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和其他人不是这样相处的。”
莫辞将盖子拧好后又把饮料扔回到徐子河怀里,“你也说了,那是‘其他人’。”
徐子河刚想指责莫辞对他的饮料做出来的流氓事,但是听到这句话注意力立刻转移,“什么,莫辞,你什么意思?”
“他是特殊的,他不是其他人。”莫辞脱口而出,“我们是情人,对,我们现在是情人。”
徐子河此刻没有去探寻那些属于修辞学范围内的“情人”这个词的概念,他只是忽然间结巴了,“哦,那,那,算了,我也不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莫辞这么说,“放心,我们会注意的,不会有太过分的被拍到。”
徐子河浑浑噩噩,然后在马上走出莫辞房间的时候将那瓶饮料砸到莫辞的脚边,“我告诉你,这一次你必须要给我涨工资!”
莫辞笑着捡起那瓶饮料,抬起手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
综合昨天晚上的事情,内心脆弱的徐子河先生在现在咳嗽就有理有据十分合乎逻辑了,不过莫辞并没有因为这声咳嗽就改变自己的想法,还是将那句话说了出来。“你身上怎么也有玫瑰花?”
“哦,我听造型师的。”
“不好,摘下来给我吧。”莫辞本意是让Précieuses的造型团队别搞这么肆无忌惮的事情,徐子河似乎也很满意莫辞的这个做法。
可是从效果上看,似乎没有达到。
喻初确实将那个胸针摘下来了,不过他却没有递到莫辞手里,而是直接俯身下来帮他别在了左边的胸口上,也就是心脏所在的地方。
徐子河觉得自己要爆炸了,他说不动这两位祖宗,所以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直接出去找Précieuses的造型团队去交流。
莫辞靠在船边,伸手出去去碰运河的水,喻初坐在他的旁边。
“比我想的要凉一些。”他做完这个评价之后收回手,接过喻初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手指。“我以为这个时间连水都应该热起来了。”
“马上就九月了,再加上这两天天阴,温度不高也很正常。”
莫辞点点头,转过头跟喻初说话,发尾的丝带被风吹起,险些就要落在水上,幸亏喻初抬起手捞住了丝带的尾端才避免了这个结果。
“我就说这个麻烦。”莫辞将丝带直接摘下来缠了两圈绑在自己手腕上,“这样好多了。对了,你之前来过威尼斯吗?”他觉得喻初应该是来过的,如果他没记错,这里也是有双年展的艺术节。
喻初点点头,“我来的时候正逢救世主节,晚上有烟火,烟火很漂亮,几乎要将天空映成白昼。不过当时只有我一个人,总感觉缺了些什么。”
莫辞听到这句话笑起来,“如果按照浪漫故事的写法,蓝斯,你当时应该会在看烟火的时候遇见个人。”
“可惜没有,”喻初道,“没有一个浪漫故事在我身上这样展开。”
莫辞笑着陪他做戏,有种在别人注视下的隐秘趣味,“那真的是太遗憾了,看来威尼斯对你来说不算是个好城市。”
喻初不同意他的看法,“不,它是个好城市,虽然烟火不是。”但还有别的是,比如贡多拉,比如绿丝带,比如勾勒出的玫瑰,又比如,目中人。
这次的拍摄有人负责收音有人负责摄像,那么当然也有人纯粹的欣赏,这其中就有童辛然。
她和徐子河在另外一艘小艇上,隔得远,听不到那两个人在说什么,但是画面还是能够瞧得见的。
这种情意绵绵的画面让她忍不住想起上船时的那一幕。
喻初先上去,然后直接接过了船夫的工作伸出手去接莫辞,像莫导这样坦然的人自然也不会拒绝,握上喻初的手跳到船上,衬衫的下摆和发尾的丝带飞扬起来,不知道要迷了谁的眼睛。
“徐先生,你确定他们两个这不是公费谈恋爱?”童辛然真诚发问,这会儿也没有外人,她说话也就随意了些,而且那是他们两个人的老板,也不担心彼此会作死地往外捅出去。
徐子河现在对“情人”“特殊”之类的词都有些过敏,听到“谈恋爱”这个词也没有好到哪里,只能感叹一句,“反正花的是他们两个的钱。”
“你说的也是,随便吧。”童辛然放松心情去看美景美男,“只要他俩不亲到一块让我看见,我都可以自我催眠。”毕竟圈子就是这样,只要没有实锤,大家都能当没看见,有时候甚至有了实锤,大家也能当没看见。
“......”昨天就目睹了他们两个亲到一块的徐子河感觉自己更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君:
(1)贡多拉是威尼斯尖舟的名字,是意大利语直译过来的。
我喜欢莫导这个造型
第34章 叹息桥下
当天他们确实随着贡多拉去了些地方,区别于华国江南的另外一种水乡的风姿别有一番意趣。
下午的时候搞完了所有人就回了酒店,Précieuses的团队觉得素材够了去搞后续,莫辞这边的徐子河也带着人离开说是去感受一下威尼斯的夜生活,反倒是喻初和莫辞剩下了。
莫辞本来打算和他们一起去感受感受,却直接被徐子河拒绝,对方给的理由很是理直气壮,“你去什么去,我猜你们两个也不想跟我们一块儿,呆在酒店睡觉去吧!”
