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松开手,贺思辰一把将她的手抓住,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低着头,脸与她靠的极近。
“这就想走了,忘了你今日在衙门做的事情了吗?”
贺思辰故意勾起一个迷人的笑容,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余清月,听到她心跳加快,又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以后不打扰你办公了可好。”余清月低着声音,娇娇的说道。
贺思辰却将她拦腰抱起,近了屋子,门被关上,檀月在院外守着。
一整晚余清月被折腾的太久了,如今浑身就跟散架似的,软绵绵的摊在贺思辰怀中。
贺思辰一脸满足的看着怀中累得虚脱的人儿,温柔的吻了下她的脸颊,“回去我就娶你可好。”
这突如其来的信息,让余清月抬眼看着这张俊美的脸颊,眼眸中有些惊喜又有些担忧。
她并未直接答应,想了想才说道:“我爹爹的事情还不到一年,现在娶我会让你落人话柄,怕是朝中会有人拿此故意针对你。”
贺思辰温柔的抚过她的墨发,“我已要了你的身子,怎能不娶你,别的你都无需担心,我会解决的,我还等着你给我生个胖娃娃呢。”
余清月伸出拳头,软绵绵的打在贺思辰的胸口,娇声道:“谁要给你生孩子了。”
拳头被贺思辰抓住,用自己大大的手掌将其包在手心,笑着说道:“你不给我生,还能个谁生,人都是我的了,跑不了了。”
第46章 “那你跟贺大人是什么
云溪楼内, 曼娘坐在镜子前,梳着搭在身前的一缕长发,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娇羞的笑容。
昨日曼娘一幅余清月为她装扮的形象去见了江大侠, 不再是往日那般矫揉造作, 显出原本的性格, 使得江大侠对她的态度有所转变。
虽说不上是有男女之情, 但已可以同她聊上一会,聊天之后发现彼此都是对武学研究颇深, 于是又约好了今日再次会面。
窗上突然传来一声动静,曼娘挥了挥手,窗户便被打开。
不出所料,柳如风利落的跳进屋子,因着跳跃的动作, 才发现他身上竟带着许多灰尘,跳起来灰尘也撒在了屋内。
柳如风看着自家师傅的笑的样子, 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懒散的坐在屋中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师傅,看你这样子, 看来是有进度了, 是不是我快要有师爹了。”
曼娘从镜子前走至柳如风身旁,抬腿踹了他一脚,嫌弃的说道:“我这可是上好的木质地板,你上哪去滚了一身的灰, 可惜了我的好地板。”
柳如风早已习惯了师傅用脚踹, 厚着脸皮一动不动,笑嘻嘻的说道:“我这是跟吴大哥去郊外比武了, 那里是土路,比武在所难免会滚到地上嘛。”
曼娘拉了下柳如风身旁的椅子,特意将椅子挪动到离他远点的地方,“就是那个每年夏天都会来云溪楼喝酒,顺道住上一阵子的客人?”
“是啊,师傅你别看他长得白净,但动起武来那叫一个勇猛......”
