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和阿蛮(104)

她并不排斥简南的声音,尤其是安静的时候,很催眠。

“我在进来之前,想到了我们今天已经结婚了。”简南重新开始。

“订婚。”阿蛮纠正。

“一样的,明天去领证也可以的,你反正带着护照。”简南咕哝。

“你继续。”阿蛮决定不和疯子论长短。

“合法配偶,是可以……”简南本来想说交|配,但是求生欲让他换了一个词,“洞房的。”

阿蛮:“……”

她醒了。

“所以我就外卖了一袋安全措施。”简南继续解释,“国内有24小时药房,这类安全措施属于计生产品,随时可以送。”

阿蛮:“……”

难怪她刚才听到他开关门的声音。

“但是买来之后,我就……”简南皱起了眉,“这件事由我主动是不是不好?”

他本来是想着以后都由他来主动,可是真的遇到了,他又觉得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雄性动物在交|配这件事情上应该是需要得到对方同意的,这才是文明的象征。

他是真的困惑,眉毛拧成一团。

阿蛮的回答是翻了个身,屁股对着他。

那就是真的不好……

简南懂了。

“那睡吧。”问题解决,简南松了一大口气。

两人同床共枕已经很习惯,简南自动自发的后抱住她,下巴放在她的脑袋上,舒服的叹了口气。

冬天的被子很厚实,被窝里暖洋洋的,怀里的阿蛮小小只的。

“其实。”小小只的阿蛮说话了,“你十一点的时候直接进来,就挺好的。”

“嗯?”这回轮到简南困了。

“现在太晚了。”阿蛮说了五个字,就闭上了眼睛。

嘴角微微翘起。

简南越来越重的眼皮突然睁开。

就算很困了他也仍然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果然性和食欲是最原始的本能,都不需要教。

“那明天……”他不困了。

“嗯……”阿蛮拉着他的手,十指紧扣。

“我们不分房了。”他真的是坏掉了才想着分房睡能让阿蛮睡得更好。

“嗯。”阿蛮笑了,翻身,抱住了他的腰,脸埋在他怀里。

“明天早上吃豆浆油条。”她点菜。

一整个晚上她都在翻外卖软件和购物软件,两眼放光的那种。

终于到家。

终于,可以安心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这本估计会直接拉灯,真的太经常待高审了不敢冒险,而且除了收获哈哈哈之外其实也真没啥好看的

我甜齁了,所以剧情来了!

我忘记哪章有同学问关于王致和臭豆腐的事,这个东西可以拿来做臭豆腐啊,弄个四五块出来弄碎加入清水和一大勺白酒拌匀,然后把切好的老豆腐放到这个水里面,密封丢到冰箱48小时,捞出来就可以当臭豆腐吃了。不过家里如果有人吃不了臭豆腐,那么王致和臭豆腐打开之后,你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一夫一妻的演化真的太长了。。。发围脖都太长的那种。。有兴趣可以自己搜索下。。都是长篇大论的论文。。。