莫辞觉得自己很无辜,与此同时,他也觉得徐子河现在过于暴躁,这样的情况下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夜生活,动态的那种。
他真的不是咒他,他只是实事求是。
不过鉴于徐子河知道了之后会更加暴躁,他并没有说出口。
喻初将那顶暗黄色的渔夫帽给莫辞戴好,然后去牵他的手,很自然地握住手腕然后向下握上手掌,“走吧。”
“去哪儿?”莫辞跪坐在沙发上,十指相扣地纠缠住喻初握着他的那只手,扬起脸看他,眼中是肆无忌惮的勾引,可偏偏看起来既坦诚又无辜,尾调稍微往上扬。“我还以为趁着他们不在,我们可以做些更适合我们两个做的事情。”
喻初蹲在他面前,空着的那只手摸上莫辞的脸,拇指蹭了蹭他的下唇,力道不轻不重。“莫辞,你说今天听我的。”
莫辞想起那天在机场的时候自己说过的话,他不喜欢出尔反尔,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伸出舌尖碰了一下喻初的指尖,“我只是给你提供了一个建议,决定权还是在你的手上。蓝斯,你想想,这确实是个好主意,马上就要天黑了。”夜晚就要做些夜晚适合做的事。
喻初抬起莫辞的下巴在他的唇上亲了亲,舌尖在他的唇瓣上扫了一圈就松开。“我知道,很快就夕阳西下了,所以我们需要快点。”
“好吧。等我换一件衣服。”
莫辞也亲了一下他,然后就打算起身,可是刚才自己扣住的手却没有松开他。
“就穿这件吧,我很喜欢你今天的这件衬衫。”
“如果被拍了,你去处理。”莫辞说完这句顿了下,又补了一句,“我也很喜欢你今天的外套,虽然西装也很好。”
他向来明白赞美是相互的这一道理,更明白认可重要性。
喻初拿过墨镜给莫辞戴上,“当然,我来处理。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走吧,”莫辞从沙发上起来,“毕竟再过一会儿,就要夕阳西下了。”
“好。”喻初点头,依旧没有放开牵着他的手。
到坐上电梯的时候,莫辞忽然想到一件事,然后将早上喻初别在他胸口的胸针摘下来,然后别回到喻初的衣服翻领上。
“今天早上,我不是介意。”莫辞这句话说的很短,没有指明,可是结合他所做的,就很明显。
他不是介意服装上的遥相呼应和情侣装的暗示才让他摘下那朵玫瑰花,只不过是因为不应该,他们拍摄的是Vlog,这样的拍摄中不应该充满这种暗示,毕竟他们只是“情人”。
“我明白。”
莫辞觉得自己应该说些好玩的事儿,“徐子河给我说Précieuses团队里面那个负责管理服装的小姑娘是我们两个的cp粉,所以才偷偷摸摸的往你的衣服上也别了一支玫瑰花。这些小心思啊,我没想到有一天会遇见在和我有关的事情上。”
“我知道,我看过那个超话,我还知道他们叫我们‘司汤达’,虽然这个名字听起来和我们关系不大,我甚至在怀疑他们是为了帮助我们宣传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