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能将货源按你说的价格谈下来,我便给你进价十分之一的红利,以后这铺子就是我们共同盈利。”
张武本以为只有固定的工钱拿,听余清月如此说,完全是意外之喜,更加有了拼搏的动力。
“多谢余老板能够如此重用我,我定会不负所望,况且咱铺子的位置好,不愁没生意。”
之后余清月又了解到,张武那里还囤了不少布匹,便收购了这些布匹,带着张武去了张嫂那里,并将这些人交给张武安排,再给了他一些银两,足以交置办东西的定金。
张武没想到余清月经如此信任自己,直接将银两交给自己,当下就向余清月保证,要尽快招个账房。
此时的余清月终于做起了甩手掌柜,在街上优哉游哉的逛着,闲来无事想去梨园听场戏,碰上了余二爷还以为余清月又要来威胁他。
余清月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心情,又听说福满楼来了位说书先生,这才出了梨园去了福满楼。
她进了福满楼,就坐在一楼大厅的角落,要了壶查和两盘点心,看向大厅中央满头白发、声音洪亮的说书先生。
“要说这京城最近有何事发生,那就要属那赫赫有名的玉面飞贼了,人们之所以称他为玉面飞贼,只因此人每次偷盗都在夜晚,身穿黑色夜行衣,却极为嚣张的带着白色面具,也有极少数的声音说见过他的真面目,此人面若冠玉,故而称为玉面飞贼。”
这玉面飞贼余清月前世倒是听说过,专门劫富济贫,在百姓中的口碑极好。
虽说他未偷过余清月,可她却看不上这种人,自己凭本事赚的钱,凭什么就被他盗走,何况她还为穷人提供了不少挣钱的机会,他要想济贫就自己赚钱分给穷人啊。
余清月拿起面前的点心狠狠咬了一口,听说书先生继续讲道。
“这玉面飞贼可谓轻功天下第一,来无影去无踪,哪怕在守卫森严的皇宫,也无人能将他抓住,而近几日先是丞相府的乾坤镜被盗,接着又是九王爷府的一对玉碗消失不见,若不是所盗之物都在原本放置的地方留下玉面飞贼的字条,怕是都无人知道是谁下的手。”
余清月倒是疑惑了,这玉面飞贼的消息怎么跟她前世在江南听到的不一样,玉面飞贼不是只偷富贵之人,从不惹官府的吗?
大厅中的听众们,也有了疑问,“先生,这玉面飞贼若偷盗都是这些宝物,而非金钱,如何劫富济贫啊。”
“是啊,这又是丞相、又是九王爷的,他们府上的东西怕是一般人也不敢买吧。”
说书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们可听说过黑市,就是将一切见不得光的东西,拿到黑市进行销赃,定会有热爱收藏的人用高价进行购买。”
在坐之人这才连连点头,“原来如此。”
这黑市余清月自然是知道的,前世她因着钱多,也没少利用黑市买东西,其中不乏皇宫的贡品,邻国的走私之物等。
说书先生继续说道:“这玉面飞贼就是利用黑市销赃,从他手中出去的东西,都是卖得高价,最终又回馈百姓,听闻最近城西就有不少人得到玉面飞贼救济的银两。”
在坐之人皆拍手称赞,“这哪是玉面飞贼,分明是玉面英雄。”
余清月不屑的冷哼一声,一群没见识的,她家辰哥哥那种守卫边境的大将军才配叫英雄呢。
余清月有些听不下去了,索性起身出了福满楼,只是前脚刚走,就被一从福满楼出来的男子拦住。
男子长相柔美,身材修长,身着蓝色暗纹长袍,腰间别着一根玉箫,一手挡在余清月身前。
“姑娘,我方才见你听到夸赞玉面飞贼面露不屑,想必与我是同道中人,也不喜欢那飞贼吧。”
第14章 玉面飞贼
余清月不知此人有何来意,装作极为天真的模样说道:“是啊,我娘说了,盗窃是不好的,若盗贼都能被称作英雄,那这谁还愿意辛苦劳作。”
男子轻佻的笑了笑,本就男生女相,笑起来更是多了几分魅惑感。
“我就说怎会觉得姑娘如此面善,既然我们是同道中人,又一见如故,姑娘一人独身在外,不如就让在下送姑娘回去如何。”
余清月抬头看了看蓝天白云,这登徒子,在大白天的用这理由着实太勉强了。
男子又补充道:“姑娘莫怕,在下不是坏人。”
余清月假装想了想,有些担忧的说道:“公子说的是,我一人在外确实不安全,若是碰上玉面飞贼那种贼人,损失了钱财就更不好了,既然公子愿意,就送我一程吧。”
男子没想到会碰到如此天真的女子,很是乐意送余清月回家。
“有美相伴,是我的荣幸,在下名叫柳如风,不知姑娘芳名可否告知。”
余清月做出害羞的表情,小声说道:“我姓余。”
余清月迈着莲步,带着柳如风由北向东走去,柳如风见她生的清秀,忍不住同她聊天。
“余姑娘怎会独自一人来福满楼,可是喜欢听人说书吗?”
