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跟你走,我要留在这儿当我妈的开心果。”
王艺预习完政治,回头加入我们的话题,他说他想考上海大学,我说你给上海大学抬咖了,这学校配不上文科前五,考华东师范还差不多。
他低头笑了笑,难得羞涩,我觉得王艺还挺帅,将来上大学收拾收拾又是条校草。
没缘由的,我不禁思考起周槐会考哪个学校,清北?常春藤?好像无论哪个都和我之间隔了个银河系,我突然想和周槐做爱,看看他后背上的伤有没有好一些。
离上午放学还剩十分钟,我靠在柱子边看周槐写题,他真省草稿纸,看一眼想几秒,几道选择题就选出来了,跟我不一样。
我想起我高一文理不分科时写物理作业,多选题我蒙AD,答案是BC,他娘的气死人。
铃声响起,我看着他越走越近,胆大包天地叼住避孕套包装右下角冲他笑,周槐说,你是不是欠操了,我捏着嗓子矫揉造作,说老公我好想要。
*****
周槐绝对从早上升旗就想搞我,我掏出他的鸡巴刚含两口就硬了,他按着我的后脑勺进进出出,脸颊泛起异样的红,小变态也会害羞?我用舌头卖力地舔,他喉间溢出舒爽难耐的低吟,蝉声响过三阵,他抽出来射在我脸上。
“你真美。”
“去你妈!”狗逼王八蛋,精液都流我眼里了!周槐蹲下来舔我的眼皮,自己吃自己的东西,不要脸。
他边舔边帮我撸,用沾满液体的手指扩张,我让他停一下,他说他等不了。
“啊——”“乖,别叫,会听见。”
“呜呜……”周槐用龟头磨我的前列腺,很快我被插射,在他怀里软成一滩烂泥,他哄我,宝宝不哭了,老公操轻点,我趴在他肩头喘气,像他身上的挂件。
实际情况是周槐妥妥的大骗子,骑乘只会让他进得更深,阴茎撑开小穴,我扬起头急促呻吟,音节被撞得支离破碎,他在我耳边吹气,将耳垂揉成樱桃,他还说我像楼下脏兮兮的小猫咪,平时尖牙利爪,逮住稍微摸两下就会露出柔软肚皮。
呕,老子干净得很,破比喻恶心死了,侮辱我的智商。
周槐这孙子今天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一炮干到一点多,他射精的时候我差点儿昏了过去,累死老子了,还好废弃琴房里有破沙发。
“我给你弹琴吧。”
“随便。”
于是周槐裸着上身为我弹钢琴,炽热白光将他衬得透明圣洁,风穿过他卷曲的头发,在我唇边留下柠檬味的痒。
他学过钢琴,真好,我死的时候他可以为我弹一首肖邦的葬礼进行曲,弹完之后跪在墓前和我的黑白遗照接吻。
“咱俩很奇怪。”
“怎么奇怪?”“好像我爱你,你不爱我,又好像你爱我,我不爱你。”
“十六岁的小傻逼懂个屁……过来和我亲嘴。”
周槐闷闷不乐地按下A2,沉重的低音如石头咚咚砸木地板,他走过来捧着我的脸看,果然是不折不扣的颜狗小色胚。
“今晚放学给我舔鸡巴。”
他长得纯,说起这些话像偷看黄片模仿男优的初中生,倔强地触摸不合年龄的欲望。
我气得几乎爆炸:“你怎么不精尽人亡?”“我精尽人亡,你就是罪魁祸首。”
太脑残了,无法沟通。
晚上李知岩请假去上雅思课,王艺顺理成章占了他的位置,晚自习三节课王艺欲言又止五六次,比说话说一半还难受,我放学后问他怎么了,他犹犹豫豫的,说想好了再告诉我。
李知岩扭扭捏捏还不够,王艺怎么也这样。
“限你下星期之前想好。”
“……行。”
我觉得不对劲,王艺嬉皮笑脸惯了,他不笑不闹,就好像天塌了。
我追出去想赶上他,却发现他的背影落寞又疲惫,在楼梯口渐渐消失于人海。
我掏出手机给李知岩发微信:最近王艺心情不好?李知岩迟迟没有回应。
第8章
我帮蒋晚晴搬书箱,她请我吃凉面。
中午食堂总是人满为患,学姐问我要不要先买包炸土豆,我客套道不用破费了。
“嘿嘿,其实是我想吃,拿你当幌子呢。”
她真可爱。
“得亏今天恰巧遇到了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楼梯上熙熙攘攘难免有磕碰,蒋晚晴被人不小心撞到,我便让她抓我的手腕。
“不客气学姐,应该的。”
