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身体,也可以弥补多年前守岁的遗憾。电视上十二点的钟声一响,小区里也跟着响了烟花。
宫惜一个震惊,这是哪个大胆的家伙,竟然敢在小区放烟花。
还没等她找到放烟花的人,就被小区里众多彩灯下、一个手电筒的光亮吸引。
嗯,保安大爷可能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好看吗?”南捡突然问她。
“好看啊……”这话不简单,宫惜好似联想了南捡与烟花,迟疑又震惊的转头看着他,说道,“小师兄,这烟花不会是你放的吧?”
“你觉得是,就是。”南捡神秘地说。
“……怎么这么怂?”宫惜睨他一眼。
“我怕惜惜告发我。”南捡忧愁地说。
“……”宫惜无语地看着他,想了想,说道,“想什么呢!”
“想你。”南捡快速接过。
“……”宫惜成功被噎住,转瞬一想,脸上扬起了阳光般又灿烂又美好的笑脸,“小师兄,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南捡离宫惜很近,此刻更是借着便利牵起她的手,放了一个有点冰凉的东西在上面,没等宫惜看几眼,他就合住她的手掌,“宝贝儿,我爱你。”
宝贝儿……
我爱你……
宫惜觉得,心脏、脑子、血管、脉搏……凡所属身体里的器官,全都要炸。
此时,就算没看清楚刚才南捡往她手心里放什么了,但此刻握住的触感告诉他,像一个很小的圈。
某个地方还很不规则,凸出了一小块。
这个夜晚,和彩光搭配。
烟花还在放,估计是几百上千等响。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总算安静下来,静得宫惜听到了南捡的呼吸声,然后又听他说:“惜惜,你还没回答我。”
“南捡,我,我也,爱你。”说完这话,宫惜立即逃离阳台,路过沙发还差点被绊倒,就这样一路有惊无险的回了房间。
南捡看着宫惜落荒而逃的方向,宠溺地摇了摇头,后又看回夜空。
一刹那的烟花已经没了,满天的繁星摇摇欲坠,丝毫不影响中间的景点。
嗯,今晚月色真美。
回了房间的宫惜,首先去的卫生间。
到了没人的地方,反而有点沉着,她还可以观摩自己这副脸红羞涩的尊容。
就这么看了几秒,气氛略显诡异,她赶紧拍了下自己的头:“想什么呢!”
明明没有人,可她脑海里自动接上了一句话。
想你。
靠!
生平第一次骂了粗话,宫惜赶紧拧开水龙头,接水直往脸上泼。
新年里,说是守岁,于宫惜而言,更像是失眠。
而隔壁的南捡,同样睡不着。
新的一年开始了,今年的冬天很漫长,有个闰冬月。算起来,初九就会迎来他的二十四岁生日。
说实话,有点紧张。
活这么久,从没过过第三个本命年。
第一次,幼不更事;第二次,少不懂事;第三次……惜惜,一起加油。
第 27 章
这几天,明明是新年气氛,宫惜和南捡却过得死气沉沉。
直到最后一丝亮光消失在遥远的天边,南捡这才惊觉,已经很晚了,今天过了一大半了。
回身,准备做饭,却先被手机铃声叫住。
没有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不知为何,他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接通后,他暂时没出声。
“呵呵,南捡,想见喻清凉吗?”那边说。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南捡就回自己房间,开始查宫惜的下落,最后,定位在一个熟悉的地方。
他曾经查无此人的荒废仓库。
南捡这才开始说:“目的。”
“你的……命!”这次,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胸有成竹。
“我要先见到惜惜。”南捡已经走到门口。
“不可能,有本事你就试试,要是你没有在十二点之前死,那么喻清凉就会替你。”陌生的声音一贯的嚣张,“午夜十二点之前,总要有一个人死,不是你,就是喻清凉。”
“我,要先看到惜惜。”南捡固执地说。
那边犹豫了一下,说了句“等着”就挂断电话。
很快,南捡手机上便有一条彩信,是宫惜在一张床上,没有被绑,应该是喂了迷药之类的东西。
南捡当下便松了口气,也没太关注彩信配的信息。
从停车库开出车子,南捡顺道回了一条短信。
-给我两个小时安排所有事情。
那边过了一会儿才回复。
-好,别耍花招,喻清凉的命还在我手里。
轿车行驶的速度加快,这一路上,南捡也在思考,始终无法相信,秦海云为什么要这样做。
今天惜惜是跟着秦海云出去买他的生日蛋糕,当时对这个决定,他虽然觉得有些早,但万一轮回并没有结束,这样想想也不早了。
所以,秦海云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了下,他一个电话打给秦海云。
那边过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南捡立马说道:“师父,你们怎么还没回来?”
