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要气死了!
可谁让你是好人卡!
我气死也只能再气活啊!
弱小无助的小可怜,就是这么命苦。
“你别再乱来。”初筝摸着他脑袋。
长发顺滑如绸缎,可并没有毛茸茸的柔软感。
“殿下,你会赶我走吗?”
“我为什么要赶你走。”初筝手指穿插他头发:“我告诉你啊晏歌,你要是敢跑,我就连着之前的账,和你一起算。”
打断两条腿都不够!!
“殿下,我才不跑呢。”晏歌又恢复那天真的语气:“我喜欢殿下。”
“喜欢到杀了我。”
“……”晏歌心脏一阵钝痛,顿时焉了:“对不起。”
“行了,松开。”
“我想再抱一会儿。”
“晚上抱,松开。”
晏歌本来有些苍白的脸,瞬间泛红,松开初筝,坐正了身体。
初筝跳下桌子,又想到什么,转过头,撑着椅子,将晏歌圈在臂弯和椅子之间。
晏歌有些忐忑的看着她。
“晏歌,你真的没给我下毒。”
晏歌摇头:“没有。”
他嗫喏一声,主动交代:“我本来是想的……但是还没来得及。”
他天天给初筝做吃的。
就是为这个做准备。
木棉之前每次都会检查。
最近木棉才没有检查,但是他还没来得及下,就发生了这事。
初筝拍拍小狗似的,拍拍他脑袋:“算你捡回条小命。”
晏歌:“……”
——
初筝让木棉去查当年和她一起的那几个,那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
但因为时间久远,这又是个没有视频记录的世界,哪里还能查到。
木棉打听到的消息,复述一遍给初筝听。
“宁遥当天回去后做了什么?”
“哦,三殿下宫里的宫人说,三殿下回去后,喝了醒酒汤,三殿下又说饿,让人做了吃的,折腾到快天亮才睡下。”
“其他的人呢?”
“很多人都已经记不清了……”毕竟又不是什么大事,也不是什么大日子,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天,谁会记那么久。
“所以,宁遥宫里的人,记得这么清楚,你不觉得奇怪吗?”
木棉一愣。
对啊。
她问别的人,早就记不清了,怎么三殿下宫里的人,就记得这么清楚?
“去查一下当年负责这件事的官员。”
“是。”
——
禁卫军头头觉得自己身为禁卫军最大的官,竟然要干些偷鸡摸狗的事,简直是有辱她禁卫军的名头。
以后她还怎么混!
这样的行为,她坚决不做!
她是一个有抱负,有身份的禁卫军!
“快点。”
“来了来了。”禁卫军头头压低声音应,拖着一个人,跟上初筝。
两人一前一后,寻了个无人的破庙。
禁卫军头头将人弄醒。
“这……这什么地方,你们什么人!”
初筝举着火把过来:“杨尚书,好久不见。”
“大……大皇女殿下。”杨尚书错愕:“您……您干什么?”
杨尚书挣扎着,试图起身。
禁卫军头头将杨尚书压回去。
她装模作样的给自己蒙了一块黑布,但杨尚书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屈统领,你……你这是干什么!”
禁卫军的最高统领,怎么会和大皇女殿下在一起!
还把他绑到这里来?
想干什么啊?!
杨尚书整个人都不好了。
屈统领也不高兴,被认出来了,她把脸上的黑布拉下来,挂在下巴上,冲杨尚书微微一笑。
杨尚书:“……”
初筝看屈统领一眼:“有点事问你。”
杨尚书好歹也是尚书,很快就冷静下来:“殿下,您有什么事,尽管问,何必将我带到这里来?”
火把‘呼啦’一下怼到杨尚书面前。
“啊!”