我和她的组合引人侧目,虽说都是风云人物,不过我和蒋晚晴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她称得上周槐的竞赛队前辈,但为人处事比他好多了。
她笑起来有浅浅的梨涡,会温声细语问我面够不够,然后把碗里的牛肉都挑给我。
“你和周槐关系很好?”“额……”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一时语塞。
她善于察言观色,赶紧解释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好奇。”
我搪塞说我俩是不打不相识,学姐了然地点点头,之后她开始给讲以前竞赛队的趣事,我问是不是每届都有周槐这种讨厌鬼啊,她说小周一点都不讨厌,外冷内热,对喜欢的人特别好。
周槐是不是内热我不知道,反正每次被干的都是我,我也不知道他喜欢谁,姑且认为他最喜欢我。
吃完饭我和学姐道别,从西门绕远路回去,走下楼梯碰到王艺,他慢吞吞地抬头看我一眼,又慢吞吞地挪到我面前,我说咱俩去操场坐坐吧,他握紧手里的单词默写本,露出来一行潦草的appreciate。
“聊聊?还是等下星期?”“现在。”
王艺说他想学编导,但爸妈不同意。
紧接着他讲起迁户口的事,他说这主意是他自己提的,在上海生存太窒息了。
我锤他,这就是你学编导的理由?他说不完全是。
“你既然觉得上海不好,干嘛还要回去?”“后悔呗。”
王艺说,外滩和陆家嘴的纸醉金迷从来不属于外人,四面八方的游鱼聚积日复一日的迷茫,到头来黯然收场,离开的路上再看一眼东方明珠与黄浦江。
但他年轻,风华正茂,总想再利用血气方刚扎进花花世界往前闯。
梦想和现实永远共存。
“熠哥我很累。”
“过来,哥抱抱你。”
王艺问我以后想去哪儿,我说我想去爱的人身边,他说好肉麻哦,是蒋学姐吗,我把他一头杂毛揉乱,骂他是个八卦精。
“其实我知道是谁。”
他小声说,我以为他会说出周槐的名字,他却更善解人意,我俩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他问我什么时候开始的啊,我说不知道。
“敢乱说就宰了你。”
“哥你放心,我也跟你讲秘密。”
王艺凑到我耳边,飞快地说了句话。
语文阅读理解的答案有时会出现“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从前我会吐槽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现在却明白了。
“他很好,但你要加油。”
我猜王艺告诉我他喜欢李知岩这件事已经耗尽了毕生勇气,可是李知岩是直男,我不想让王艺难过,于是我问他喜欢李知岩什么,他吃了熊心豹子胆反问我喜欢周槐什么,我说我喜欢周槐童颜巨屌学习好。
“你是下面那个?”“滚滚滚!”*****我坐在周槐腿上和他接吻,教室后门开得敞亮,如果有人来我俩就完蛋了。
“小傻逼你硬了。”
“别动,不然干死你。”
周槐掀起我的T恤舔乳头,我惯性弓起上身,嘲笑他是没断奶的巨婴,他挑起眉毛,手伸进我内裤里乱摸,他说我们绝对是学校里最大胆的偷情者,敢在教室里胡搞。
“操你妈你还在教室里强奸过我。”
“情难自禁。”
靠,周槐真是混蛋,居然想用情难自禁掩盖龌龊下流的事实,我那天被他干得肚子疼,原来还得怪自己魅力大招人喜欢,照他这样说警察叔叔都下岗得了。
现在是十二点半,阳光强烈,周槐把我按在桌子上低头给我口交,他学我像模像样地吞咽鸡巴,舌头讨好茎身和铃口,夏日的热全部冲向下腹,我不在意桌子边沿硌得腰疼,眯着眼抽气,暴露和羞耻是烈性春药,随着周槐温热的掌心涂抹到全身各处。
他说我抖得好厉害,我让他别废话,抬胯把阴茎塞满嘴,他的嘴唇偏粉,泛着潋滟水光,我感觉好像在操一朵沾满露珠的蔷薇,小变态长得真带劲,又纯又欲,眼角眉梢都是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