评论留言红包包~~

第79章

阿蛮恍惚有种自己在看电视剧的感觉。

喧闹的都市清晨, 阳光下细碎漂浮的微尘,热气腾腾的豆浆油条,坐在餐桌边的男人, 还有客厅里面播放早间新闻的电视声。

安静平和。

离她过去的生活太远,以至于她刷牙的时候, 探头出来看了好几次。

简南正十分嫌弃她点的咸豆浆,把外卖盒拆开盛盘后就把那碗白白黄黄的豆浆推开老远。

阿蛮又缩回卫生间, 眼角眉梢都带着笑。

这是幸福吧, 她想。

意外的相遇、意外的投契、以及这份意外获得的她觉得可以一直做下去的工作。

跟着一帮又狂又疯的人,满世界的寻找病源。

嫁给一个据说是反社会人格障碍的家伙, 听他在她求婚的时候跟她科普哺乳动物的一夫一妻。

刺激怪诞又有趣。

“简南!”阿蛮又一次探出头,正好逮到简南又昂着脖子偷看她那碗放了辣油的咸豆浆。

“我爱你。”她脸上还有牙膏沫沫。

缩回卫生间,就听到外面乒乒乓乓和简南的低声呼痛。

是幸福。

阿蛮肯定。

把自己日益长长的头发扎成了一个小揪揪。

***

魔都的早间新闻播的大多都是社会正能量和民生的新闻,天气交通建设和市井,生机勃勃, 阿蛮喝了两口咸豆浆,心里有些感慨简南当初在切市的时候用的那个老式收音机。

他怕寂寞, 吃饭的时候永远开着声音。

他也一直都寂寞, 哪怕在魔都,过去也曾经只是用十双筷子十双调羹就着电视机的声音完成一日三餐。

那条新闻播出的时候, 阿蛮正在试图让简南用油条蘸辣油,他嘴上还挂着一点豆浆的痕迹,因为阿蛮的重口味一脸惊恐。

简南最先听到的是谢某这个称呼,他瞥到电视里谢某的样子, 拿着油条愣了愣。

谢教授出现在新闻里并不意外,魔都有动物传染病需要专家出镜或者国际兽医专家交流的时候,谢教授一般都会出席,但是通常不会叫谢某。

新闻打的马赛克很薄,熟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简南调大电视机音量。

这是一起动物疫苗出口检测出现问题的时事新闻,新闻并不复杂,近日某老牌研究所长期制作出口的动物副结核病疫苗在出口检测的时候抽检样品全批次不合格,损失巨大,所以研究所该项目负责人谢某需要停职调查。

简南放下筷子。

“谢教授?”阿蛮反应很快。

“嗯。”简南拿起手机先打给了谢教授,手机关机,他想了想,又打给了普鲁斯鳄。

电话很久才接起来,普鲁斯鳄的声音听起来应该刚刚睡着,还带着起床气。

“你行不行啊,新婚燕尔的那么早起来。”昨天被秀了一脸恩爱的怨气还在,普鲁斯鳄阴阳怪气。

“谢教授怎么回事?”简南没理他。

“怎么了?”普鲁斯鳄一头雾水。

这也是个不知情的。

简南挂断电话。

“我们去看看。”简南站起身,出门的时候连外套都没穿。

“你不换衣服么?”阿蛮跟在他后面,他还穿着睡衣呢。

“不用。”简南已经在等电梯,“他就住楼下。”

阿蛮:“……”

“普鲁斯鳄呢?”她问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大概知道答案了。

简南:“楼下的楼下。”

阿蛮:“……哦。”

这人的病真的挺严重的,社交圈都在他身边,她并不是他第一个拉着不放的人,楼下那两个也是,只是没她那么严重。

“吴医生呢?”她好奇。

“吴医生有家庭。”简南进了电梯,“这个楼盘不是学区房。”

“所以她住在对街。”简南总结。

阿蛮:“……哦。”

她甚至都可以猜到当年十七岁的简南是怎么说服这几个人搬过来做他的邻居的,价格地段周边配套还可以帮他气爸爸……

难怪吴医生说千万不要让简南说话,一旦说话都会被牵着鼻子走,这三个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谢教授是单身么?”阿蛮进入简南老巢的实感更加强烈了,那些在切市只是当成故事听的人,那些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和她有交集的人,都变成了鲜活的有呼吸的真人。

就在楼下。

“他离婚了,现在一个人住。”只有一层楼,电梯很快叮的一声打开,门口站着同样穿着睡衣打哈欠的普鲁斯鳄。

“我看到新闻了。”穿着绿色鳄鱼睡衣的普鲁斯鳄脑袋上还套着个鳄鱼头套,晃晃悠悠的,“我昨天跟塞恩视频到天亮。”

所以头套都没来得及摘。

实物头套很大,离墙五十厘米就能用嘴巴对着墙壁做啄木鸟。

所以敲门就是啄木鸟的事。

早上七点钟,年近六十的谢教授打开门看到门口杵着的鳄鱼头连眉头都没抬一下。

“来啦。”他淡定的招呼了一声。

又对阿蛮点了点头:“你好。”

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保养的很好,眉眼严肃,从表情看,完全看不出他的喜怒,

又是一个有教养很权威的长辈。

阿蛮有种昨天见了简南妈妈今天又得见简南爸爸的错觉,昨天刚和吴医生见面时候的紧张感又一次隐隐约约的冒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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