“小清凉想为你亲手制作一个蛋糕,马上就完成了。”秦海云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慌乱。
“师父,我实在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蛋糕,会让你背叛我呢?”南捡显然不想再磨蹭下去。
“南,南捡,师父也不想这样的。”出了一开始颤抖的音色,秦海云到现在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又或者说,此“秦海云”已经非彼“秦海云”,到后面他竟然略为阴狠地说,“谁叫你居然有了要清醒的念头,老师别无他法,只有将你杀了。”
南捡皱了皱眉:“季程锦?”
“猜对了,但没有奖励,不过只要你听话,老师就不会伤害喻清凉。”那边的“秦海云”阴恻恻的笑了下,接着挂断电话。
此时此刻,倒是间接说明了一件事,南捡对待会儿的目的地,竟然有了一丝期待。
一个小时后,他已经到了废弃仓库的门口,顺便发了一张图片,一张心脏的标本。
几乎是图片刚发送成功,电话就被打了过来。
“你什么意思?”那边问。
“没什么意思啊!”南捡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头,“就是想,物归原主,师父可觉得熟悉?”
那边凝固了一瞬。
“我在你仓库外面。”南捡也选择暴露。
“什么!”来了四次,季程锦的火候显然还没到家,之前每次都被单方面虐杀,一点经验都收不到。
“你出来还是我进去?”南捡说。
“不可能,你别诓我。”季程锦一点也不相信,甚至认为南捡是在骗他。
这次这个地方,绝对不可能找到。
这个仓库是空间站,南捡不过是书中人物,不可能会找到这里的。
南捡也没再废话,拍了个仓库前面的图片,发了过去。
这下,季程锦有点信了。
几分钟后,仓库门被打开,顶着秦海云面貌的季程锦还没看到南捡,自己头上就先被打了一棒槌。
他捂着头,艰难地转身,最后得了南捡的一个“蠢”字,不甘的闭上眼。
南捡扔掉木棒,进入仓库,七拐八绕进入关着宫惜的房间后,将解药拿在她鼻尖下闻。
估计还要一会儿才能醒,南捡将宫惜抱在怀里,无聊地把玩着她手腕上的红绳。
这个红绳,跟着宫惜许多年,也是这许多年来,南捡能时刻关注到宫惜的原因。
大概半个小时后,宫惜幽幽转醒,看到南捡她就说:“小师兄,师伯有问题。”
“嗯,我知道。”南捡说。
“知道?”宫惜看向周围环境,这一看不得了,“这是哪儿?”
“一个仓库。”南捡说。
“我……小师兄你说说吧,我不想动脑。”宫惜说。
“有人把你绑架到这里,我跟着追了过来。”南捡简单的说。
“对对对,绑架我的人好像是师伯。”宫惜附和道,转瞬又忍不住疑惑,“不过,师伯为什么要绑架我?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没有弄错。”南捡说,“师父已经不是师父了,他是季程锦。”
“……南捡,你知道的,是不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宫惜从南捡怀抱里退出来。
“等过了十二点,我就告诉你,我所知道的。”南捡伸手摸了摸宫惜的头。
宫惜定定地看着他,须臾后,才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