“行了行了,没空听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曼娘打断了柳如风的话,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你看看自己的样子,哪个姑娘还愿意理你。”
柳如风不以为意,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师傅,我这一大早比完武就来关心你的感情状况,你倒好,将我一顿嫌弃,你徒儿我好歹也是风流倜傥,外面红颜知己无数。”
曼娘伸出一只手,本打算一掌拍到柳如风的脑袋上,却见他头上也有灰,想想等下还要去见江大侠,若是占上了灰,会影响自己外表,还是作罢。
“你那些红颜知己哪个对你是真的,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一个个都是逢场作戏,为师替你看的那个姑娘才是靠谱之人。”
柳如风想到昨日在曼娘闺房门口见到的那个背影,很是心动,“昨日那姑娘感染了风寒,未能与她相见,等回头她病好了,我定会去会一会,看看是不是如师傅所说。”
曼娘撇了撇嘴角,“就你那怂样,一个风寒都能将你吓走,师门不幸啊。”
柳如风无法给曼娘解释先前受过得风寒,是如何反复发作的,就算曼娘知道了,只会更加对他冷嘲热讽,一个小小的风寒都能将他打到,唯有喝着茶不再解释。
“行了,我这阵子忙,那姑娘的事情你自己上点心,反正人就在云兮楼。”说着曼娘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抬着步子往外走。
看如今的时辰,应是去见江大侠。
“记得把你那些灰尘给我打扫干净。”曼娘临走前,还故意恶狠狠地警告了下柳如风,说完转身就是春风得意的神态,笑着出了云溪楼。
午后的院子里较为安静,夏日本就容易犯困,贺思辰体恤下人,下人们除了值守的,大多都睡午觉去了。
余清月坐在屋内,屋子里放了冰块,又有檀月在一旁扇着,很是舒服。
余清月在院子里知了的叫声中,一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气,另一只手撑着脸颊,以防自己睡过去。
不多时,一浅色人影从屋顶跳落,柳如风帅气亮相,嘴角勾起一个帅气的弧度,紧接着用最快的速度进了屋子。
余清月见他进来,伸手想要与他打招呼,但柳如风快速进来,径直略过她,向着她身后跑去,因跑的速度快,余清月感觉到身旁一股热风飘过。
再回头之时,就见柳如风靠在冰块旁,拿过檀月手中的扇子,使劲的对着自己扇。
余清月这才注意到,他背后的衣衫已湿了一半。
余清月笑道:“我早约了你,你却偏偏赶到最热的时候来,难怪会热成这般。”
柳如风扇着扇子,同余清月说道:“我本也想早来,谁知我师父嫌我身上灰大,弄脏了她的屋子,便让我帮她收拾屋子,我寻思着,我身上灰多,必然要先洗漱一番才能收拾,否则身上的灰掉着,屋子怎么收拾都不干净。”
余清月拿起桌上倒好的凉茶,递给柳如风,“所以你就先去洗漱一番,又去你收拾你师父屋子,这才耽搁了时辰。”
柳如风接过凉茶,一口将其全部喝下,才说道:“是啊,我师父那人要求苛刻,甭管她平日里屋子是否干净,但要我给她收拾屋子,那是一点灰尘都不能有。”
余清月忽然有些同情柳如风了,这曼娘从小对他不管不顾,还动不动就拳打脚踢,能张这么大也是不容易。
又听柳如风说道:“不过,我也不吃亏,从我师父那顺了点银两,正好这阵子没钱,干下老本行。”
余清月收回了刚才的想法,这货活该。
柳如风见余清月翻了他一白眼,知她对自己的这种行为很不齿,又说道:“我可不是白拿的,我常年给我师父干私活,若按市价,赚的多了去了,但我师父抠门,将我应得的钱全拿去买她的保养品,我这才偶尔顺点。”
余清月坐回凳子上,感叹道:“你跟你师父让我想到一成语,蛇鼠一窝。”
柳如风笑道:“那你跟贺大人是什么,狐假虎威?”
余清月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是啊,我就是要狐假虎威。”
柳如风凉快了会,见屋子里一直都只有他俩和檀月三人,故意问道:“那贺大人就如此放心你与我往来,若说上回是他措不及防就算了,怎么大白天的还没个侍卫来管我。”
余清月对柳如风笑了笑,“还不是因为你太安全了,我家贺大人知道你那蠢样,也就看开了。”
柳如风被余清月损的,用手指着余清月,半天说不出话来,其实不是他说不出来,而是不能说,贺思辰私底下找他的事情,是不能被余清月知道的。
毕竟这里是淮南城,贺思辰和余清月此次前来,本就有诸多目的,有些不能放到明面上的事情,只要不触及他玉面飞贼的底线,他做起来更为稳妥,不论是贺思辰的事情,还是余清月的事情。
而柳如风本就爱财,这种私底下的买卖他自然是愿意做的,因此才与贺思辰化敌为友,此次柳如风前来寻余清月,就是因为余清月说有要事找他来办。
“不跟你贫了,找我来是有何事?”
余清月让檀月拿出一个木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成色极好的玉镯子,正是嫣然公主上次给她的封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