余清月对着他盈盈一笑,“家中同辈女子就只有我一人,平日里连个可以聊天的人都没有,这是听说福满楼来了个新的说书先生,这才慕名而来。”
柳如风见她笑得极美,很是心动,“在下是自小没有兄弟姐妹,家中只有我一人,余姑娘所说我也是感同身受,所以我自小就不愿在家中长待,便走南闯北,外在游历。”
余清月羡慕的看着他,“你家中长辈英明,况且柳公子是男子,长辈们也更加放心,我就只有听说书先生讲,才能知道外面是何模样。”
见余清月有些丧丧的底下了头,柳如风又说道:“我跟余姑娘一见如故,姑娘以后若是无人聊天,可以来找我,在下走南闯北,在外见过的事物多,都可讲给你听听,我比那说书先生可靠谱多了。”
听他如此说,余清月抬头极为开心的问道:“真的吗?可那会不会太麻烦柳公子了。”
柳如风见有戏,怎会嫌麻烦,“余姑娘如此面善,今日起我们就是朋友了,自然不麻烦。”
两人走了许久还未到,眼看快到东街了,柳如风才疑惑的问道:“不知余姑娘家住哪里,走了许久怎么还未到?”
余清月淡淡的笑着说道:“快到了,我哥哥就在东街衙门当值,柳公子将我送到哥哥那就好了。”
柳如风听是衙门,当下就有些心虚的说道:“余姑娘先前怎么没说是要去衙门,我还以为你要回家呢。”
余清月又故作天真的说道:“不好意思,因为我三个哥哥都是在衙门当值的,在我看来去衙门就跟回家差不多,不过柳公子放心,我的哥哥们对我都极好,你是我朋友,你去了他们定会欢迎你的。”
柳如风当下被吓出一头汗,说话都带着结巴,“姑......姑娘,今日我实在有事,还要回......回去,既然你快到了,在下就不送了。”
还未等余清月开口,柳如风已慌忙跑走。
余府院内,夜深人静之时,奶娘和小清尘早已睡下了,院中放着一盏灯,余清月独自一人坐在院中的秋千上。
此时的她已有三日未见到贺思辰了,也不知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白日她去贺府拜访,被贺府的管家拦下,并告诉她:贺大人说这几日有事,暂时不能去看姑娘您,等忙过这阵子了,他定会亲自登门拜访。
余清月唯有晚上盼着他能够翻墙而入,坐在秋千上的她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响声,似有东西从树上落下。
余清月以为是贺思辰来了,可转身却看到地上躺着一人,仔细一看那人身穿黑衣带着白色面具。
余清月惊吓的不敢靠近,对躺着的人喊道:“什么人?”
过了半响,也未见地上之人动过,余清月大着胆子靠近那人,用手戳了戳,见黑衣人并无反应才松了口气。
想到厨房里有条麻绳,余清月又将麻绳拿出,想要将黑衣人捆绑,待她终于将此人捆住时,已累的额头渗出了汗珠。
余清月看着黑衣人的面具,心下好奇,此人并无外伤,却昏迷不醒,还从贺府跳过来,她可不信有人对这小小的余府有何居心。
她看着黑衣人脸上的白色面具,想到前几日在福满楼听到的玉面飞贼,再看这黑衣人的装扮,竟与那说书先生所言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