还是个小屁孩时候,不仅不说什么,还会出门买点江意致儿时的东西回来吃,可有时江意致偷懒,他又要多嘴说几句,待梁飞雨,同理。谁知老爷子心情怎么样,好的话,说不准还心疼他俩呢。

梅姨今天不在家,赴姐妹的麻将局去了。两人下楼迎面碰上阿姨,“买了虾和鳕鱼,爷爷让我问你们怎么吃好啊?”

“不在家吃,我俩出去。”江意致进到厨房,“虾给爷爷煮粥吧,鳕鱼香煎?不,我再去问问他吧。”

老爷子不喜欢梅姨打麻将,但无可奈何,料理完菜园杂草,在院墙的水龙头洗手。江意致把手帕丢到梁飞雨手上,“你去,给他擦擦。”梁飞雨怕爷爷讲他偷懒,想表现却没有机会,人还没走出去,就笑着喊:“爷爷。”

接过手帕,老头子在光下擦手,梁飞雨则在水龙头下玩水。江意致最熟他性子,揶揄问道:“你中午吃什么啊?我和飞雨出去吃,就不陪你了。”

“吃什么,吃麻将煮汤。”

江意致笑着转身,“好,林阿姨,你把房间里的麻将拿来煮汤。”老头子不做声,江意致又说:“家里面没有麻将?”他故意讲得很大声,和林阿姨相视一笑,话说给老头子听,“好了好了,一大早就黑着脸,中午吃虾粥和煎鳕鱼,行不行?”还是没做声,沉默即是同意了。

“好了,林阿姨你去忙活吧,我和飞雨就出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去吧去吧。”

小区外有家便利店,每年这个时候,店内关东煮有售,江意致想吃,被梁飞雨吵醒的时候,就想吃了,刷牙的时候他想,自己喜欢的东西也想让梁飞雨尝一遍,只有这个原因。

小区外街尾有家拉面店,豚骨拉面总让人在秋冬渴望,俩人都点了叉烧豚骨拉面,汤底浓郁不腻,咕噜噜,吃下去好暖。

慢吞吞往便利店方向走,梁飞雨的手不时碰到江意致的手,新街道新环境让他怯又好奇,看到什么都要问一下,江意致尽量直白、简单的给他说,拉面带来的暖意,融融的一直到便利店都没散。

关东煮有售,江意致点了几样常吃的,先抿了一点汤底,嗯没变,昆布和厚切木鱼花的味道,很鲜。

福袋年糕太烫,江意致没给飞雨先尝,先吃的萝卜,“好吃吗?”

他点头,声音透露着惊喜:“嗯,好软,甜……”汤底的鲜味,钻进白萝卜里了。

江意致让他自己拿着关东煮,趴在桌上看他吃,天气还不太冷,店内就开了制暖,梁飞雨这个贪吃鬼,鼻尖和脸颊吃得微红,递了个海带结到江意致嘴边。

“飞雨,你想去看看雪吗?”

“是电视里面,鸭绒那样,漂亮,白白的雪吗?”

“是。”

“我,我想看。”

第12章

江意致会把梁飞雨一块带过来,曹伽一点也不意外。初雪提前下了,廊桥里温暖如春,玻璃外却雪白一片,羽绒服兜头罩住玻璃旁看雪的梁飞雨,他在衣服里闷笑,“唔。”江意致偷偷抓他手,放进大衣口袋,“走了,曹伽在等我们。”

他回去三天,曹伽就陀螺似的忙了三天,疲倦从眼睛流露,远远的朝他们温柔一笑,把两条围巾交到江意致手里,朝梁飞雨努努嘴,“还不给人系上。”

“你们到B出口等我,我去取车。”

“不用了,我自己开吧,三天假,回去陪女朋友过圣诞吧。”

曹伽一愣,江意致眯起眼睛,“怎么?砸蒙了?不走就不放了。”话音刚落,曹伽转身就朝最近的电梯走,下边就是交通枢纽。

“沁松路那一块儿积雪很厚,开慢点。”电梯来了,曹伽随着人流进入电梯,隔着玻璃跟他们招手,江意致低头,在梁飞雨耳边讲话:“拜拜。”傻傻的,电梯都下去了,飞雨才晃手,“拜拜。”惹来江意致一阵笑。

华灯初上,街边的雪融融镀上一层糖色,梁飞雨扒拉着窗看,下雪不冷化雪冷,可对梁飞雨来说,这个温度还是一时难以适应,没什么精神,鼻尖通红的一点。

红灯,江意致扭头,“饿了吗?”

如果不是在开车,梁飞雨就要黏过去讨抱,只能乖乖点头,“嗯,饿了。”汽车缓缓开动,江意致给他丢去一个糖,“待会儿想吃什么?”

天冷,自然要吃暖的,含着糖果,人含糊不清的答:“火锅。”“好。”

雪天天黑得早,七八点,火锅店里人声鼎沸,小孩的哭闹声、短视频的背景音乐、餐碟声交织,暖气又打得这样足,还没吃,身上就已经暖起来。江意致选了个靠窗位置,从窗边往下看,飘雪落在路灯顶,像给它戴了个白色小帽。

下雪总是静,一夜就让城市变了样,轻飘飘,落在人们衣角,或者落进某个喜欢它的人的心里。马丁靴在积雪留下一个个深痕迹,梁飞雨笑嘻嘻的声音响在前面,“雪跑进,跑进鞋子里面了。”他吃饱,又精神劲了,远远把江意致甩开。

江意致不得不跟着他,雪积在帽檐,被他摇晃甩开,大声地嚷:“慢一点。”前边有人,细碎说话声透过雪幕传来,江意致追上他,原来在看人堆雪人,眼睛沾上薄雪,梁飞雨不舍得眨眼睛,他觉得好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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