炽热扑面而来,杨尚书下意识的叫一声。
初筝把火把移开:“你觉得我敢在其它地方问?”你叫这么大声,我又不是傻逼。
杨尚书:“……”
第888章 凰御江山 30
呼啦——
火把再次移到杨尚书面前。
炙热的温度离她面颊极近。
杨尚书惊得浑身都开始炸裂:“殿下,有话好好说,您要问什么,微臣都告诉你,都告诉你。”
火把的位置稍微退一点。
清冷的声音,随着那跳跃的火焰响起:“两年的时间,你就从一个大理寺的小官,做到刑部尚书。杨尚书,请问你的升官秘籍是什么?”
杨尚书哆嗦:“殿下,微臣兢兢业业,当上尚书,是微臣的错吗?”
她当尚书怎么了?!
还不能让她当了吗?
“杨大人,作为同僚,我奉劝你一句。”
屈统领拍拍杨尚书的肩。
“殿下问你什么,你最好好好回答。”
“屈统领你是禁卫军的统领,效忠陛下,怎么能……”
杨尚书脑袋往后仰。
火苗都快扫到她头发。
屈统领扯了扯下巴的黑布,语重心长:“杨大人,命比较重要。”
和这位殿下作对,这不是找死吗?
看看她这么正直的一个人。
现在不也得帮她做这种……
算了,不提也罢。
杨尚书:“……”
你个叛徒!!
背叛陛下!
我要告诉陛下!!
屈统领似乎看懂杨尚书表达的意思,无奈的耸耸肩。
今天你也得有命离开这里才行。
杨尚书抓狂:“殿下,您到底想知道什么?”
初筝道:“两年多前,有一个案子,移交到大理寺。”
杨尚书:“??”两年前的事,谁还记得啊!而且她早就不在大理寺了!!
“当时晏府死了一个人,有人报官,这件事惊动大理寺,当时负责的人,就是杨尚书,我没说错吧。”
晏……晏府……
杨尚书心底顿时有了数。
初筝把火把移到杨尚书跟前:“死一个普通人,何须掌管重大案件的大理寺出动,杨尚书,你说说,为什么?”
“那……那是晏府的人,不算普通人。”杨尚书努力仰着头,远离火源。
“一个晏府的下人而已。”初筝语气平淡:“又不是什么皇亲国戚。”
杨尚书:“可是当时那件事有人闹得厉害,对……就是那个晏府的小公子,他一直闹,大理寺这才派微臣前去。”
初筝:“看来杨尚书对于这件事记得很清楚。”
“……”
杨尚书眼睛被烟熏得疼,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她突然想起来。
大皇女殿下的侍君……好像就是晏家的人。
她突然来查这个案子,难道是因为那位晏侍君?
初筝继续说:“这个案子结案后没多久,杨尚书就被调往刑部,这两年步步高升,在上任刑部尚书离任后,立即被推荐为新的刑部尚书。”
杨尚书:“……”
“杨尚书,我给你机会,你说清楚,今天你还可以安全的走出这里。”初筝拿着火把,绕着杨尚书转一圈:“若是你不配合,那就……”
杨尚书对上初筝冰冷的眼神,冷汗涔涔的往下掉。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初筝火把下移,点了杨尚书的衣裳。
衣裳是易燃之物。
火苗瞬间就窜了起来。
杨尚书被屈统领按着,衣服下摆燃烧速度极快,他已经感觉到灼热感。
她真的会烧死自己!
“我说!我说!!!”
初筝不知何时拎了桶水,往杨尚书身上泼去。
“殿下,您泼的什么,好臭……”屈统领捂鼻。
“我不是让你打的水?”
“我……”屈统领指了另一边:“我打的水在那儿。”
初筝扔掉手里的桶,后退两步。
浑身散发某种古怪臭味的杨尚书:“……”
——
杨尚书憋着气,将当年的事,和初筝说一遍。
这件事本来没有移交到大理寺。
但是办案的官员,发现这件事可能牵扯到皇室成员,这才匆匆移交给大理寺。
可是当时大理寺忙着办另外一件大案,很多人都不在。
杨尚书也不知是倒霉,还是运气好,成为这个案子的负责官员。
杨尚书还没开始查,就有人找她谈话。
意思就是这件事私下处理就行,不要声张。